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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時還不算太晚,秦莫堯洗了澡出來,曹辰峰卻在陽臺上菸,他聽見動靜,側了側身子。秦莫堯去廚房熱牛
,看他連衣服都沒換,便問:“怎麼?還要出去?”曹辰峰掐了煙,關上陽臺門進來:“你先睡吧,我去書房處理些事情。”秦莫堯順便幫他泡了杯咖啡,為了避免他睡不著,又好心加了點牛
,其實她完全多此一舉,曹辰峰把黑咖啡當飲料喝,才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她純粹一時好玩,想起他喝咖啡只加鹽,索
又不怕死地挖了兩勺鮮
油進去一起攪勻了。反正他也吃不胖,就當補充能量好了。
路過時,書房門卻敞開著,他坐在沙發椅上,連電腦都沒開,手指扣在檯面上,正在翻看文件。秦莫堯把杯子擱在他桌上,轉身回了房窗外的雪卻漸漸大了起來,秦莫堯靠著窗臺站了一會,漸漸把微燙的面頰貼在窗玻璃上,有雪花貼上來,彷彿是貼到她臉上。他們住在七樓,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底下狹窄的後堂裡漸漸被雨水湮沒的積雪,燈光是如豆的一點,在寒冷的冬夜顯得那麼微不足道。沒有要高層,是因為她怕半夜回家電梯會突然停掉。那種半上不下的
覺,最是恐怖。
今年的第一場雪讓她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雪夜,她依偎在一個人懷裡,以為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起碼他們那個時候是彼此坦誠的,對此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那個寒假,他們幾乎每天膩在一起,她提心吊膽了很久,很慶幸總算沒有懷孕。秦祈明管的嚴厲些,他們便往常睦家跑。常媽媽很喜歡她,早把她當自己人看待,總要把她的胃得滿滿的直到一點都吃不下東西。天冷懶得往外跑,他們就坐在被子裡吃點心,常睦還講笑話逗她,害她笑個不停,吃得一抖一抖,桃心酥的屑屑都掉到了被面上。常睦十來歲的小妹妹常常最喜歡當電燈泡,一心認為他們瞞著她在玩很好玩的事,於是硬爬上了
擠到他們中間來,搶了點心吃得滿臉都是,還賴在被子裡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怎麼都不肯走,氣得常睦每次都要把她拎出去…;秦莫堯貼著玻璃的臉漸漸涼了下來,她拉上窗簾,開了
頭燈,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然而那麼早也睡不著,她躺在
上看了一會書,臨睡前又回想了一下那篇工作論文裡曹正澤給的意見,直到關了燈,隔壁書房裡也沒見什麼動靜。她掖了掖被子,把自己像蠶蛹一樣裹起來。
第二天糊糊醒過來,卻看到曹辰峰躺在一旁,不由嚇了一跳。昨晚她睡得很沉,壓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的
。而且那麼晚了,他理應去客房睡才對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難得有一天不用上班,她打算善待自己,再眯一會。然而才翻了個身,曹辰峰也醒了,他胳膊都在外頭,順勢就隔著被子環住了她。秦莫堯任他抱著,沒有反應。不一會兒,曹辰峰卻掀開了自己的被子,鑽到她被窩裡來了,沒等她有動作,他已經自覺地抱住了她,手臂橫在她
上,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到她頸窩上,帶著濃濃的鼻音含糊不清地問:“今天不上班?”
“嗯…”她無意識地哼了一聲,扭了下脖子,很討厭他一大早就來煩她。
“你昨晚上給我喝的什麼?”曹辰峰壓得很緊。
“咖啡啊…”秦莫堯覺得耳朵裡嗡嗡的,他不是很晚睡嗎,怎麼神這麼好?
“怎麼會那麼甜?”
