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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不想引起族人的不滿,因為很多貴族的親人還在南京。於是只得說道:“明朝要和談,怎麼個談法?”趙逸臣聽罷,輕輕咳嗽一聲,朗聲道:“我大明非嗜殺之族,並不願意屠戮滿清貴族。但滿族大軍南下,威脅我大明安危,故我們才斬了幾人,以示懲戒。今先送回幾人以示誠意。尚有數位年老親王,水土不服,恐久居南京會有生命之危,便送還滿清,但人不能白給…”趙逸臣隨即拿出一張紙,唸了另外幾個人的名字。
這些被唸了名字親王的親屬,神立刻緊張起來,紛紛望著多爾袞。
多爾袞心中大呼鬱悶。
“那你們想要什麼?”多爾袞心情煩躁地說道。
趙逸臣道:“只需要清軍退出徐州,回到山東便可。”多爾袞怒道:“被你們抓了幾十人,幾個人便換徐州,換來換去,你們不是要換京師?”趙逸臣有些緊張,他不怕多爾袞嫌貴,就怕多爾袞壓不答應換人。只要開了頭,他們就會像
毒一樣上癮,慢慢換人。
所以趙逸臣忙無恥地說道:“這個…那攝政王要用什麼換?咱們抓人也不是囊中取物一般簡單,總不能白給吧?”多爾袞想了想,說道:“淮安。”趙逸臣吃驚道:“攝政王並未攻陷淮安,不是清軍佔的地方,怎麼能換?”
“劉澤清龜縮在城中,大部已被我大清所佔,這樣大的一塊地方,抵徐州也不差多少了。”趙逸臣聽罷心中暗笑,他這次的使命,只是換人,至於換回多少好處,那倒不是主要的。只要換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不然他多爾袞就會被人指責不公。
但是趙逸臣故意一副吃虧的樣子道:“咱們就算是拿回了淮安其他地方,也是劉澤清就近控制…”多爾袞不耐煩道:“劉澤清不是你們明朝的人?”
“這…”這時已有人看出了明朝的計謀,在多爾袞耳邊悄悄說道:“攝政王慎之,如果這次換完成,那以後可不還得
換?”多爾袞聽罷心下明白,正
說話時,趙逸臣見罷有人給多爾袞出計,忙搶先說道:“既然如此,大明願意以剛才所說數人,
換淮安。”
“呃…”多爾袞站起身道“本王有急事要告辭,明天再談。”說罷,多爾袞不容分說,便託辭離開了,趙逸臣無法,只得住了下來,等待結果。
辮子軍士將其帶到一個帳篷中看管,因為沒有多爾袞的示意,他們不敢放跑了,也不敢殺了。
趙逸臣走到帳篷門口,聞得一股惡臭,又見裡面髒亂,便停下腳步,回頭說道:“你們就是這樣接待外邦使臣的?”軍士不耐煩道:“咱們住的就是這個,有的住瞎嚷嚷什麼?”趙逸臣昂站在外面,堅決不入。
軍士看了看天,冷笑道:“今兒晚可得下雨,愛站便站。”周圍的軍士只看著趙逸臣,不想他亂跑,也不管他愛怎麼樣。
到了晚上,天下果然下起雨來,趙逸臣猶自不進,一動不動地站在草地上,任雨水浸透了衣服。
二月的天,雨水冰冷,趙逸臣長時間站立,身上的熱氣跑得差不多了,身上直抖。
清軍軍士見罷哈哈大笑。趙逸臣無法控制身體抖,但神卻安然自若,也沒有憤怒,也沒有退步的意思,只是不再呆站,而是隨意地走動著,活動一下以增加熱量。
一個老兵見罷趙逸臣一介書生,居然頗有骨氣,心生好,便端著一碗熱
走到趙逸臣面前道:“先生喝點,暖身子。”趙逸臣忙拱手道:“多謝好意,本官喝不慣羊
,請收回吧。”說罷從身上掏出了一布包,一層層打開,拿出幾個冰冷的糯米糕,放入嘴中,吧唧吧唧吃得津津有味。
吃罷,仰起頭來,大張著嘴,接雨水潤嗓子“哈”地一聲,大呼:“痛快!”不一會,趙逸臣走著走著,竟然唱道:“好雨知時節,當
乃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大帳中的多爾袞問下屬:“那個趙逸臣在幹什麼?”下屬答道:“回稟攝政王,他不願意進帳,站在地裡淋雨,先吃了乾糧,然後
詩。”多爾袞聽罷啞然失笑,說道:“外鬆內緊,給我看牢了,別出意外,否則他們定然懷疑是本王下的毒手。”
“喳!”旁邊的幕僚低聲說道:“肅武親王會不會…”多爾袞沉聲道:“嚴防大營,任何人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入內。去給趙逸臣安排個舒服點的帳篷。”
“喳!”多爾袞倚在虎皮椅子上,對這個趙逸臣有些頭疼。有一點很明顯,要是趙逸臣在清軍大營死了,明朝肯定會殺俘。那麼那些被殺了親人的滿族人,情緒就不好控制了,憤怒除了針對明朝,可能還會對他多爾袞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