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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忽然一上步,道:“你要走!”展翼回過身子道:“是,在下要問的事,已經問過了。”百合道:“你這人好生奇怪…”展翼接道:“奇怪什麼?”百合道:“凡是進入這石室的陌生男人,見我之後,都像渴驥奔泉一樣,撲上來抱住我,你竟對我視若未見,我可是已經盡
褪,紅顏老去?”展翼道:“沒有,姑娘花樣年華,風姿
人。”百合道:“那你為什麼不肯留下來?”展翼淡淡一笑道:“在下還有很多事要辦,如是有緣,咱們也許很快再見。”步行了出去。
只見洪無量站在門外石階之上,四下顧。
展翼道:“有沒有見到什麼?”洪無量道:“沒有,靜的出奇。”展翼道:“他們想叫咱們自步入陷阱之中,走,咱們再看兩處石室。”洪無量道:“公子,百合十分妖媚,很難叫人把持,留她害人,何不殺了她。”展翼道:“這裡有廿四嬌,都是他們千挑萬選找出來的,每一個人,都很嬌媚,每個人都妖豔,更可怕的是,她們都習過房中術,男人不和他們接觸便罷,一旦接觸了,那就會永懷難忘,甘願為情而死,借這等美女身上,把奇毒傳了過去,這確是可卑可畏的方法。”洪無量道:“一把火燒了這座山谷。”展翼道:“天下甚大,毀了這個地方,他們可以再建十個這樣的地方。”洪無量輕輕籲一口氣,道:“說的也是。”談話之間,已到了另一座石室前面。
峽谷寂靜,不見有任何反應。
洪無量一口氣,飛起一腳,踢中了木門。
但聞蓬然一聲,木門裂開,倒下了一扇。
忽然間,人影一閃,一個僅著內衫內褲的大漢,出現在門口。
大約他正在好夢方甜,聽得擅門之聲,飛躍而起,來不及穿衣服,還打著赤足。
洪無量抬頭望去,只見那大漢虯髯繞頰,身高八尺,長得十分魁梧,也帶著幾分威嚴之氣。
只見他怒目圓睜,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展翼嗯了一聲,道:“咱們救人來的。”虯髯大漢道:“救人,救什麼人?”展翼道:“救閣下。”虯髯大漢道:“我有什麼好救的?”展翼道:“朋友,你認為美女在抱,豔福無窮,須知半月風,就會招來終身大憾。”虯髯大漢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展翼道:“閣下,不妨想想你如何進了這座峽谷,不妨看看這地方的形勢,石室羅列,像不像是天台。”虯髯大漢怔了一怔,道:“你是誰?”展翼道:“在下姓名無關重要,要知美女如花,體玉傳毒,這大概是武林中第一次實用的法子了,很惡毒,也很香豔。”虯髯大漢道:“她是傳給我什麼樣的毒?”展翼道:“什麼毒,在下還未找出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中毒後的情形。”當下,把所見中毒人的情形,很仔細的說了一遍。
虯髯大漢呆住了,沉了良久,道:“這話當真嗎?”展翼冷冷說道:“不管你是否相信,這是很真實的事情。”虯髯大漢道:“如是你說的不錯,我已經中了毒了。”展翼道:“閣下到此地幾天了?”虯髯大漢道:“大概有六七天了吧。”展翼道:“那就快了,聽說到這裡的人,少則十
,多則一月,大概就要毒
發作了。”虯髯大漢道:“有沒有解救之法?”展翼道:“有人能創出這樣的毒
,自然是有這樣的解藥了,只是解藥難求。”虯髯大漢道:“這麼說來,我是死定了。”展翼道:“不一定會死,但你會變成他們的一名殺手。”虯髯大漢道:“我明白了。”突然回過頭去,高聲叫道:“杏花,你給我出來。”一個身著淡黃衫裙的姑娘,緩緩由內室行了出來。
虯髯大漢冷冷說道:“杏花姑娘,你身上有沒有毒?”這等單刀直入的問法,大出了杏花的意料之外,不一呆。
虯髯大漢厲聲喝道:“告訴我,你是不是傳毒給我?”杏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身上是否有毒?”虯髯大漢道:“唉,你已經害了多少人?”杏花淒涼一笑,道:“我不記得了,總有十幾個吧?”虯髯大漢怒道:“你前幾天對我說的話都是假的了?”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杏花的衣領。