“哦,我加了點牛。”她貌似無辜地說,把臉往枕頭裡埋進去,烏龜似的抗拒。
背後沒動靜了,隔了一會,他橫在她上的手卻加重了力道,以他慣有的力道
捏著她,一寸一寸往上,攻城略地,秦莫堯下意識地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他:“哎,別動,讓我再睡一會。”然而她的動作反而引起了他更大的反應,曹辰峰一向不是那麼好擺脫的人,只要他想要,基本上都能達到目的。他吻著她的頸窩,手卻隔著薄薄的睡褲撫到她的大腿內側。他太瞭解她的
點了,並且一下子全部擊中,秦莫堯頓時一點反抗的力道都沒有,軟綿綿地任他擺佈,還好他吻得她還算舒服。
後來她整個人懶洋洋地趴在枕頭上,幾乎快要睡著了。然而他從後面進入的姿勢讓她極其不舒服,秦莫堯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揮手想要推開他:“曹辰峰,你出去。”他卻就勢按住了她的手,分握在兩側,沒理會她微弱的抵抗,強勢地侵入到最深處,一點後退的餘地都不留。
秦莫堯臉埋在枕頭裡,看不到他的動作和表情,可是她覺得下腹很漲,很委屈,很失控,很難以忍受,很不被尊重,很想罵人,很想一腳把他踹下來,可是這樣的姿勢偏偏讓她彷彿被釘住了一般,連動都動不了,就連咬他掐他發洩情緒都不行。她挫敗又鬱悶至極,他卻賣力地很,了個枕頭到她
下,長驅直入,之後便自己愉快不管她死活了。
秦莫堯覺得自己就像被放在鍋裡幹煎的鯧魚,煎完了正面煎反面,被他折騰的死去活來,後來她趴在枕頭上,筋疲力盡,連息都支離破碎了,只覺得委屈,憑什麼他就可以這麼不聞不問不管不顧卻對她頤指氣使肆意妄為?"l2d1越想越覺得委屈,死賴著任他
撥都不肯動,或許是自己滿足了,曹辰峰把她抱了起來,他仰躺著,讓她趴在他身上。他身上汗津津的,貼著也不怎麼舒服,不過她趁機好好地回報了他一下,他皺了皺眉,咬著她的
氣:“你這個女人,難道你就一點都沒享受到?”秦莫堯回敬他的是脖子上狠狠地一口,毫不留情。
“秦莫堯,你是屬貓的嗎?”曹辰峰狼狽之餘只能慶幸現在是冬天。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秦莫堯只覺得自己太墮落,費了一個大好的上午時光在
上,洗完澡出來身上清
了心裡才舒坦了些。或許在
上很大程度地滿足了他的征服
和勝利
,曹辰峰的
神狀態很不錯。穿戴得人模人樣後,他抓起餐桌上的車鑰匙:“出去吃吧,今天我請客,你挑地方。”
“曹總裁,難道你打算讓我請?”口氣老大,非得好好宰他一頓不可。秦莫堯覺得當曹辰峰的子忒吃虧,佔不到他多少便宜,也並沒有其他人所想的那麼風光,拋去那些身份頭銜,他們不過是再普通不過還算不上幸福美滿的一對夫
。偶爾聽臺裡那些女同事私下裡討論誰誰誰嫁得好,她似乎是眾人羨慕卻又沒刺可挑的對象。她嫁給他是門當戶對,他娶她自然也不吃虧,兩人怎麼瞧都是理想的一對,按理說,按大眾思路,沒什麼矛盾了吧?然而秦莫堯向來低調,更不喜歡拿自己的婚姻說事兒,在說起的時候往往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有時候情緒不好就更加冷淡。難免不會有人背後酸溜溜地說一句,都這樣了,不知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經濟社會,如果把物質作為衡量婚姻的標準之一,那麼他們真的算是沒什麼缺憾和不平等,秦莫堯也因此慶幸自己不用看曹辰峰臉
生活,對於這一點,她目前都是比較滿意的,也是她一向的生活準則。然而婚姻,很大程度上是表面風光,夫
之間私底下的事情,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呢?
秦莫堯有時候也覺得諷刺,秦祈明作為父親,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實質的意義,他們的父女關係,雖然不至於完全僵死,但是不能不說是失敗透頂的,那個會讓她騎在脖子上給她買糖葫蘆的爸爸,卻在轉身背棄了他們母女,牽住了另一個女人的手,7歲的她並不明白父親漸漸夜不歸宿和母親的歇斯底里,然後10歲以後,真相的暴
讓秦莫堯每當看到秦祈明從警衛員手裡拿過糖葫蘆遞給她時的笑臉都覺得噁心至極。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直到曾文儀離開,彼時的她,跟那個把所有力都放在跟秦祈明吵架上,對她幾乎不聞不問的母親亦無太過好
,她留了下來,等到秦祈明把許芹娶回家,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父母婚變,家庭破裂。承認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她從來不曾接受過他們。從許芹進門的那一天,她已經在心裡跟秦祈明劃清了界限。她不說,可是那不代表原諒。那是永世不可原諒的,絕不!
反倒是曾文儀,出國後恢復了從前的工作,遠離傷心地,對過去看開了很多。她偶爾會回國看她,他們母女倆的關係漸漸轉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那時候秦莫堯一度以為這世上,自己只剩下兩個親人,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常睦,他們是她最重要的人,是她想一輩子要呵護珍惜的兩個人。然而常睦卻背叛了她,那種滋味,不僅僅是失去一段情,更是一種被自己珍愛的珍視的親人背叛傷害的
受,像被人冷不防從背後捅了一刀卻無從還手,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會更加失望。她也覺得噁心至極,她也覺得永世不可原諒,然而她終究是原諒他了。或許原本就沒那麼恨吧,恨不起來,對他,怎麼都恨不起來,只是無窮無盡的失望,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