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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要是看到了這個筆記本,也許可以更迅速地逮捕犯人,而受害者的樹木也可能會相應地減少。按理說,我們是有義務將筆記本給警方的。
可是,很遺憾,我們是如爬蟲類般冷血的高中生。我們已經決定要保持沉默,不會承認自己曾撿到什麼筆記本。
“要是出現了第四名受害者,那她一定是被我們所殺的。”
“我真受不了你!”我們一邊吃著蕎麥麵,一邊談論起這些事情。然而,眼下最讓我興趣的是蕎麥麵,所以我只隨便敷衍了一句。
我們在蕎麥麵館打聽了神社的方向。
我一邊走一邊注視著筆記本,並不斷用指尖摩撫封面,想象著殺人魔是如何執行這些行動的,也許我對這個犯人充滿了敬畏之情也說不定。
神山君也有一點這種覺吧。我知道這是不應該的。毫無疑問,犯人應當受到懲罰。我們不應以一種崇敬革命者或藝術家般的目光來注視他們。
而且,我還知道有一些特殊的人,常常很崇拜臭名昭彰的殺人犯。我知道,我們不能變成這樣子的。
然而,我們的心早已被筆記本主任犯下的種種罪行俘虜了。犯人在常生活的某個瞬間,越過法律所規定的界限,肆意踐踏別人的人格和尊嚴,並將別人的身體破壞得面目全非。
這就像噩夢一樣,不知不覺間牽制著我們。
若前往神社,必須從蕎麥麵館沿著一段長長的石階繼續往山頂攀登。
我們對運動都抱有一種莫名的厭惡,所以既不喜歡斜坡,也不喜歡臺階。
當我們好不容易終於到達神社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累得快不行了。我們在神社中的一塊石碑上坐下,梢事休息。種植在神社內的樹木高大,繁茂,盛夏的陽光從樹葉的縫隙間照下來。
我們並排而坐,耳畔迴盪著從頂上空傳來的蟬鳴。我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一會,我擦了擦汗水站起來,開始尋找水口奈奈美的屍體。
“犯人和水口奈奈美曾經在這裡走過吧?”我一邊和神山君並肩而行,一邊低聲說道。
從神社的盡頭,我們朝樹林方向走去。
我們並不知道犯人當時是朝哪個方向走了多遠。因此我們只能試探地搜索。
不知不覺地胡亂尋找了一個小時。
“啊,可能是那一邊呢。”說完,我就轉到另一個地方繼續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