他身軀修偉,杏花卻是生的十分嬌小,伸手一把,硬把杏花提了起來。
杏花嘆息一聲道:“這幾來,咱們情同夫
,我說這些話,井非是完全怕你殺了我,而是我覺著應該告訴你這些話。”虯髯大漢道:“這些話,你為什麼說得這麼晚?”杏花道:“我不能早告訴你,那是因為我不能告訴你。”虯髯大漢道:“為什麼?”杏花道:“因為,我們並不自由,不能告訴你。”虯髯大漢道:“這些都不用談了,現在告訴我,解藥現在何處?”杏花道:“不知道,我
本就不知道我自己服的有毒。”虯髯大漢道:“這麼說來,你們上面還有人了?”杏花道:“我們
本就是被人控制的一批可憐蟲。”展翼暗暗忖道:這位杏花姑娘,似乎是想的比那位百合姑娘還要透徹了。
虯髯大漢,原本雙目中閃動著殺機,但目光在杏花的身上停留了一陣之後,突然殺機消退。
大約他想到這位嬌美少女,數來纏綿恩愛之情,心中怒氣已消,快步奔出石室。
洪無量突然附在展翼的耳際,低聲說道:“公子,認識這位大漢麼?”展翼搖搖頭,道:“不認識。”洪無量道:“在下來自湖北,我不忍看你們以相傳毒,特地來此,拯救諸位。”杏花笑一笑,道:“你們能救了我,那真是大笑話了。”展翼道:“姑娘不相信?”杏花道:“是!這裡表面上瞧不出來,事實上,戒備極為森嚴,除非他們有意放你們進來,否則,一個人
本就沒有法子摸進來。”展翼道:“但我們進來了,而且,也未遇上任何攔截之人。”杏花道:“這話當真麼?”展翼道:“我想這幽谷之中,定有傳警之法,姑娘何不試試。”杏花道:“你要我招人擒拿你們?”展翼道:“論你們的罪惡,實已到了非殺不可的境界,但你們不過是受人擺佈的可憐人罷了,所以,你可以招來警衛三人試試看,只有姑娘證實了在下的話,姑娘才會死心,也才會跟我們合作,對麼?”杏花道:“你們真的不怕?”只聽室外虯髯大漢聲音,傳了過來,道:“嫦娥姑娘,你不肯說出我們二少爺的去處,別怪我範某人出手無情,活劈了你。”展翼道:“這姓範的,倒不失一個血
人物,本身尚在不保之中,竟然會顧及到別人的安危。”洪無量還未來得及接口,虯髯大漢已快步奔了回來,手中提著一位嬌小玲瓏的姑娘。
他來勢極快,一眨眼間,已到了杏花等的停身之處。
虯髯大漢放下了手中的藍衣姑娘道:“杏花,這個人是不是嫦娥?”杏花點點頭,道:“是!”嫦娥長長吁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身軀,道:“他昨夜之中離去,到哪裡我真的不知道。”虯髯大漢此刻似已完全相信了展翼等,一抱拳道:“兩位請稍候片刻,在下去穿好衣服,再來和兩位詳談。”放步行入內室。
片刻之後,虯髯大漢又快步行了出來對展翼一抱拳,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展翼一抱拳,道:“在下展翼,閣下是…”虯髯大漢道:“兄弟範文超。”展翼道:“閣下就是人稱閃電刀的範文超麼?”範文超道:“正是兄弟。”展翼道:“範兄怎會到此?”範文超道:“兄弟和敝二少東遊蹤至此,被他們引誘進來…”話到此處,臉上突然泛現起羞愧之,接道:“在下一生之中,不近女
,想不到這一次卻落入脂粉陷阱之中,如非展少兄這一語道破,兄弟恐將永淪其中了。”展翼道:“範兄此刻作何打算?”範文超道:“第一,要先找到敝少東,然後摧毀這個地方,聽屜兄口氣,在下和敝少東身受之毒,似乎還有十餘
才會發作,我要盡這十餘
之力,把敝少東主送回原籍,看看有沒有可救之藥?”展翼道:“就在下所知,這是一種很特殊的奇毒,恐非常人能解。”範文超道:“不論能否解得,至少,在下要把他送回去,由敝東主決定應該如何處置。”展翼道:“閣下倒是一個十分忠誠的人。”範文超道:“我範某一生之中,向以忠義為本,要在下保護二少東南來遊歷,想不到,在下竟然不能維護少東主的安危,真不知歸見敝東主時,在下要如何
待?”展翼道:“只怕是時間來不及了。”範文超道:“就算是時間來不及,在下也得把人送回去,才算有個
