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默蠡番外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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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望向窗欞外的血紅的天空,我淺淺勾。認為在一天當中,沒有哪一個時刻是比黃昏時夕陽西下那一刻裡天地彷彿被噬了的悲傷景象更能勾起人的不捨與眷戀的情緒。…這個時候去見她剛剛好。

於是,在這個夕陽丹紅、晚霞染血的黃昏,我命人用肩輿抬著我去了她深在桃花林的院落…

**我在桃花回來的前一步到達了她的院子裡。我擺好了虛弱的姿勢,在血紅的夕陽中靜靜等待著她的歸來…此時此刻我的心境就像是一個丈夫在苦等著出軌子,去會姦夫回來時的那種心境是一樣。我落寞闔眼,真真不是滋味呀。

院子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我的眼睛緊緊盯著院門中央站著的她,在她的抬眼間,她的視線正好與我的對上了。

她明顯的一愣,那種神情是明顯不想見到我的表情。我心下一沉,悲傷的情緒染上了心頭…

“你病成這個樣子,不該來我這裡的。”這是她進來時和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緊緊抓住她的這一句話,兜繞到了我所想要說的話題上:“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都去看白逸研無數次了,卻連瞄也沒來瞄過我們一眼。你說我能不來麼?”

為了這一刻,在這二十年的歲月裡我沒少認真觀察她與白逸研相處的點點滴滴。我發現白逸研之所以能得到桃花的喜歡,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白逸研能夠在恰當的時機裡向桃花示弱。而這種可恥的示弱行為卻又恰到好處的,讓桃花的眼底時常出柔軟的光茫。

一個人若要取得成功,除了自身的條件外,不斷的向已經成功的人學習也是至關重要的。我並在乎自己是向誰學習,只要能成功,就算是向自己最不恥的‮子婊‬學習,我也心甘情願!

所以就算學習的對象是白逸研,我也虔誠接受!

我自信,我不但會學到應用的得心應手,還會在將來的某一會超越白逸研!就算是不能把白逸研從桃花的心裡驅逐出去,也要在桃花生命占主導地位!

有了二十年的不斷的推敲和二十年的心理練習,我很自然、很輕易的在桃花的面前‘委屈’地示弱,甚至順便落下幾滴眼淚來增加‘委屈’的效果。…她喜歡這一套?行!只要她喜歡,我很樂意配合她的喜好來做我的事。…只是實際動作終究不能如計劃那樣的毫無波瀾,在我完美的施行著計劃的過程中出了一點差錯。…我不僅罵了她,還打了她!我縱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心裡準備,也早就知道桃花是很喜歡白逸研的,可是當我聽她親口承認時,我還是承受不了心愛之人愛著別人的錐心之痛,在失去理智下,我狠狠得出手颳了她一巴掌。

一打完她,手心裡的麻癢讓我立馬清醒,清醒後的我對自己的衝動後悔萬分。接下來的我本就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在別無他法下,我只好用了最下作的方法:裝暈。反正我想要表達的都已經表達了,也許裝暈製造出來的效果更驚人呢。

**雖然中間出了一點的差錯,但是並不影響我整個計劃的完美

接下我繼續等待,等待著她來找我(二十年的光陰裡,我學的最好、用的最多的便是等待。等待她對現在的我來說好比是吃飯喝水那般的簡單自在。)。

在我去看她的第三天,她終於是來看我了…

當聽婢子回報說她來了,我渾身一震,動得差點就從榻上跳下來。…她來我這裡的時間,比我預期她來找我的時間早了兩天。好兆頭!我淺淺勾,心情簡直愉悅極了。

當外屋的腳步聲響起,我立馬收拾起過度動與愉悅的表情,把病弱時的虛弱神韻演繹得淋漓盡致。

可是她進來後,便佇立在屋中央,眼睛一直往窗外瞅,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我失落得輕輕嘆了一口氣。我明白她這是在讓我給她一個臺階下。於是我如她所願的先開口了:“你準備在那裡站上多久?”

她並沒有對我說些關心的話,只是把話題直截了當得開在了我中毒的這件事情上,繞了幾句後,她讓我自己去找白楷晨要解藥。

我清冷垂眉,心到現在已經懶得去悲傷了。我只是‘熱切’的陪著她的說著她興趣的話題。在兜了很大的圈子後,我輕易地把話題轉到了我想要的話題上。

桃花很聰明。只因為我把圈子兜的太急了一些,便被她嗅出了其中的不對勁來。

我輕而易舉的就把她話裡的點給轉移開了。若是憑著她的那點小聰明就能從我的口中套出些什麼來的話,那麼我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隨後我又是兜著繞著的講了一番話後,我便直接切入正題:“既然不想救我何必假惺惺的來看我?或死或生皆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接著我便佯裝憤怒地轉過身去,背向著她道:“你走。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桃花在我的身後沉默了很久,我閉上眼,輕嗅著滲有她的味道是空氣,在腦海中描繪她此刻的表情。

空氣靜默了好一陣子,身後傳來她略帶沙啞的嗓音:“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我依然沒有出聲,為了等下要在她心上狠狠留下刻骨銘心的一幕,我是故意要她走。

聽到她離去的腳步聲,我回過頭來看她,在她走到珠簾時,我便撕心裂肺的叫喊出聲:“桃花…”我察覺到她的身子重重的顫抖了一下,我淺淺勾,這一聲叫喊,已經震撼她的心,很好,很好。二十年的時間我並沒有虛度,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回報。

為了增加震撼的效果,我又故意從榻上摔下來,發出了沉重的悶響聲。見她的身子又是一震,我的心情又轉為了愉悅。

“桃花,剛才我是開玩笑的,你不要走。不要走——”前面的一段話我儘量用吼的,後面的三個‘不要走’我壓低了嗓音營造出類似哭泣的聲調。

桃花心地慈悲,白逸研可以借裝可憐牢牢困住她的心。我自然也可以如法炮製…我不信我做出來的效果會比白逸研來的差…

在桃花哭著跑出去時,我喚人進來扶我躺榻,在榻上我的心興奮極了。她現在說不想救我,並不是表示她真的不會救我。她只是個好女人,她心裡喜歡著白逸研,所以她想為白逸研守身(我心折了,這樣長情的女子怎麼叫我不喜歡她呢?)。所以我不會怨她沒有及時救我,我相信她救我那是遲早的事情。現在我所要做的就是給她一點時間去想想我的好…**步步為營,心算計,勾心頭角。每一步我都走得很戰戰兢兢,唯恐出了一點差錯後我便永遠的失去了她…有人會覺得我做的這些事情太不可思議了。畢竟這世間不會有一個男人肯拿二十年的時間花費巨大的心力經營著一個看似毫無用處的計劃,而他目的居然只是純粹得為得到一個女人!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恍惚地反問我自己這究竟是不是真的事情?所以更何況是其他人呢?

有時候我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不然以我的身份想要怎麼樣的女子會沒有?何苦我就只認準了她一人呢?

我無奈得笑,我罵她是犯賤才會喜歡白逸研,可是到頭來原來我比她更犯賤…二十年的時間,雖然有了那本長壽醫書,我的壽命至少是延長了兩倍。但縱便是兩百年的長壽人生又能有幾個二十年呢?

我有時候也很不恥自己的這種丟臉的行為。可是縱然再不恥,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這個準備了二十年的計劃。

我不是明白自己的行為為何如此痴傻,只是情到深處由不得人不去痴傻。一切從頭想,我只認為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花上一個二十年,不是那個男人笨,只是那個讓男人心動了的女人太有本事了。

這便叫‘愛’嗎?原來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是這麼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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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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