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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到趙經屍身前,丁壽一把揭去了他臉上蒙的白絹,不得不說趙家入殮師手藝不錯,臉上已無被殺時的猙獰神情,面容平靜,只是微微乾癟,一臉倒黴透了的死相。
“辛苦半生,最終都為他人做嫁衣,你老哥也是夠慘的,丁某送你這最後一程,也算盡了心意,一路走好啊。”丁壽用那白絹擦乾淨下體穢物,重又蓋在了趙經面上…***松鶴樓雅間。
“大哥有事直去家裡尋我就是,何必要勞煩旁人通傳帶話。”顧采薇嘴上說著埋怨,俏臉卻是眉花眼笑。
“顧老伯遊廣闊,愚兄身份尷尬,府中
面怕是多有不便。”被你老孃看見,怕就一劍捅過來了,二爺可不去找那麻煩,丁壽心道。顧采薇恍然“還是大哥思慮周到,其實娘也看不慣爹
往那些江湖草莽,若非礙著爹的面子,她早就將人都攆出府去了。”
“長輩的事情咱做小輩的不要多摻和,你看看這個。”丁壽將一張文書拍在桌上,推了過去。
“這是…竇師姐的放身文書!”顧采薇驚喜道。
“如今妙善與趙家再無半點瓜葛,徹徹底底的自由之身了。”丁壽不得不為自己的手段到驕傲,改了張供詞,填補上了修貢院的銀子虧空,結好天下士子這份人情實在太大,他不敢貪天之功,只能將這恩澤讓與小皇帝來施與,做好事還不能留名,這銀子花得二爺心裡就別提多憋屈了!
如今好了,非但平了賬還大有添頭,在朝廷命婦身上痛痛快快了一把,報了一箭之仇,還將妙善摘了出來,案子手尾算是料理乾淨,再和竇家丫頭明來暗去的也不怕旁人抓把柄不是。
“丁大哥果然說到做到,不但懲辦了姜榮那惡徒,還了斷了竇師姐與趙家的因果,這下竇師姐回峨眉再無後顧之憂了。”
“哪裡哪裡,不過舉手…等等,你說什麼?”***竇家酒坊。
竇二彷彿蒼老了十幾歲,看著女兒忙碌的身影,重重嘆了口氣。
“閨女,別忙了,坐下歇歇吧。”
“爹,我不累,”妙善擦拭著酒坊桌椅“幾沒開張,到處都落了一層灰,收拾乾淨您老也輕省些。”
“不必收拾了,用不上了。”竇二搖搖頭,不捨地打量著店內上下“這店不開了。”妙善手上一頓,隨即又更用力地擦拭“爹淨說笑話,咱家幾代賣酒的,不開店幹什麼?”
“沒臉開了,會被街坊四鄰笑話死啊,唉,把自己女兒嫁給了誰都不知道,天底下有這麼當爹的麼?老糊塗!老混蛋!”竇二狠狠地自己耳光。
“爹!”妙善轉過身來,已是淚滿面,撲上去抓住父親的手,哭道:“是女兒不懂事,與您無干的…”
“是爹有眼無珠,親手把你送進的虎口,哪怨得了你啊!”竇二抱著女兒老淚縱橫“一個黃花閨女經這麼一遭,還怎麼嫁人啊!”
“女兒不嫁人了,也不回峨眉山了,就在身邊陪著你,伺候您老一輩子!”妙善哭道。
“都多大人了,還說孩子話,隨師太回四川也好,留在這京裡脊梁骨都得給人戳穿咯!”竇二抹著眼淚道。
“那您老呢?隨我一起走吧!”妙善一臉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