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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維漣遂書信送往京城,請趙謙到開封檢閱軍隊。
趙謙接到鄒維漣的書信後,知會了韓佐信趙逸臣和張岱等人。這個時候新軍二三十萬正屯於衛輝府,前方大軍的一舉一動軍機處都在時刻注意。
而鄒維漣在開封,離軍隊有些距離,請趙謙去開封府,而不是衛輝府,就免去了一些嫌疑。再說軍中有錦衣衛和青幫的人臥底其中,鄒維漣如果有什麼動作趙謙都知道。
趙謙之所以在打敗清軍之後沒有收回鄒維漣的兵權,就是料定他不會有異心,這才放心。
這時候鄒維漣要求趙謙檢閱軍隊,大夥都預料,是鄒維漣明確表態的時候了。
弘光二年秋末,趙謙便率西虎營,帶著韓佐信趙逸臣張岱等心腹到去了開封“檢閱佈防”開封城外,象徵地駐紮了一支軍隊,新軍諸大將都來了開封,
接趙謙。西虎營官兵停在兵營前,趙謙自率隨從侍衛向鄒維漣兵營走去。
鄒維漣身作戎裝,諸將站於左右。
趙謙進入兵營,眾將執軍禮拜見。鄒維漣位於趙謙身後,請趙謙到上方的椅子上坐。
趙謙剛坐到椅子上,鄒維漣的隨從就端著一個木箱走了上來,跪在旁邊,鄒維漣打開箱子,從裡面取出一件紫黃相間的衣服來,一抖開竟是一件龍袍。
眾將見罷都是吃了一驚。鄒維漣拿著龍袍批到趙謙身上,趙謙作大驚狀,說道:“德輝是要做什麼?”這時營中的人都先後伏拜於地,大呼萬歲。
趙謙一臉無辜,跺腳道:“爾等陷我於不義也!”眾人爭相勸進,勸進是什麼意思呢?勸進就是勸說實際上已經掌握政權而有意做皇帝的人做皇帝。
鄒維漣朗聲道:“臣聞聖帝明王知天地不可以乏饗,故屈其身以奉之;知黎元不可以無主,故不得已而臨之。所以弘振遐風,式固萬世,三五以降,靡不由之…陛下德布四方,仁及萬物,越古今,雖唐、虞無以過此。群臣會議,皆言明祚已終。臣聞昏明迭用,否泰相濟,天命未改,歷數有歸,或多難以固邦國,或殷憂以啟聖明…”就是說明帝昏庸,明朝腐敗,趙謙登位是奉天承運,為民做主。
龍袍雖然加諸於身,但京城還有個皇帝坐在龍椅上,需要趕下去才行。新軍眾將皆支持趙謙登基,趙謙遂調集重兵一同乘船去京城,準備讓朱慈炯“禪讓”帝位。
這次的動作猶如雷霆之勢,一氣呵成,京城那個小皇帝還沒明白過來,趙謙大軍已經兵臨南京城下,實際上城門已經大開,諸守備也是趙謙的人,大勢無可挽回。
趙謙大軍屯於城外,以作威懾,自率一干大員進京。
諸甲士帶兵器與趙謙進入紫城,紫
城內外,也多是趙謙的人,無人阻攔。這準備工作做得太到位了。
宮中太監奴婢,看這陣仗,就知道這裡將有新主人了,沿途跪了一路。
朱慈炯是大勢已去,如果要保住命,本應出城主動獻出玉璽,但朱慈炯顯然和他先父崇禎一個脾氣,寧折不彎,繼續坐在龍椅上待斃。
一行人衝進皇極殿,朱慈炯正身作龍袍,端坐在龍椅上面。見著趙謙,怒罵道:“謀朝篡位的賊子!”趙謙屬下不由分說,衝將上去,把朱慈炯從龍椅上拖了下來,脫去身上的龍袍。旁邊的韓佐信拱手道:“請皇上下罪己詔,禪讓帝位。”朱慈炯甩開抓他的侍衛,本來他就是皇帝,侍衛們也不敢太過分,這是等級的威壓。朱慈炯突然仰頭看著大殿屋頂,哈哈大笑“真乃千古笑話!朕自繼位,恪守仁禮,不曾有一絲過錯,何來的罪己詔?罪己詔寫什麼?”韓佐信冷冷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說道:“都寫好了,抄一遍用璽就是。”朱慈炯奪過宣紙,看了不看,撕了個粉碎。
趙謙心道,明朝正德皇帝,看著皇宮失火,拍手笑道:好大一盆火。這樣的事難道是真的嗎?還是被人故意寫成這樣的,越荒誕越好。有沒有過錯無所謂,只要想得到過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