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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說阿漁不在家的子平靜得象一面鏡子,那麼他回來後的生活就有如一張按錯音速的唱片──完全地走調。
許是長期漂浮在海上,阿漁的情也有著與海洋一船的陰暗不定,千變萬化。熱情的時候,直把人燒得要溶化,冷漠的時候令人寒徹入骨,一天甘四小時當中,他的情緒常會呈現出
、夏、秋、冬四種全然不同的型態,你必須隨時準備好四季的衣服,順應他快速的變化。
由月潭旅行回來後不久,我發現自己又懷孕了。這次的心情十分複雜,我愛孩子,可是不要在現在,不要在我心理毫無準備之下多一項負擔,何況在我整個計劃當中沒有第二個寶寶的位置和預算。再想到害喜時的難受、生產時的痛苦、帶孩子的累人,都叫我猶豫、生畏。考慮再三之後,我想先把孩子拿掉,等房子買好了,經濟穩定一些,盈盈念國小之後再生老二,一切合比較得心應手,省力許多。
哪裡曉得當我把這個意思向阿漁透時,他競會
然大怒,不等我仔細分析其中道理和苦衷,只管脹紅了脖子跳前跳後地大吼大叫。
“不行!絕對不行!你怎麼可以拿掉我的孩子?!”
“阿漁,你先別叫,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我只是跟你商量…”
“你敢!你敢拿掉我的孩子,你試試看…”他象一隻被怒的刺蝟,全身豎起扎人的氣焰。
“告訴你,你要是不要我的孩子就表示不愛我!”
“阿漁…”我困難地乞求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讓他平靜下來,讓他好好地聽聽我的話。
“現在我不跟你吵,你自己好好想想。”他怒氣衝衝地往外走“碰”地一聲將大門關上。
每回發生口角,他總喜歡到外面亂逛,一去好幾個鐘頭;回來時不但氣消了,還常常會帶一些小東西給我或提供幾點服裝飾物的最新消息。我習慣了他暴風雨式的脾氣,也習慣了他逛街消氣的舉動,更習慣他自己找臺階下的各種藉口,他是來得快、去得快,很少往心裡去,更不會將今天的不快延伸到明天。
今天卻與往不同,我才把盈盈哄睡沒一會兒,他就象一陣狂風船地捲回來,臉
比出去時還陰沉,白裡透青,象剛跟人家打過架似的。
“心儀,你過來!”他的聲音又冷又硬。
我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吃錯了什麼藥。
“我剛才在街上看到一個人。”
“哦?
…
”
“一個無恥、下賤的女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