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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是餘柔珊近奉行的座右銘,這兩個字無所不在地出現在她的身邊。口渴了喝水的陶杯上燒著這兩個字,眼睛累了一抬頭,豆大的字篆刻在比她的臉還要大的石頭上,似乎還怕她不夠警惕,不知打哪兒找來的木匾正在她身後.上頭還是刻著這兩個字。
所有物品上的那兩個字都是她的親人的手筆,而且還能依物品的大小來論輩分。杯子是舅媽給的,石頭是舅舅送的,而那塊豎直都快和她等高的木匾,不消說是她外公送的。
那,他們三人氣沖沖的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還真想為自己挖個坑埋了算了。
想到那對戰的場面,她仍是心有餘悸。
原來她被嘉安騙得團團轉,當她以為他們三人正在巴黎大撒法郎時,他們真正的位置早已經接近臺灣了。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起。
(柔,進來。)餘品正的聲音沉重簡短地傳來。
餘柔珊戰戰兢兢地掛上電話,像個小媳婦似的低著頭向總經理辦公室前進。
雖然名義上她是董事長特助,可是隻要別的部門人手不足向她求援,在她能力所及的範圍下,定會義不容辭的貢獻勞力、心力。
她希望舅舅這一次叫她是為了公事,要不一想到又要使出渾身力氣阻擋他,別貿貿然地找顧學維單挑,她便覺得手腳無力。
“你要是再攔阻我便是不孝。”想那時這頂大帽於舅舅還硬是扣在她頭上,想她放棄抗拒。
開什麼玩笑!餘柔珊說什麼也不可能讓舅舅去和人打架,雖然他不可能會淪為顧學維練拳的沙包,不過只要一拳打下去,怕又是一陣追逐戰。
苦口婆心的花去了她快百年的功力,才讓舅舅暫時打消去找顧學維算賬的念頭,又因外公的一句話差點令她前功盡棄。
“你要是不去向他討回公道,我去。那個頭小子憑什麼將餘家的面子踩在地上,不讓他親口向我們道歉,我的‘餘’字就倒過來寫。”餘仁發氣衝牛鬥地說著。
也不想想自己都八十幾歲的老人家,還以為是風少年兄哪!餘柔珊沒敢把這句忤逆的話說出口,連要翻白眼都只能偷偷地做,她可不想氣得外公他老人家腦溢血。
而且,這“餘”字倒過來寫不就是雙腳朝天嗎?虧外公說得出口,也不怕風大問了舌頭。
“那你也替我想想,每天躲記者躲得我好辛苦;要不給我放個大假,讓我去法國避避風頭,等事情過後再回來,那時你們要將他大卸八塊我都沒意見。”要是他還嫌兇器不夠鋒利,做小輩的她可以代勞磨刀。
餘仁發睜大眼睛,和外孫女大眼瞪小眼的。這丫頭古靈怪得很,一個閃神他便會讓她給唬
過去,順了她的意。
“你確定走得了嗎?不怕被人在機場堵個正著。”他訕然地道。
連他們三人都是在最快的時間裡回到臺灣,才沒讓他們一下飛機便給記者團團圍住;而她在這個時候想出國,怎能逃得過那些緊迫不捨的記者的跟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