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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謙兄妹在大伯那裡混了一頓稀飯,因為他家裡早都沒米了。趙大爺說羅財主的聘禮已送來,既然不嫁妹妹,讓趙謙明天把聘禮給他退回去,又把銀子還給趙謙讓他明天一併將債還了。
吃過晚飯,天剛放黑,趙謙兄妹二人回到家裡,黑漆漆的,連燈油都沒有了。這家窮得真夠徹底,真不知道妹妹的子是怎麼過來的。趙謙不習慣早睡,又到大伯那裡借了些燈油回來,只等明天送回聘禮之後再去城裡購置一些
常用品。
明天幫趙財還了債之後,就還剩十幾兩銀子,又沒有工作,趙謙心都愁壞了,萬一錢花完了仍然沒有收入,這子怎麼過他還真沒經驗,現在有了一個家才知道當家不容易啊。
白天的時候趙謙看了一番屋子,結構相當於現代的兩室一廳帶廚房,不同的只是裝修不咋地,而且家徒四壁這四個字那是寫實說法,不是形容。
有一間臥室裡放了一疊書,應該就是趙謙以前住的,趙謙隨手翻開一本,見是《天工開物》,心道這傢伙竟然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地方,《天工開物》那是理科書,自己就是理科生出身,還真和這臭皮囊不謀而合。
趙婉見趙謙在那翻書,就拿了一堆沒有縫完的工人衣服準備在旁邊的燈下做針線活,她坐了過來小聲說道:“鄰村有個童生的娘子想買這些書,我知道哥哥回來要看,就沒有賣。”
“真是個好姑娘,以後哥哥不會讓你再過這麼苦的子了。”趙婉看著趙謙身上的半新青袍:“哥哥這幾個月出去做什麼了?”
“哦,那個…”趙謙有些鬱悶,難道說我先做了一段時間乞丐,然後跳槽做了會土匪,後來想榜大樹結果差點被別人滅口?不能這麼打擊妹妹,他想罷說了個“善意的謊言”:“我到遵化做了秦長封指揮使的幕僚,後來遵化失陷,秦大人受了重傷,朝廷下旨準他回鄉休養,我這才回來看你。”此時趙謙還以為秦長封肯定會悟到其中厲害,請旨回鄉,所以他也不是完全在撒謊。只是他並沒有做什麼幕僚,這一點吹了個牛。
“哥哥做官了呀…這次哥哥回來之後,妹妹覺得哥哥變了好多。”
“你是喜歡以前的哥哥還是喜歡現在的哥哥呀?”趙婉歪頭想了想:“喜歡現在的。以前哥哥都不理人家。”
“呵呵,萬事萬物都在變化,人也會變的。不過哥哥關心你一輩子都不會變。”
“哥哥…”那趙婉聽罷眼睛裡竟閃出了淚光。趙謙在心裡嘆道:可憐的娃。
案上那些書趙謙實在沒什麼興趣,都是豎著印的繁體字,看起來別提多累,那本《天工開物》好點,帶圖的,有些像連環畫,不過內容都是怎麼鍊鐵怎麼印刷之類的,實在枯燥,呆了一陣,就準備睡了。
上的被子怎一個破字了得,裡面
本沒什麼棉花,趙謙也只好將就了,現在這麼晚了到哪裡去尋被子?
趙婉見趙謙睡了,就急忙吹了燈,省點燈油,可見她在燈下做針線也是因為趙謙要看書才借光的。
趙謙躺在上怎麼也睡不著,自從看了這麼一個窮家,他是焦頭爛額,兄妹二人的生活只能靠自己,可做什麼生計好呢?
現代人生活壓力大,在古代也不容易,就說現在吧,你說能做什麼呀?種地?算了吧,別說趙謙不會種,就算學會了就那一畝薄地,古代種子好像也不怎麼樣,再怎麼種也不夠兩個人吃的。既然是秀才可以教書呀,這條路也不行,畢竟趙謙這現代人文言文的功底不怎麼樣,別說教別人,自己都不明白。賣字?那更是笑話,懶得解釋了,大家都是現代人自己清楚。
看來還得到長安轉轉旁大款是捷徑。唉,趙謙心裡那叫一個鬱悶,無他,談何容易啊!
過了許久,趙謙仍然沒有睡著,雖然鄉間的夜晚沒有什麼活動,靜得厲害,只有偶爾有聲犬叫。
突然他聽見隔壁有陣“咯咯”的細微響動,心道莫非還有盜賊?現在這家這麼窮有什麼好偷的?對了,白天把銀子現了光,莫非有人已經眼紅了?趙謙想罷急忙將頭的長袍抱在懷裡,那裡面可是自己活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