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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聽說越南有一個“海上桂林”到下龍灣一看，果然名不虛傳。乘船在煙波浩淼的大海上游玩，四周到處是千姿百態的奇峰異石“茶壺山”、“拜子島”、“駱駝峰”、“鬥雞石”
…
彷佛是老天爺不知何故發起脾氣，將“山水甲天下”的桂林一下子全移到了南海里。就連島上的巖
，也跟蘆笛巖、七星巖一樣是鐘
石構成，千變萬化，巧奪天工。
觀光了一整天，我累壞了，腳上象灌了鉛，沉甸甸的。草草吃了晚飯，回到下榻的月光酒店，就往
上一倒。打開電視機，裡面播放的全是越語，聽不懂“啪”一聲又關了。百無聊賴之際，忽然想起樓上有個桑拿房。
“嗯，不如到那裡去蒸一蒸，看能否解解乏？”主意拿定，收拾了幾件換洗衣物，我便施施然乘電梯上到酒店頂層。買票進場，在熱氣蒸騰的“三溫暖”按摩浴池裡泡了十幾分鍾，再到桑拿間裡反覆焗了三四趟，渾身
細血管全都張開了，疲勞似乎已不翼而飛。
擦乾身換好衣服，到休息室的躺椅上舒服地躺下，領班小姐便笑容可掬地走了過來。
“先生，叫小姐按摩一下吧。價格很便宜的，60元一個鐘，不另收小費。活活血，一天的疲勞全沒有了。”
“小姐漂亮嗎？不會叫個恐龍來，讓人倒胃口吧？”我呈大字形張開腿雙，
下的小弟弟不甘寂寞地在巾下舒拳伸腳，形成個小帳篷。
“先生儘管放心，我們這裡的小姐都是經過專門挑選、專門訓練的，不但長相漂亮，而且會說中文。”領班小姐偷眼望了望我巾下隆起的一團，微笑道:“我給你安排一個技術最好的小姐。”我點點頭，
開巾站起身來。就聽一聲清脆的女聲在背後響起:“男賓按摩一位，209號房。”接著，領班小姐嫋嫋婷婷地走在前面，領我上房去了。
月光酒店的老闆原來是在香港生活過十幾年的越南難民，越南對外開放後回國投資，將香港的那一套全照搬到下龍灣，按摩房裝修得小巧
緻，結構倒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兩樣。
我在按摩上只坐了不到一分鐘，就有一個女孩子推門進來。她穿著一身粉白
的裙式工裝，留著披肩發，相貌長得很清秀，眼睛大大的，嘴巴紅紅的，一笑臉上就出現兩個小小的酒窩。身高大概有一米六八吧，高挑修長，在普遍嬌小的越南女孩子中該算是鳳麟角了。她笑著跟我打招呼，道:“先生，你好，請允許我為你提供服務。”她的國語清楚
暢，果然是受過培訓的樣子。
我脫掉上衣，在按摩上躺了下來，
覺女孩那雙柔軟的手疾徐有序地開始
捏我的肌
，嘴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閒聊著:“小姐怎麼稱呼啊？”
“我姓胡，你叫我阿蘭好了。”
“哦，阿蘭，你的中文說得不錯，是本地人嗎？”
“不，我家鄉在南部的胡志明市。”
“什麼？胡志明市？”我吃了一驚“那地方比這邊繁華多了，你幹嘛要離鄉背井，跑到這裡來打工？”
“還不是因為窮嘛！”阿蘭的聲音很低，幽幽地讓人有點兒傷。
“我爸爸失業了，媽媽是家庭婦女，弟弟妹妹還要上學，我不出來掙錢怎麼辦？”又一個催人淚下的悲慘故事！可是姓是國姓，名是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兒名，她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實的？我把頭埋在按摩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阿蘭，你的中文是在這裡學的嗎？”
“在這裡學過，不過我原來也會一點兒。我家附近住著好幾戶華僑，跟我們關係很好，其中還有些是廣東人，我跟他們的小孩來往多了就會說一些中文。”
“那麼說，你也會講粵語囉？說幾句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