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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的…”
“我認識,誰?”
“是何惠如。”
“什麼!是惠如?”我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拼命在他臉上搜視著,企圖找出它的確實。
“是,是她…”小李深深了口氣,鎮定一下自己後說:“說起來真巧,她競然會是我們船長的女兒,早先在船上時,船長就說要把他女兒介紹給我,大家都拿我開玩笑,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競會是惠如的父親,那天到船長家去,一見面,我們倆都愣住了。”
“這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我也這麼想。”小李嘴角浮起興奮的笑容,眼睛閃動著異樣的光彩,熱切地說著:“心儀,你和惠如是好朋友,我想請你去探探口氣,她同意跟我結婚,是她自己願意還是為了讓她父親高興,我不希望太勉強…還有,這次回來發現她和以前完全不同,她眼裡有著悲傷的表情,有一種落寞與哀怨,彷彿象飽經滄桑的成女人一樣。”
“唉呀!小李,少這麼文謅謅的了。”我嘴雖然在打哈哈,心裡卻象是被揪了一把,亂成一團。
“怎麼,你嫌人家不好啊?”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她變了很多。”他急忙否認著,彷彿伯誰會搶走他的新娘似的。
“你自己不也變了不少嗎?”
“我,有嗎?”
“當然有,人的眼睛長在前面,所以只看得到別人,見不到自己。”
“對,對,說得有理。”小李又坐了一會兒,聊了一些船上和同學的事之後,就起身告辭,說一星期後再來聽消息。
送走了小李,看看時間還早,就帶著盈盈坐車到惠如家去。
自從當了媽媽之後,孩子佔去了全部時間,成天在瓶
布中打轉,
本沒有多餘的時間想其他的事,稍微有點空閒,休息都來不及,哪裡還能去看朋友、聊天;無形中生活圈子越縮越小,小到以家為中心點,菜場為半徑的一個圓而已。
盈盈滿月時,惠如來過一次,臉十分蒼白,一雙大眼睛裡滿含著愁緒,形成另一種美──一種肅穆的美。當時我自己正沉醉在初為人母的快樂裡,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那般的美好,連惠如的那份哀愁,在我眼裡也變成一種美的表現,未能進一步去探討它的內在
,如今回想起來,不
為自己的自私和愚昧而汗顏得無地自容。
來開門的是琴姨。看到是我,她臉上立刻綻開親切的笑容,熱誠地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我怎麼好久都不來玩啦一大堆話,又忙著開汽水拿糖果招待盈,好象有太多太多的情,一下子都要擠出來,又結成一團理不出個頭緒似的。好容易我才有機會開口問道:“琴姨,惠如在家嗎?”
“在,在她房裡,我去叫她,唉!這孩子…”
“不用了,我自己去。”說著隨即站了起來。這時,眼前出現一箇中年男人,凝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