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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內的人都跑了出去戰,剩下如晶和灰狼兩個動彈不得的被捆在地牢。一輪槍戰在外面發生,灰狼和如晶兩人都不敢亂說話,而且槍擊聲十分響亮。
他們兩人本無法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四周平靜下來,地牢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人拿槍指著他們,是過渡政府軍的人。
簡單點來說,過渡政府親聯合國,軍閥則親伊教組織。現在灰狼和如晶正被當成是戰俘,坐著過渡政府的運兵車上。是膚救了他們,不是白人、不是中東人,而是與這場種族之爭無關的亞洲人。
一如所料,過渡政府軍團中沒有人懂英語,他們被運送回軍營來接受盤問,雖然二人身份不明。
不過軍人對他們的態度算是友善,軍人有幫如晶披上了遮身用的毯,在運兵車上,灰狼跟如晶說:“答應我一件事。”如晶:“對不起。”灰狼:“不要跟我道歉。”如晶:“晶奴知道自己隱瞞了主人…令主人傷心了…對不起。”
“不…我都說不要跟我道歉了,要答應我的不是這件事。”灰狼搖頭。如晶望著灰狼:“嗯?”灰狼說:“不要什麼都獨自承受,這樣會令我更受傷的。”如晶低下頭不語。
灰狼說:“我知道這段子很絕望,不知道前路,但不要藉放棄自己來面對絕望,好嗎?”如晶用顫抖的嘴
說:“晶奴如晶是放棄自己…晶奴
本不可能捱過袁堡的一年…也不可能撐過那場表演…”
“嗯…是,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灰狼眼睛別過另一邊去了。如晶繼續說:“灰狼是一直看見前路前進的人,晶奴呢,很早就看不見什麼前路了,所以才不會有什麼絕望的覺呢。”這是灰狼意想不到的答覆。
“那…為什麼你會那麼努力呢?”
“唔…”如晶在想了,似乎是要回想起一樣很久很久的事情一樣,如晶若有所思地說:“不知道…單純是喜歡吧?”
“單純喜歡?”
“媽媽跟爸爸分開之後,爸爸每天也找如晶來發洩,學校的人也拿如晶來欺負,然後慢慢,晶奴好像也喜歡上這種覺了…雖然常常難過得哭出來。
可是身體不知不覺間又想身邊的人這樣對待自己…”雖然如晶是以奴隸的身份回答,可是坦誠地回答灰狼時卻又害羞得不得了。灰狼說:“難過的時候,心痛的時候,又更想自了嗎?”如晶點點頭,這是她一直不願意用言語承認的。
“可是那不是放棄自己…晶奴…沒有放棄自己。”如晶很肯定的說。灰狼拍:“嗯…你好利害。”如晶聽到這個稱讚,內心心情複雜,每次灰狼說的話也讓如晶想倚在他懷中盡情大哭。
可是現在不行,現在他們在過渡政府軍的運兵車上,車廂前後也有軍人,要不是語言不通的關係,他們不可能有這樣的對話。灰狼說:“答應我,今次面對什麼也好,不要再獨自承受。
這兒有個愛你的人在這兒,不要讓他傷心,好嗎?”灰狼雙手握起了如晶的手。如晶原本極力忍著的眼淚,又被這話瓦解武裝了,她滴下眼淚,點了點頭。車停了,接下來他們不知要面對的是什麼前路。灰狼拍一拍如晶的背部:“別太害怕,這幫人是親聯合國的,我試試跟他們涉,讓我們引渡回國。”如晶說:“可是你不是說聯合國佈滿了袁爺的線眼嗎?”灰狼說:“我想辦法…”二人也深知自己在索馬利亞一點身份也沒有,要是過渡政府軍發現他們
本不是什麼大人物,把他們當成是單純的奴隸來看就一切都完了。
表看起來跟民房分別不太的軍營,如果不說的話還會誤以為這兒只不過是市區其中一座民營宿舍,只是外面停泊的運兵車數量,足以讓人受到這個長型橙
磚房非比尋常的身份。
大門跟一般民營宿舍沒有多大分別,只是玻璃外牆全部都用黑布簾封起來,大門門外站著不是兩名,而是四名持重機槍的守衛。軍人們帶著如晶和灰狼下車,其中一名守衛拿著金屬探測器過來。
“嗶…”軍人們的表情全部緊張得黑起來,金屬探測器隔著毯掃描如晶的身體,負責搜身的軍人還以為是不是
毯夾著什麼金屬的東西。
但當金屬探測器伸進毯內貼在如晶下腹部,那嗶聲響亮得猶如尖叫一樣,嗖…沒想到只陪了一程車的
毯,居然在短暫得不可相信的時間離開了她。軍人
走了她身上的
氈,她再度變成
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