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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軍士在船長室門口說道:“稟督師,梁代管文報。”
“進來謙放下茶杯,茶杯在桌子上滑來滑去。
“末將稟督師,末將尊令遊伐東引島東面海域,現一隻打鄭氏旗號的船隊,有二百料兵船三艘,武裝商船五艘,請大人示下下一步行動。”軍士唸完文書,走出了船艙。趙謙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鄒維漣,說道:“這幾隻船一定是運貨到本或者朝鮮的商船,不知道運的什麼,不過肯定值不少錢…”鄒維漣說道:“商船從我大明海疆路過,沒有繳納應付稅款,自然應該扣留。”
“知我者,德輝也。”趙謙喊道“來人,傳令,艦隊調頭向東,向梁代管的‘清風號’靠攏。”趙謙穿好軍服,走到甲板上。整個艦隊呈鑽石狀,復興號位於中間,鄭和號和清風號鉅艦位於前端,作為前鋒主力。這種隊形利於指揮,畢竟那時候沒有無線電,要靠目力觀旗語指揮。
想到這裡,趙謙打算回去有空時候搗鼓一部電報機出來,這玩意並不複雜,只是趙謙一起沒有想起。
“大人,大人,前方現敵船!”趙謙摸出望遠鏡,看了過去,八隻船正在前方,和這邊的鉅艦比起來,那幾只小船就像螞蟻站在蝸牛旁邊。
眾將官站在趙謙身後,等待他下達命令。
對方看到這邊的鉅艦,肯定毫不猶豫會投降,趙謙想試試艦隊的威力,同時也為了震懾鄭芝龍,便下令道:“掛龍旗,直接將三艘兵船擊沉!”
“令,清風號,揚州號,建寧號離隊堵截,準備俘虜逃跑的商船。”
“得令!”旗幟揮舞,艦隊慢慢追上鄭氏船隊,開始調整方向,清風號,江南號左舷應戰,跑門打開,甲板下出兩排黑
的炮口。
趙謙心情緊張動,好戰的熱血在
口沸騰,這是他第一次參見海戰。旁邊的鄒維漣倒是很有海戰經驗,趙謙其實不怎麼內行,不過打這種對手,沒有多少講究。
趙謙想起畢自嚴,好像也很善於海戰,可惜他現在正在朝中忙著搗鼓黨派勢力,有機會倒是可以拉攏一下,只要是人才,什麼黨派趙謙也不是很在乎。當然,現在不行,人家在內閣待著,比趙謙還大一級。
“大人,敵船掛白旗了。”趙謙用望遠鏡看了一眼,說道:“命令不變。”旗艦打出旗語,不多一會,只聽得一聲哨響“轟轟…”前方火光閃動,巨響聲起。
趙謙立刻將視線調整到鄭氏艦隊那邊,片刻之後,海面上濺起炮彈的白花,兵船上起了濃煙,大概是被擊中了幾炮。
敵船開始揚帆逃竄,清風號和江南號直追上去。
“轟轟…”突然一隻敵船的桅杆歪倒,趙謙笑道:“此船完了。”那隻被擊中桅杆的船成了活靶子,停在了海面上,趙謙艦隊經過時,擦身而過的當口,敵船被兩艘鉅艦夾在中間,百門弦炮近距離一頓炮擊,敵船被打得一片狼藉,開始下沉。
“後邊的乘龍號,救援落水的船員。”趙謙下令道,船沉了,人殺多了無益。
“放!”
“瞄準桅杆!”
“打船尾!”
“轟轟…”追擊的趙謙艦隊,邊追邊用船大炮轟擊。很快又有一艘兵船度變慢了,受了重傷。清風號衝上去,直接撞了上去“支嘎…砰砰…”之聲迴盪在海面上,敵船被生生犁沉。
“啊…呀…”敵船上的水手紛紛跳海,海面上密匝匝的人揮動著手腳游泳,好似在參加著一次游泳比賽。
前方負責堵截的三艘戰船橫在海面上,幾排弦炮荷彈以待,一齊炮擊,海面上花飛起,硝煙瀰漫,場面十分壯觀。
“汝等走私之船,護衛艦已被大明水師擊沉,餘者各船,立刻拋錨投降,否則難逃覆亡!”結果很明顯,商船立刻投降。一個皮膚黑紅的大鬍子老頭走上趙謙的旗艦,憤怒地說道:“你們幹什麼?我等乃是大明子民,大明水軍憑什麼襲擊我的船隊?”趙謙走了上去,回顧了一番海面上壯麗的艦隊,忍不住說道:“你看我大明水師如此雄壯,難道不值得欣麼?”老頭看著海面的破木片,怒道:“大明水師為什麼擊沉我們的船?!”旁邊的一個官員說道:“你等未向朝廷繳納稅款,乃是走私,水師理應截拿!”
“誰說我們沒錢?每船八百兩銀子,鄭遊擊不是朝廷的官兒?”官員又解釋道:“鄭芝龍獨
稅款,霸佔海疆,已被朝廷撤職…查辦,但其意圖不軌,擁兵自重,你等與之勾結,乃是謀逆之罪!”
“天吶!”老頭仰頭大哭。
謀逆的罪實在是太好安了,本不需要證據,說你是謀逆你就得謀逆,甚至還有“君未有謀反之實,未嘗無謀反之心”定罪的,一個“未嘗無”一個“心”實在是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