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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二人混的了,也沒什麼“觀棋不語真君子”的意識,時不時地
上一槓子,人家也不理會他。
就這麼混到了亥時,也就都該歇著了。早有收拾妥當的客房給徒四水溶兩個人。
遊廊上頭都掛著燈籠,外邊倒也不顯得昏黑。林燁裹了毯子,笑道:“我可不動了啊,叫丫頭們送了你們過去罷。”徒四心疼他,當然捨不得他大夜裡的出去受涼。水溶呢,這會子正是要討好小舅子的時候,自然也不介意什麼失禮不失禮的。一馬當先,先就出了屋子。
徒四落在後邊,含笑看著林燁。林燁藏在毯子裡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緊了,耳朵有點兒發熱,出聲趕人:“趕緊的吧你,早些睡去。”趁著屋子裡沒有別人,徒四飛快地俯下身子在林燁額頭上落下一吻,在林燁抓狂前跑了出去。
這邊兒林燁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的背影,竟然還帶著一絲歡喜跳躍的意思?
一夜無話,林燁醒來就發現自己悲催了,頭有些沉重,鼻子也堵得厲害,喉嚨發乾發痛——還是傷風了。坐了起來,透過幔帳看外頭才是晨光熹微。身上冷冷的,覺很是無力。他一邊兒從
邊又拽了一條厚厚的秋香
錦被蓋上,一邊兒
嘆自己是說嘴大嘴。好好兒的,非要去泡溫泉,這下子好了,等到一會兒,那倆人不定得怎麼笑話自己呢。
徒四與水溶兩個從小養成的習慣,天明既起。倆人趁著好時候練了兩趟拳腳,還沒等到了林燁出來。
“我瞧瞧去。”徒四心裡打著小九九,心不在焉道。
這腳還沒走出去呢,水溶一把抓住,笑道:“人家許是還沒起來呢,你這會子幹嘛去?難道被你堵在被窩裡好看麼?”倆人說這話,就有林燁的貼身小廝吉祥跑過來:“殿下,王爺,我們家大爺昨兒夜裡就開始發了熱,這會子起不來了。”吉祥是個極為伶俐的,口齒一向清楚,這幾句話卻說得有些個模模糊糊。
果然,徒四聽了臉都變了“什麼叫起不來了?”也不等人答話,快步往林燁的院子裡走去。
兩被子蓋在了林燁的身上,將他整個兒人裹得嚴嚴實實的,只
出一張燒的通紅的小臉。兩隻眼珠兒黑沉沉,水潤潤,看起來說不出的可愛可憐。
“如何,到底病了?”徒四過去坐在前,伸手一摸,觸手火熱。
“這裡又沒有太醫,怎麼著好?不如叫她們車裡頭多攏幾個火盆,趕著回城裡去。回來我叫太醫院的陸院判來給你瞧瞧,如何?”林燁別的不怕,最怕喝藥。想想上輩子,有了個頭疼腦熱的,幾片藥拿水一送就行了,再不然紮上兩針也就好了。這會兒可不行,一大碗一大碗的苦藥湯子,每回他喝完了,都覺得要鬧上一回胃疼。
“不用了!回來叫人熱熱的沏上一碗薑糖水來我喝了,發上一回汗就好了。”林燁蔫蔫兒地說道。看著徒四一臉不贊同,忙又補充“實在好不了,再找太醫看…”
“想都別想!”徒四算是看出來了,這孩子就是個怕喝苦藥怕費事兒的“諱疾忌醫可使不得!”扭頭對水溶道:“你回去跟表叔說一聲,就說燁兒病了,這兩我在這裡陪著他。另外,你親自下個帖子給太醫院陸喜,讓他往別院來一趟。”水溶心裡嘆了口氣,自己就是那跑腿兒的。
“那林家那邊兒呢?要不要去說一聲?”林燁忙道:“別呀,我姐姐會擔心的。”好麼,要是讓姐姐知道了,說不定就立馬就收拾東西帶著林燦坐車來了呢。
“我自己打發人回去說一聲得了,就說這邊兒有點兒事情要處理。太醫也別叫,來了我也不看。”說到最後,林燁覺得自己作為兩世為人的,實在是有些傲嬌。
“隨你罷。”看看天也大亮了,水溶也不耽擱,略用了些早飯便帶人回了城裡。
徒四一邊兒看著林燁喝下了一碗濃濃的薑糖水,一邊兒又給他加了一被子蓋上。這時候的林燁,身上足足蓋了四層被子,費勁地和徒四商量:“揭下去一層行不?怪沉的。”徒四搖頭“不是你說要發汗麼?等出了汗再說。”說著,還用手掖了掖被角。
林燁看起來清瘦,其實身體的底子還是不錯的。捂了一會子,身上漸漸暖和過來,眼皮發沉,竟是慢慢睡著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兒,涼津津的,後背更是出了不少的汗。
覺得自己身子鬆快了些,可是衣裳穿在身上,就有些乎乎的不舒服。
側過臉看看,徒四坐在窗下,手裡握著一卷書冊,看的認真。他生得鼻薄
,眼目微深,睫
十分濃密,此刻在外邊
光的照
下,竟是在臉上投影出兩片小小的弧度。他身邊的小香鼎冒出嫋嫋的香氣,是沉香的味道,安神,靜謐。
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在自己沉睡的時候,能有這麼個人,坐在旁邊兒守著,也是不錯的麼…
略動了一動,林燁越發覺得身上的衣服穿著彆扭。徒四聽見響動抬頭,見他醒了,忙過來探了探他的額頭,見不燒了,才放下心來。
“你出去一下,我找身乾淨的衣裳換了。”徒四兩眼亮晶晶的,微笑道:“出去?難道你自己起來找衣裳?好容易發的汗,回來再閃了風?行了,好生躺著吧,我去給你找。”開了屋子裡的黃花梨木大立櫃,裡頭有幾套林燁早先遣人送來的衣裳。拿起一身月白中衣,放在熏籠上焐了一會兒才給林燁“喏,換吧。”---題外話---更晚了,更少了…揮揮小手絹,大家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