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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瑾仰頭打了個哈哈“既是說笑,王相也不妨開心些,如此愁眉苦臉的,旁人還道尊駕與會心不甘情不願呢。”王鏊艴然變,李東陽及時來打圓場“聽聞公公為今
之會還專譜了新詞,不知老朽等可有耳福聆聽佳音啊?”
“李相抬舉咱家,填詞作曲非非我所長,這新詞令麼確是有的,不過是出自王敬夫之手。”劉瑾笑。
“原來如此,”李東陽“哦”了一聲,笑對許進道:“季升兄麾下真是人才濟濟啊。”
“王敬夫這等本事可不是在吏部學的,老夫不敢貪功,”許進打趣了一句,又惋惜道:“可惜那康德涵未到,”康王“同臺,才不負今盛會。”眾人所說之王敬夫指的是吏部文選司主事王九思,同為文壇七子之一,出身書香之家,天資聰穎,學識淵博,尤長文學詞曲,康海則
通音律,有“琵琶聖手”之號,他二人既為同鄉,又志趣相投,相
莫逆,並稱“康王”
“怎麼,康翰林今沒來?”焦芳微微訝異,劉瑾對鄉黨素來照拂,三秦士子多受其恩,如今這王九思都到了,早已被朝中視為劉瑾一黨的康海反而缺席,實在令人意外。
“閣老有所不知,康母沉痾纏身,康德涵侍奉湯藥,無暇分身。”翰林院侍讀學士費宏解釋道。
焦芳頷首明瞭,國朝以仁孝治天下,康海若撇了染病高堂跑來燕集遊會,那才真個不為人子。
“便是他有暇前來,咱家也不好強人所難迫著康狀元彈琴助興,曲通人心,有些事還是心甘情願的好。”劉瑾笑容意味深長。
“公公高見。”
“劉公雅量寬宏。”眾人七嘴八舌恭維不停。
“好了好了。”劉瑾微微擺手,止住了一片阿諛奉承“既然諸公有興致,不妨就傳樂班上來,請諸位品鑑一二。”眾人齊躬身道:“公公請。”劉瑾轉身回了敞軒,金紫銀青一眾大員魚貫於後。
“賓之,劉瑾搞這麼大陣仗,究竟葫蘆裡賣了什麼藥?”王鏊拉住李東陽悄聲問道。李東陽看看左右,輕聲道:“劉公公有幾個小輩子侄,平視如己出,如今一女已至標梅,據聞
要覓一佳婿為偶…”王鏊立時會意,譏嘲道:“原來劉太監一家挑女婿,竟要滿朝公卿作陪,哼,好大的排場!”李東陽望著劉瑾背影,神情落落,喟然道:“兒女前生定,今生命不辰,你我亦為人父,這份關愛之情,當也
同身受!”李東陽生有三子,俱都早逝,如今的兒子李兆蕃是從弟弟李東溟房中過繼,王鏊見他神情悽苦,當是憶及亡人,
待勸
又無從說起,唯有無奈輕嘆。***山腳池邊的一間涼亭內,戴大賓翹首企足,望著雅軒內群星捧月的無須老者,一臉急切渴望。
“劉兄,丁大人哪裡去了?”劉天和正在涼亭內與兩個人聊得投機,聞得戴大賓言頭也不回,不在意道:“不知。”那兩人中年長的男子抬眸見戴大賓滿臉焦急之,好心提醒道:“適才翰林院劉大人有事相請世叔,戴先生若有急務,可去那邊水榭尋找。”
“不急不急。”戴大賓急忙擺手,尷尬一笑,心中對劉天和一通埋怨。
本來丁壽說話算話,領著二人進了園子,徑直就要去尋劉瑾,偏在半路遇見兩個人,相互引薦寒暄,劉天和一聽那兩人是太醫院供職的,登時就來了興致,與二人攀談討教起醫術來。
這一耽誤,丁南山不知何時又沒了影子,自己總不好貿貿然上去尋劉瑾遂自薦吧。想至此他又翻了個白眼給口若懸河的三人,那姓梅的太醫對錦衣帥以晚輩自居,想來關係不淺,套套
情還情有可原,那個姓李的不過太醫院區區吏目,也值當這般熱絡,劉天和真是自降身價!
“劉先生對傷寒之症頗有見地,言聞受益匪淺,請受在下一拜。”取長補短,李言聞有茅頓開之
,向著劉天和深施一禮。劉天和急忙還禮“在下不過愚者千慮,偶有一得,怎敢當先生如此大禮,先生若是不棄,喚我表字養和即可。”李言聞自言不敢逾矩,二人又是好一番推讓,終於在梅金書勸和下各敘了表字,戴大賓不通醫術,邊上聽得如雲裡霧裡。
此時見終於有了空隙,才想言將劉天和拉走去尋丁壽,只聽李言聞又道:“養和兄適才所言治療眼疾之撥雲散,可否明示?”
“子鬱算是問對了,這方劑可算愚兄妙手偶得,專治風毒上攻,眼目昏暗…”劉天和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劉兄,這…”戴大賓一時又不進嘴去,哭的心都有了,丁大人,您老何時回來啊!***遊廊環抱的池塘中有一水榭涼亭,翰林院學士兼禮部侍郎劉
將一名青年士子引薦丁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