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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調而來的孟千總殺了左良玉將軍麾下的一名驃統,左將軍將孟千總捉了,要他抵命。”這孟千總名孟凡,是從潼關衛奉調入城,作為趙謙衛隊的將領。而左良玉本是遼東戰將,官至遊擊將軍,因寧遠兵變被撤職。後走關係,在西北軍中官復原職,現在是長安指揮使馮佐琳的部下。
趙謙剛剛才和羅琦說到秦良玉,現在又提到了左良玉,真是有些巧合。趙謙對明史的細節記得不太清楚,這個左良玉他是記不得了,不過在長安官場混了些時,對這個左良玉倒是有所耳聞。
最大的印象便是:此人麾下有許多綠林,軍紀極差。
趙謙心道一定是這個左良玉的部屬幹了什麼壞事,被孟千總撞見了,一怒之下便一刀宰之。
孫傳庭的手段趙謙自然也學到了幾手,心知這孟凡剛剛調到自己下面,如果保不了他,以後就沒人肯跟著自己幹了。他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急忙丟下秦湘等人,快馬去軍營。
“哥哥怎麼又走了?”趙婉拉著秦湘的手埋怨道。
秦湘道:“你哥哥有大事要做。”趙婉有些委屈地說:“現在哥哥都不理人家了,以前在村裡時,他也要辦大事,回來還常常陪我說說話,他…”長安城外,左良玉軍營。
趙謙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孟凡,那傢伙是個青年見官,嘴上都沒長齊,做事實在欠考慮。
對面坐著的就是左良玉,三十來歲,長得虎背熊,燈籠眼,絡腮鬍。
“孟凡,你可知罪?”趙謙對孟凡大喝一聲。
左良玉只是冷笑。
那孟凡“哼”了一聲:“我有何罪?姓朱的那東西,人人得而誅之!”趙謙心裡罵道:一點都不配合老子,老子要像你一樣在孫傳庭手下混,早都死翹翹了。
左良玉道:“殺人償命,姓孟的殺了我手下的兄弟,就得拿命來抵!”孟凡笑道:“對,您說得對,殺人償命。可我殺人了嗎?沒有啊。哦,你說那朱千總啊,那也叫人嗎?勒索百姓不說了,竟用木板將人夾住,小火燒之,油一地。如此作樂,能叫人嗎?公然搶掠婦女,在大街上便行姦汙之事,這是人乾的事兒嗎?”左良玉大怒:“來人啦,拉出去砍了!”趙謙見事情沒有斡旋的餘地了,大吼道:“誰敢動他?”
“趙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趙謙冷冷道:“朱千戶故犯軍紀,死有餘辜,本官得到奏報,便命孟千總將其就地正法!本官身為長安指揮同知,有節制軍士擾民之責,左將軍,你私設公堂,斬朝廷將官,該當何罪?”
“你…孟凡有大人的命令?誰他媽信?”
“由不得你不信!”趙謙對身邊的侍衛道“解開孟千總的繩子。”左良玉滿臉通紅:“在老子的地盤上,誰敢亂動?”
“哼!”趙謙站起身“你想反了不成?”左良玉膽子不小,在遼東時,因為鬧軍餉,敢把巡撫綁柱子上。趙謙怕他犯渾,又說道:“我的兩個千總隊就在營外,左將軍,你最好考慮清楚,不為自己想,也為你手下的弟兄們想想。”左良玉不敢亂動,趙謙親自解開孟凡的繩子,**了軍營。孟凡跟在後面,說道:“您就是趙大人吧?”趙謙道:“別人的事,幹著你什麼事兒了?下次誰也不會再救你。”
“得,敢情您成了卑職的恩人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您是救了我,但您不也是為了您自個嗎?”趙謙一愣,回頭打量了一番孟凡,孟凡拱手道:“難道卑職說錯了?”趙謙哈哈大笑,指著他的鼻子道:“我知道了。”孟凡莫名其妙,問道:“您知道什麼了?”
“你在潼關衛乾的好好的,沒事人家幹嗎把你調開呀?”趙謙心道這人倒是另類,說話難聽,可和他呆一塊不會覺得累。
“得,算您說對了。”孟凡跟了上來“您是不是也想著怎麼把我調開?”趙謙學著他的口音道:“得,算您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