待,就算敝東主責罵在下,在下也只好認了。”他口中雖然連連叫著東主,但卻並沒有說出東主是何許人,姓名、身份。
展翼道:“這地方已然不知道害了多少武林同道,的確是留它不得,不過,事情很奇怪,咱們進入了此地很久,為什麼不見有護守此谷之人。”杏花道:“我也覺得奇怪,你們這個鬧法,照往常,早已有人找來了,為什麼這麼久不見人來?”展翼笑一笑,道:“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奇怪之處,他們不是躲起來,就是正在召集人手,準備大舉發動,這可以說明了一件事,至少,他對我們還有些顧慮。”杏花點點頭。
展翼道:“所以,我希望兩位姑娘的合作。”嫦娥道:“要我們如何一個合作法?”展翼道:“那很容易,兩位姑娘把你們所知道的事,儘量的告訴在下,平服用的物藥,如是還有積存,也請拿出來,
給在下看看。”嫦娥緩緩由懷中摸出一個白綾小包,道:“這是我們每月服用的物藥,本有定量,每次,給我們物藥之後,必須要看到我們服下,他們才肯離去,這一次,我把物藥藏在舌下,留了一粒。”一面打開小包,只見一顆淡紅
的藥丸。
展翼道:“每次服用幾粒?”嫦娥道:“藥量似乎是逐漸的增多,我記得起初每一次只要三粒,目下我在此不到兩年的時間,每一次,已經要吃九粒,這九粒如何增加的,已經記不清楚了。”展翼道:“那證明了諸位身上之毒,愈來愈重,必須要更多的藥丸,才能維持住毒不發作了。”範文超心情已逐漸的平復下來,緩緩說道:“嫦娥姑娘,能不能仔細的告訴在下,我那位二少東被人帶走的詳細經過。”嫦娥道:“昨夜三更左右,我被他們叫醒,雷公子就被他們帶走了。”範文超道:“他沒有反抗麼?”嫦娥道:“他已拔出
前放置的長劍,準備動手,但劍未揮出,卻突然又放下,任兩人帶走。”展翼道:“那兩個人,都是這山谷中的守衛麼?”嫦娥道:“這谷中守衛的人很多,我只認識幾個,但昨夜兩個人,我是從未見過,也不像谷中的守衛。”展翼道:“那是由谷外來的人了?”嫦娥道:“他們帶走了雷公子,而且,不准我告訴杏花妹妹和這裡的範先生。”範文超輕輕嘆息一聲,道:“展少兄,如若在下不能救回二少東,實也無顏再見敝東主,我要憑仗著手中一把紫金刀,十二枚子母鐵,和他們硬拼一場,不死不休。”展翼道:“範兄,照時間計算,你還有六七天毒
才會發作,不論你作何打算,都不會太急。”範文超道:“屜少兄,你似乎對這谷中的情形很瞭解。”展翼搖搖頭,道:“不!我也剛剛發覺有這麼一個地方,不過,這谷中並無什麼神秘之處,想來範兄,也早已瞧出來了?”範文超道:“在下想不通,這麼一個重要的地方,為什麼他們的防衛,竟然是如此鬆懈?”展翼淡淡一笑,道:“也許他們震於閃電刀範兄的威名,不敢正面和咱們衝突。”這幾句話,範文超聽得十分窩心,點點頭,道:“晨少兄的意思是…”展翼道:“咱們先了解一下這山谷中的防守情形,然後再決定如何下手。”洪無量道:“咱們公子作事,一向是謀定而後動,如是範兄相信咱們公子,何不一切聽從安排。”範文超點點頭。
展翼目光緩緩從杏花、嫦娥的臉上掠過,說道:“兩位姑娘,你們已經幫了我們不少的忙,告訴了我們很多隱秘,如若是這有違谷中規戒,兩位已經犯了戒,所以,在下希望兩位姑娘,能據實回答在下的問話。”嫦娥道:“我們除了接待的客人之外,實在知道的事情不多。”展翼道:“不要緊,姑娘知道好多,告訴我們好多就是。”嫦娥道:“好的,公子請問。”展翼道:“目下這座峽谷之中,除了你和杏花姑娘,房中住的有客人之外,其他姑娘的房中,是否還有客人?”嫦娥道:“不知道,平常時,我們之間的來往,就不太多,不過,谷中大都留宿著五位到十位的客人。”展翼道:“在此留居的客人,只要和你們身體接觸,就難逃中毒之危,對麼?”嫦娥道:“開始之初,我們並不知道自己身有奇毒,借
第風
,把奇毒傳播人身,後來,我們才知道。”展翼道:“姑娘知道了之後,心中作何
