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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亥時時分,曾烙勳才敢回府。
為免經過芷園,他刻意繞路走到後門去。
連來老孃不斷派人“召見”他,近
心煩意亂的他
本沒有任何心思去應付她,只能選擇對她的命令視而不見。
不想跟芷園的人與事有任何集,箇中最大的緣由他清楚明白得很——他不想見到澄霜、亦害怕見到她。
白天時分,他用盡全副心神去應付絲綢莊內的一切事務,使自己振作起來,藉此止住一切想她的念頭與衝動;但當他卸下工作後,卻又瘋狂的想念她,每個夜裡,他想她想得輾轉難眠,儘管是如此思念她、盼望她,他卻…不想再見到她了…
不想見到這個令他心痛的女人。
再次相見只會教彼此尷尬難堪,徹底認清事實的他不應繼續對她苦苦相纏,更不應像上回那樣硬把她帶到蘇州去,那樣勉強她做不甘願的事。
對她,他已無能為力…
現在,他就等待那個趙成崗回來娶她,等待她披上嫁衣與趙成崗共偕到老,也等待自己斷絕那顆深深戀著她的心與情。
她真正的幸福不在當家這裡,她此生惟一的良人更不是他!這些他一直都清楚知道的,只是,那時他仍不顧一切地盡最大的努力去聯繫彼此,仍耐心等她的心靠近自己,希望自己能夠超越一切——包括她與趙成崗之間的深厚情誼。
但事實告訴他,原來他一直在做夢,無論他怎麼做、怎麼愛她,一切的付出與努力都是徒然白費心神。
嘆口氣,他舉手了
發疼的太陽
,心底不
痛罵自己脫序的思
,他…真的不能再想她了,想得再多也只是一場空,他又何必去想?
“回來了?”冷冷的嗓音自敞開的大門口響起,曾夫人赫然佇立於風林軒裡。
曾烙勳萬萬料不到老孃早在埋頭等著他回來,剎那間他反應不過來。
待在曾夫人身旁的澄霜一直低垂著頭,她沉默的模樣教他的心一沉。
他,已徹底地失去了她,現在他連最基本、最簡單的眼神問候也得不到了…
暗自抖擻起神來,他不許自己這般沒出息。
“娘有事嗎?”別開駐留在澄霜身上的視線,他勉強自己氣定神閒的坐下,雄渾的嗓音不慍不火的問。
“為何不來見我?”曾夫人沉著臉,悶聲質問。
“沒空。”淡然吐出二字,他臉上盡是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