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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暫時過去了,家裡呈現出雨過天青後的寧靜。可是在我內心深處卻隱伏著一股不安的暗;我開始考慮和擔心,照阿漁的脾氣,不會就這樣算了,他一向嫉惡如仇,愛打抱不平,我不知道他會採取什麼行動,可能會直接找惠如攤牌,或是去教訓那個傢伙一頓,也可能寫信告訴小李,結果我都料錯了,他俏俏地寫封信給惠如的父親──何船長。要不是前天何船長由
本打長途電話到家裡來,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也沒
到事態的嚴重
。
為此,我對阿漁的舉動十分不悅,他做得似乎有點過分,在事情未經證實之前不應該讓何船長知道,只憑一次的巧遇就對別人下這麼大的定論,未免太武斷一點;惠如是我的朋友,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至少該給她一個表白的機會呀,為了澄清這件事,我決定約惠如見面。
正當我準備找惠如時,她倒先來了電話,約我明天下午兩點“明星”見。
我準時前往,她已經先我而到,手裡夾著一菸,看到我立刻按熄,熱烈地朝我笑笑。
“心儀,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講。”
“我也要找你。”
“你都知道了?”她臉上閃過一抹紅暈。
“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
“簡單地說,我愛上一個人。”她毫無保留地單刀直入,倒使我有點窘。
“心儀,你愛阿漁嗎?”她的話更增加了我的惑,我不解地望著她,輕而肯定地點點頭。
“這就對了,只有愛過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她眼底浮起一片笑意,接著說:“我愛楠楠,就象你愛阿漁一樣。耽會兒他要來,我希望你們認識。楠楠,楠楠,每當我念著他的名字時,心裡就覺得好舒服。”她的限睛水汪汪的,象罩著一層薄霧般的,有如在幻境中夢遊一般。
“你們怎麼認識的?”
“說起來真是緣分,他還是我的小學同學呢,要不是那次在李青家打牌談起來,恐怕水遠是生活在兩個世界裡的人,他現在自己開貿易公司。”
“李青?這名字的。”
“就是以前在蘇澳水產學校當老師的那個李青嘛,他和小李、阿漁是同班同學、”
“哦,他什麼時候搬到臺北來時?”
“搬來兩年多了,就住在我們家附近,我是先認識他太太,知道彼此先生是同行,再一談才知道原來是同學。”
“李青他人呢?”
“跑船哪,是近洋,一個半月回來一趟。”李青的太太果然把丈夫上艙去了,只為了要丈夫多嫌一點錢,完全不顧丈夫的志趣與
向,是她太自私,還是太虛榮?
“你不曉得那個李太太多厲害,得象猴一樣,十次打牌九次贏;最近開始搞股票,聽說賺了一大筆,男朋友一大群,整天打扮得象花蝴蝶一樣,到處吃喝玩樂,才瀟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