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倒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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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動物從排水管裡注視著保羅把火撲滅。保羅盡一切努力,把報紙拖出報攤,又去打了一桶水,潑在其餘的報紙上。他把報攤的木板牆全部淋溼,以求確保不再重新起火。危險過去後,他打電話通知貝利尼。

“糟透啦,”老鼠塔克望著那些冒煙的、水淋淋的一堆堆報紙雜誌說。

誰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切斯特,你打算怎麼辦?”貓兒哈里最後說。

“我要回報攤裡去,”切斯特說:“如果貝利尼一家發現我走了,他們會以為我放了火,逃走啦。”

“你憑什麼能斷定他們不會認為你是放了火以後留下來的呢?”塔克說。

“我必須擔這個風險,”切斯特說。貓兒和老鼠還沒有來得及勸阻他,他已經跳回到報攤裡去了。

保羅已經告訴火車司機,他得耽誤幾班車,要留在這兒等貝利尼一家人。既然報攤的蓋子已經揭開,他不能讓任何人擺那架現金出納機。他以為剛才那場動物宴會中的杯子和袋子是馬里奧或貝利尼留在這兒的。當他把這些東西繞統收拾到垃圾桶裡的時候,切斯特跳上了架子。架子上的東西倒沒有燒掉,不過每樣東西都有一股煙味。蟋蟀悶悶不樂地跳進籠子裡,橫下一條心,準備對付任何可能發生的事。

貝利尼一家沒有多久就趕到了報攤。他們叫了一輛出租汽車。貝利尼一家居然叫了一輛出租汽車,你憑這一點就可以斷定這確實是緊急事件。切斯特聽見他們一家三口匆匆忙忙地從街上的樓梯下來。爸爸正在想方設法安媽媽。媽媽因為著急和哮病,呼哧呼哧直氣。她一看到一堆堆燒焦了的報紙雜誌,開始搖著頭嗚咽起來。爸爸扶她坐在凳子上,可是凳子上仍然盡是水。她又站起來,裙子也溼了一塊。

“毀啦——我們全毀啦,”她啜泣著:“什麼都燒掉啦。”爸爸想盡一切辦法安她,跟她說燒掉的不過是幾堆《婦女家庭雜誌》。可是,媽媽認為他們遇到的是徹底的毀滅,別的一概不信。

在這場悲哀的檢閱裡,馬里奧走在最後面,他首先想到的是蟋蟀的安全。但是,他看到蟋蟀在籠子裡,因此決定最好還是不作聲,讓媽媽這一陣悲傷的發作平息下來。

保羅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們:他怎樣聞到了煙味,怎樣聽到了鬧鐘響。然後,他談到老鼠、貓兒和蟋蟀從起火的報攤裡逃出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貝利尼媽媽說,她的悲愁一變而為憤怒:“貓兒和老鼠又到報攤裡來啦!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她舉起食指,指著馬里奧說:“我不是說過蟋蟀會把他的朋友都請進來呀?他可能放火,他是放火犯!”馬里奧完全不上嘴。他想為切斯特辯護,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的話就全部淹沒在媽媽滔滔不絕的責罵裡。媽媽找到了一個應該對自己的不幸負責的譴責對象,沒完沒了地嘮叨著。

媽媽停下來歇口氣的時候,馬里奧怯生生地說:“我的蟋蟀決不會幹這種放火燒報攤的事。”

“事實明擺著嘛,”媽媽說:“我們遭了火災!”

“可是蟋蟀代表好運氣呀——”馬里奧開始說。

“好運氣!”媽媽氣沖沖地說:“他吃錢——他放火!他是個不吉利的倒黴鬼,事實就是這樣。他帶來的是倒黴運,他必須離開這兒。”媽媽兩手叉,迭在口上。媽媽這個姿態,馬里奧明白,完全意味著一切都絕對完了。

“我可以把他放在別的地方,”馬里奧提出這個要求。

“不行,”媽媽一邊說,一邊搖頭,態度堅決得像一扇關死了的門:“他是個倒黴鬼,非滾蛋不可。”爸爸把指頭按在嘴上,示意馬里奧不要再說下去,父子倆動手清掃起來。他們用手推車運走燒得一蹋糊塗的雜誌,再設法修整只稍微烤焦一點的雜誌。馬里奧拖乾淨報攤裡的地面,媽媽把報紙攤開來晾乾。等他們做完的時候,上下班乘客的第一次高又要到來了。

切斯特躺在蟋蟀籠的底板上。他到有罪,因為火哪怕不是他放的,但火災在某種方式下總是他的過錯。如果他不邀請別人到報攤裡來,火災就不會發生。再說,正是由於他演奏倫巴舞曲,才使得塔克忍不住要跳舞,才把火柴撞出來。那張兩美元的鈔票,也確實是他吃了的。他開始相信自己真是倒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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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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