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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先叫他放了我!”司空摘星尖聲叫起來。被五彩蛛網裹住之後,他已經僵硬地站了近三十分鐘,大概已經堅持不住了。
嶽老三狡詐地笑了:“放你?現在已經不需要偷東西了,還有必要放你嗎?你們漢人一向詭計多端,從來不講誠信,一開口就向我要五金條的報酬。嘿嘿,這一次,輪到你付出點代價了。”司空摘星愣了愣,猛然破口大罵:“嶽老三,你這個混蛋王八蛋,連朋友介紹來的朋友也要坑?五
金條算多嗎?我這還是隻跟你要了個朋友打折優惠價呢!我司空摘星每次出手的報價沒有低於三百萬的。我死了,北狼司馬絕不會放過你,識相點就趕快放了我!放了我!”葉天聽明白了,原來司空摘星是經北狼司馬搭橋才到瀘沽湖來的,誰料苗疆煉蠱師們也是一群翻臉不認賬的小人。司空摘星是久闖江湖的老油子,歷經大江大海無數,沒想到卻在瀘沽湖翻了船。
嶽老三搖搖頭,揮手下令:“帶老卜和海東青走,讓那個小偷自生自滅吧。”立刻,有人趕到葉天身邊,架起他的胳膊,跟隨隊伍繼續西去。
司空摘星一直在大吼大叫,卻沒人理睬。
走了一陣,司空摘星的聲音漸漸聽不到了,嶽老三忽然搖搖頭,地冷笑:“不到明天早晨,大名鼎鼎的司空摘星就會變成一堆長滿彩
黴菌的肥料了。你們漢人總以為苗疆人未經開化,沒有知識,任你們騙來騙去的,我就是不信這個
,非得給你們一點教訓不可。葉天,你肯定知道‘殺雞給猴看’這條俚語吧?”葉天腳下打了個滑,踉蹌兩步,險些跌倒,引得隊伍中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他回頭看了看,只見林莽,不見路徑,不由自主地長嘆一聲:“可惜了司空摘星的大好身手。”司空摘星是盜界奇才,輕功、縮骨術、頭腦分析能力都是超一的,同行中無人可比。這種特殊人才如果能善加利用,一定會青史留名,寫下江湖的不朽傳奇。如果就這樣不明不白死在瀘沽湖,實在是中國人的特大損失。
“好的人才如果不能為我所用,不如直接滅了,免得成為敵人的臂助。我在劍橋大學讀哲學時,導師教會了我這樣的道理。”嶽老三桀桀怪笑起來“奇怪吧?我這樣的人也能進入劍橋?其實我認為煉蠱師應該因時而變,不可固步自封,需要不斷地學習充實,才能達到蠱術至高無上的境界。”葉天啞然,發現自己低估了眼前這個衣著隨便、相貌平平的苗疆人。
“快走,還有遠方來的客人需要接待呢!”嶽老三揮揮手,帶頭加快了腳步。
葉天審視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肩頭的擔子似乎又沉重了幾分,必須拿出百分之百的力來小心應付此時的危機。
翻過一道山樑,隊伍進入了叢林深處。每行一公里,兩側都有人出聲接應,擊掌為號,次序井然。後來,前方隱約出現了跳躍的篝火光芒。隊伍加快速度,很快便到達了一處密林中砍伐出來的空地,足有二十步見方。空地中央,燃著一大堆篝火,空氣中飄揚著新鮮木燃燒時的清香。
一見到嶽老三,火堆旁的所有人立刻起立,恭恭敬敬地齊聲叫著:“三爺。”他們的衣著或長或短,或新或舊,都不相同,但每個人都是肩背長槍、短槍,雙眼中
光暴
,炯炯有神。
有人搬過一把摺疊躺椅,嶽老三大喇喇地坐下,接過旁邊遞上來的黑小茶壺,嘴對嘴呷著。
燃燒中的新鮮木柴不時地噼噼啪啪爆出火星,躍動的火苗,也將所有人的臉變得忽亮忽暗。
“大理的事,怎麼樣了?”嶽老三呷幹了那一小壺茶,慢悠悠地問。
旁邊的人迅速報告:“三爺,監視餘家、元家的兄弟們傳來消息,他們還都停在大理,沒有向北移動的跡象。從大理到瀘沽湖的沿途,已經佈置下負責阻攔的五道防線,五個小隊跟通警察大隊裡的
人二十四小時設卡,一發現兩家的蹤跡,就會想盡一切手段扣押他們乘坐的車子,拖住他們。”嶽老三點點頭:“唔,這是一盤很大的棋,所有環節都馬虎不得。烤羊,準備招待客人吧!”有人繼續向火堆裡添柴,然後搭起燒烤架,把三隻剝光了的野山羊掛上去。
“再拿把椅子,給他坐。”嶽老三指了指葉天。
很快,葉天就享受到了這種“特殊優待”得以跟嶽老三同坐。他向前躬著身子,雙手雙腳伸向火堆取暖,顯得頗為狼狽。這裡距離小落水村極遠,他一直擔心,方純會不會也遭到襲擊?
“瀘沽湖底下真的有寶,屬於苗疆人的寶,跟你們漢人沒關係。葉天,我不殺你,但到了最後你一定會來求我,求我救救你的女人。在煉蠱師的世界裡,是摻不得一點點水分的。你去求老卜,本就是燒香拜錯了門,不如直接來求我,因為向你的女人動手的,正是我。”嶽老三不再飛揚跋扈,態度平和,語調深沉,彷彿一名老練而狡猾的獵手,已經窺測到目標獵物的弱點,只等開槍獵殺。
葉天苦笑,了
帶著血跡的下
。即使在戰火紛飛、短兵相接的伊拉克,他也沒受過敵人的折辱,一向都能全身而退,但這一次為了方純,他只能暫時低頭,把嶽老三加諸於自己身上的“一掌、一腳”記在心裡。
“我在那位方純小姐身上下了蠱,但那是在大理的時候。放心,我下的蠱,絕不會像老卜中的‘牛頭馬面降’那麼恐怖骯髒,而是取材於大理三月蝴蝶泉邊的千花之蕊,其作用是悄悄地抓住她的心。”嶽老三似笑非笑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