想?”嫦娥苦笑一下,道:“我們就算有什麼想法,也無可奈何,這裡地處幽谷,四面山道崎嶇,我們跑不了,除了聽他們的吩咐行事之外,只有一條等死之路好走。”展翼道:“有沒有人尋死呢?”嫦娥道:“有!我親眼看到的,已經有三個人自縊而亡,不過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自從小嬌事件之後,就再也沒有尋死的人了。”展翼道:“姑娘能不能把小嬌的事情,告訴咱們。”嫦娥道:“小嬌原也和我們一樣,但她不甘心這種受人屈辱的生活,就自縊而死,可惜,她沒有死掉,被人救了下來。”展翼道:“他們懲罰了她?”嫦娥道:“很悲慘的懲罰,把她吊在一株樹上,被毒蛇啃噬而死,想想看,誰還敢自行尋死?”展翼道:“姑娘,你這麼說來,你們亦非甘心情願,作人工具?”嫦娥道:“我們大都是來很好家庭的人家,怎甘這等下賤生活?”展翼點點頭,道:“姑娘,在你們之中,是否有毒發身死的人?”嫦娥沉
了一陣,道:“沒有,所以,我們對自身是否真的中毒一事,也是半信半疑,但毒發的男人,我們卻見過,十分可怕,眼見臉上冒出了一個個紅皰,像黃豆一樣大小,身上也開始冒出來…”展翼頗能體會這位美貌姑娘內心中的警懼,笑一笑,道:“姑娘,現在,請放心吧!至少,我們會全力保護姑娘。”嫦娥道:“萬一,你們保護不了我們時,希望能給我們一個自絕的機會。”展翼道:“好!不過,在下相信,不會有那麼一個時刻。”嫦娥道:“我們每一個月中,一定要服用物藥,除了可使毒
不發之外,還有一個作用…”展翼的話,似乎是對她的心理上有著很大的
藉,也
起了她透
出更多隱秘的勇氣。
只見垂下頭去,臉上泛起一抹羞紅,緩緩接道:“那物藥會讓我們身體內,有一種很奇怪的變化,有著立刻要接近男人的覺。”展翼道:“姑娘,多謝你的指點,現在,我們要清查一下,這谷中還有多少人,留戀在溫柔鄉中,我要把這些事明白的告訴他們。”嫦娥回顧了杏花一眼,道:“杏花妹妹,現在,咱們應該如何?”杏花道:“事已至此,只有跟著他們走了,走一步算一步。”展翼舉步向前行去,範文超緊隨在展翼身後,杏花、嫦娥,魚貫隨行,洪無量走在最後。
一行人,又到了另一座石屋中。
清查了二十四嬌的石室,也找了五個陶醉在溫柔鄉中的人。
這五人到此,都已經也過了十天時間,照往常的算法,再有五天,他們就是毒初發的時間,就要被帶離開此地。
得嫦娥、杏花之助,再加上自己的推斷、觀察,展翼對這谷中的一切內情,已有了一個概略的瞭解。
展翼把這谷中的一切內情,簡明的告訴了五個陶醉在溫柔鄉之中的壯漢。
那些陶醉在溫柔鄉中的人,聽完了事情經過,驚震異常,各自抓住了薦枕的毒女,問詳情。
十來,枕邊情話,纏綿難捨的恩愛,一旦間面對著生死關頭時,立刻就反目成仇。
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五位老兄,就算你們殺了她們五位姑娘,也是一樣,五位已經中了毒,沒有法子挽救的毒。”這五個人的年紀,都在二十五至三十之間,還是一個習武人勇猛的年齡,也正是每個習劍人劍法步入成熱的階段。
這些人的情和理智,也都逐漸的接近成熱。
所以,展翼一番話,立刻使所有的人安靜了下來。
展翼點點頭,道:“照一般常情計算,諸位離毒發的時間,還有五天。”五人似是都羞於報出自己的師承、姓名,展翼也沒有追問。
一個年齡較大,身軀修偉的人,回顧了展翼一眼,道:“你是什麼人?”展翼道:“在下展翼,兄臺貴姓?”修偉人道:“兄弟陳嵐。”展翼道:“陳兄大約不會說出師承來歷了?”陳嵐苦笑一下,道:“這一點,展兄要多多原諒,兄弟很慚愧,我不能說出師承來歷。”展翼道:“陳兄作何打算?”陳嵐道:“如若我們不能殺這些傳毒給我們的女人,希望能找到謀害我們的人,放手一搏,要不然,只有等毒發之時,自絕而死。”只聽這一番話,已可知是出自正大門派的人。
展翼道:“主持其事的人,似乎是已經離開了此地,丟了受他利用的二十四位好姑娘。”嫦娥突然接口說道:“展公子,他們都走了,沒有人給我們物藥服用,我們是不是也要毒發而死呢?”展翼道:“好像是如此吧!不過,在下也不敢斷言。”目光轉到了陳嵐的身上,道:“陳兄,你能不能代表他們四位?”陳嵐搖搖頭,道:“不能,我們互不認識,誰也無法使誰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