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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陸言卿目驚歎“這臨摹的…是王維的《雪溪圖》啊!”白玉糖聞言,
角微勾,帶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陸大哥怎麼確定這幅《雪溪圖》一定是臨摹的呢?”陸言卿微微一怔,目中
出了難以置信的神
“小糖,你的意思…是…這幅畫是真跡?!我承認這幅畫的從筆法到畫風,完全是王維‘水墨為上’的風格,讓人找不出瑕疵,但是…你應該知道,王維的《雪溪圖》現在正收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若這幅是真的,那豈不是說故宮裡那幅是假的?”其實,也難怪陸言卿有此一問,不管他多麼信任白玉糖都好,‘故宮中不可能有贗品’已經成為了眾人的思維定勢,或者說是一種
深蒂固的權威,想要打破這種認知,自然不是一蹴而的。[棉花糖]“我也沒說這幅畫一定是真的,只是
覺很不對,你們看它的紙張,是不是比一般的畫紙要厚上許多…”白玉糖也知道一時半刻讓眾人接受很困難,只得循循善誘的說道。
她總不能直接說:自己看到這玩意兒的物氣,絕對是真品吧!
經過白玉糖這一提醒,陸言卿登時雙眼大亮,但是臉上的疑惑並沒有消散“沒錯,這紙質除卻厚度之外,確實像極了唐代的絹本,只是…眾所周知:王維的《雪溪圖》是沒有款兒的,這幅畫卻有款,不是臨摹的,又是為何?”在面對古玩真假這種原則問題的時候,陸言卿變得極其強硬,算東西是白玉糖的,他也是分毫不讓。
在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涅梵晨卻是開口了,聲音清清涼涼的,似乎一瞬間帶走了空氣中炎炎的暑氣“我倒是覺得這整張畫,只有這落款兒是假的,你們看,這落款兒的墨比其他的地方似乎要暗上許多,與唐代‘水暈墨章’的效果也不甚相符。”
“哎,好像真是那麼回事啊!”經涅梵晨一提醒,田甜也發現了這一問題。
陸言卿也是暗暗地點了點頭,秋般的眼眸湧上了一種棋逢對手的肅然,
邊笑意不變“真沒想到涅先生身為佛子,對於畫方面也有如此造詣啊!”
“略懂而已。”涅梵晨一臉的清冷聖潔,微微轉頭,衝著白玉糖微微勾了勾角,眼中高深莫測。
白玉糖嘴角了
,心中暗道:得瑟啊!
正在眾人爭論不休的當口,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這幅畫…能不能讓我看看。”來者為兩人。
前面一人是一個年約七八十歲的老者,雖然已經古稀之年,但卻十分硬朗,神矍鑠,一頭花白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帶著一副石青
的眼鏡,身穿灰藍
的中山裝,拄著龍頭柺杖,步伐穩健,一雙滿是皺紋的眼中帶著隱隱的
動。
跟在他後面的一人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男子,面如冠玉,眸似點漆,身如青竹,朗朗如畫,眉眼之間帶著淡淡的文靜,一看是個學識淵博的文藝青年。
這青年男子明顯是老者的小輩,一看老者略顯動的情緒,趕忙上前幾步,攙扶住老者,這才開口說道:“諸位,打擾你們真不好意思,我爺爺對這幅畫很
興趣,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白玉糖一看這兩人通身的氣派,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不一般,再加上這兩人的態度極為友好,登時平添了幾分好
,柔婉的笑道,:“不過是一幅畫,你們隨意。”青年男子被白玉糖的笑容晃得一呆,臉上湧起了一抹羞紅“謝謝。”那老者衝眾人點了點頭,便十分小心的托起了那幅《雪溪圖》,瞧得極為仔細。
看得出來,這老者對於古代文化作品,有著一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熱,讓人肅然起敬。
過了好一會兒,那老者才慢慢的抬起了頭,臉已經恢復如初,只是眼中還殘留著些許難以掩飾的
動“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雪溪圖》的真跡,這世事還真是奇妙啊!”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陸言卿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位老先生,您怎麼能肯定這是真跡呢?”那老者呵呵一笑,頗有些老頑童的味道“小夥子,你又怎麼確定這幅是假的呢?”陸言卿一時啞然。
白玉糖卻是淡淡的笑道“這位老先生,不知道您有沒有方法讓這幅畫恢復本來面目,重見天,還請不吝賜教。”這一番話,直接點明瞭她的立場:她肯定這幅畫是真的!
老先生聞言,讚許的一笑,朝著眾人說道“這裡人太多了,也沒法演示,老頭兒我在上面定了個包間,相逢即是緣分,不如諸位隨我一同上樓,我在為大家驗證真假,如何?”
“好。”白玉糖快答應,陸言卿等人也是紛紛點頭。
老者將眾人的容貌氣度看在眼裡,不由得暗暗讚歎:這些人還真是哪一個都不簡單!
到了樓上,陸言卿將那些個點頭哈的服務員清了出去,青年男子則是拿上了一盞酒
燈和一盆清水,兩條幹淨的
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