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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楠愣了愣,隨後柔和著眸光,軟軟道:“主母若有事儘管說。”我愣了愣,很不自然地垂下頭,低問道“你家主子最近怎麼了?他好像很久沒有來我這裡了。”這三個月來,白逸研、傾默蠡、夜琥焰都沒有來我這裡,雖然我明白這是什麼一回事,但是我一直在逃避。只是已經三個月了,沒有他們的一點音信傳來,畢竟是生活在一起二十年了,再沒心沒肺的,在二十載的朝夕相處裡我終還是忍不住為他們當心了。
“主子在少主子走後的第五天就生病了,主子這幾個月一直到現在還躺在上。”阿楠皺皺眉頭,再道“這病生得真是怪異,就連主子自己多次查詢病因也無果。”
“哦。”我腦海一白,恍過神來時,我點點頭佯裝才剛剛知道這個消息。
許久過後,我沒有再問其他的話,阿楠卻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離開。正當我尷尬地想開口打破沉寂時阿楠突然開口了:“主母,這件事情主子曾經代屬下不可以告訴您。除非是主母您親自開口問了才能告訴您。”我一愣,不懂白逸研此番又是賣得什麼藥。
我沒有開口,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阿楠接著前面的話頭繼續說道“其實屬下每次來主母,主子都是知道的。”阿楠頓了頓,表情很認真“而且每次屬下一從主母這裡回去,主子總會找各種各樣的藉口命令屬下過去見他,然後主子又花費一翻口舌,東繞西繞了很久後才裝似很漫不經心得把話題轉到了主母的身上來。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次數多了,屬下自然明白主子真實的意圖。屬下實在不忍讓主子每次都那麼的辛苦。嗯——於是每次屬下一從主母這裡回去後,便找各種藉口去見主子,然後又東繞西繞了很久後才裝似很漫不經心得把話題轉到了主母的身上來。”我一愣神,過了許久才緩過神兒,阿楠明則是在跟我聊天,實則是在向我傳達白逸研對我的無限心思。我抿抿嘴,轉移了話題裡頭的焦點“原來阿楠也是這麼風趣的一個人。”
“呵呵——”阿楠笑起,應道“跟在主子身邊久了,難免會有樣學樣,這是本能的模仿。”阿楠頓了頓,又把話題轉了回去“主母要不要去看看主子?”我一愣,不由問道“嚴重嗎?”阿楠收起輕鬆的表情,一臉嚴肅“幾個月過去,主子生的怪病不僅沒有好轉,還越來越嚴重了。前一個月主子還能自己吃飯,可是現在他連自己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身子一震,這時的我才真切意識到原來兒子,真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主母?主母?”阿楠的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我抬頭望向他,神使鬼差地點點頭,說道“我下午去看他,不過我不知道他現在住在哪裡,你下午可以過來帶我過去嗎?”雖然我知道二十年前白逸研就在我所住的這遍桃花林的不遠處蓋了房子,但我也只是知道而已,具體的方位在哪裡我本不知道。至於我想下午去,那是因為現在的我還沒有做好見他的準備。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阿楠告知白逸研我會去看他,好讓白逸研以為我其實是在阿楠巧舌如簧下才會看他,這樣就不會顯得太突兀了。
“是。那屬下下午過來接主母。”阿楠恭敬道。…**下午,阿楠過來接我。二十年來我第一次走出這一片長長的桃花林…阿楠在前面無聲的領路,我無意間看到他很不自然的緩慢步伐,不由勾起了微笑,這阿楠一定是從來沒有走過這麼慢的路吧。難得他能心思細膩得為我特意放緩步伐,這麼一個細膩男人合該是個很溫柔的男人。
“阿楠,你娶媳婦了沒有?”二十年來第一次主動要去白逸研,我心忐忑,想說說話,分散過於其中的注意力。
阿楠一愣,回頭笑道“屬下還年輕,所以還沒有成家呢。”
“還年輕?”我眨眨眼“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吧。”阿楠停頓步伐,待我走到他身邊時他才說“主母應該還不知道我們邶延樓的不同之處吧?”我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邶延樓有什麼不同之處。
阿楠笑著解釋道“在邶延樓裡每一個人都能活的很久。四十歲對我們來說還太年輕了,大多數人不想這麼早就成家。”我一愣,隨後點點頭,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邶延樓的人每一個人基本上都能活到二百歲以上。以這樣漫長的人生來說,四十歲還真不算老。加之他們的容顏也不易老去,他們的四十歲就相當於普通人的十七八歲的年紀吧。…和阿楠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過長長的泊松、翠竹和廊橋來到了一坐大殿處。
阿楠停下了步伐,只下巴往大殿的方向抬了抬,道“主子就在裡面了。”
“哦。”我淡淡應了一聲,卻依然沒有勇氣邁開步伐。
“屬下還沒有來得及去見主子,所以主子現在還不知道主母下午會來。主母進去正好可以給主子一個驚喜。”阿楠忽然又輕輕地說了這麼一句。
“…”我身子一僵,這樣子我更不知道該如何去見白逸研了。我蹙眉,我覺自己著了阿楠的道了。
“你…”
“主母還有何吩咐?”阿楠恭敬躬身。
我搖搖頭,我現在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