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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14周,秦莫堯的小腹終於有微微隆起的跡象,曹辰峰陪她去做產檢,兩人都了血做血型比對。為了保證她的營養和飲食均衡,曹辰峰專門請了營養師幫她制定飲食方案。秦莫堯自知減肥的痛苦,為了避免產後難恢復,還是乖乖答應。
醫生建議每天散步,還說此時爸爸的胎教更重要。秦莫堯回去一路上想象著曹辰峰真做起胎教的樣子,忍不住暗自好笑。
“會不會太為難你了?”她笑著問。
“我相信你這句話純粹是在幸災樂禍。”曹辰峰說著,也笑了,有些無奈,伸手把她扶穩。
回去時車子經過中央廣場,天氣很好,不少人在廣場上散步、聊天、喝飲料、放風箏,陽光從開了一半的窗戶裡洩進來,秦莫堯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她一向以為這樣安逸的生活離她很遠,然後沒想到也有這麼一天,會這麼近。
“你猜我以前的夢想是什麼?”她偏頭問曹辰峰。
“什麼時候?”
“讀書的時候。”曹辰峰略一沉,放棄:“你說說看。”秦莫堯倒也沒什麼顧忌:“我以前就想,能跟一個我愛的人結婚,早一點晚一點都無所謂,然後住一個天氣好的時候早上陽光可以曬到
上的房子,生一個孩子,男孩女孩都無所謂,再養一隻狗,晚上能一起穿著拖鞋出來散步。”
“那現在呢?”
“什麼?”
“現在的夢想,有沒有變不同了?”
“我現在在想,應該跟一個愛我的人結婚,晚一點結婚比較好,然後住一個天氣好的時候早上陽光可以曬到上的房子,生一個孩子,男孩子比較好,因為男孩子長得會比較像我,”她瞥一眼曹辰峰,邊說邊笑“再養兩隻狗,一隻哈士奇一隻薩摩耶,如果晚上不能一起穿著拖鞋出來散步,至少早上可以一起吃個早飯。”曹辰峰想了想,幫她總結:“除了那兩隻狗,其他的可行。”秦莫堯惡毒地想大笑,但是她轉念又抓住了重點:“那照你這麼說,你愛我對不對?”曹辰峰皺眉:“秦莫堯,你能不能不問這麼庸俗的問題?”她滿臉笑容頓時一垮:“哪庸俗了?怎麼庸俗了?是女人都會問好不好?”曹辰峰一臉無奈,撇了撇
:“我以為你會比較不同,你會喜歡那些甜言
語嗎?”秦莫堯被他就這麼堵了回去,可是又不甘心,按捺了一會兒,重整旗鼓,又湊過去,帶了點惡作劇地涎皮賴臉:“你愛不愛我?”曹辰峰咳嗽一聲,不理她,結果一路上兩人較了很久的勁,誰也沒有得逞。
下車的時候秦莫堯就生氣了,也不等他,直接上樓,曹辰峰晚她一步到家裡,看她悶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也不過來給點安,換了衣服去幫她做晚飯。
她確實很生氣,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很久,開著電視也不知道屏幕上在演些什麼。後來漸漸冷靜下來了,不由就有些心灰意冷。就算明知道他是那樣不擅長表達情的人,就算明知道自己也不喜歡聽甜言
語,然而心裡到底還是希望能聽到他親口說出來的。
晚飯吃的悶悶不樂,她很不想理他,所以不說話,曹辰峰電話不斷,吃得也潦草,儘管情緒已經不耐煩,接電話的時候只是儘量保持冷靜和有禮。秦莫堯越看越覺得他就是個虛偽的兩面派,心裡愈發不,於是先收拾了東西扔到池子裡等鐘點工隔天過來清理。
她先去洗澡,等洗完了要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忘了拿睡衣,沒辦法只好丟開面子叫他幫她拿進來。曹辰峰把衣服遞給她,靠在門上不動聲地看她慢慢套上。
她轉身,看他擋了半個門站在跟前,沒好氣地推開他要出去,卻被他順勢抱住了。曹辰峰按住了她的手臂制止她蠻橫的掙扎,低下頭來看著她的眼睛,眼裡略含笑意:“怎麼?還在生氣?”他一笑,她就愈發來氣,看她這樣他很好笑麼?伸手又要掙扎。曹辰峰怕不小心傷她,沒怎麼用力,然而秦莫堯自然還是擰不過他的,有氣沒地方發,狠狠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曹辰峰最近手臂上胳膊上不斷有新傷,全都是拜她所賜,也不在乎多一口了,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回房。
她一沾脾氣也沒了,只是背了身不理他。身後傳來曹辰峰的聲音:“秦莫堯,我們好好說話。”她還是沉默,不吭聲。不肯好好說話的那個人恐怕是他才對。
曹辰峰見她沒反應,湊到她耳邊來:“不是要聽我講嗎?你不理我我怎麼講?”她有些心動了,但是不肯拉下面子轉身面對他,僵持著不動。然而沉默了很久聽他反倒沒動靜了,終於還是沉不住氣地哼了一聲:“你要講什麼?”曹辰峰見她鬆動,便乘勢追擊:“先躺好了,你那個姿勢不舒服。”她那個姿勢確實不舒服,僵了那麼久手臂都麻了,既然他給了臺階,她就翻了個身,然而只是垂著眼睛不看他。
曹辰峰沉默一會說:“不要為一點小事生氣。”秦莫堯反駁:“這不是小事。”
“說起來可以無關痛癢,說過了也會忘記,秦莫堯,你知道那是沒有意義的,”
“關鍵是態度問題,你一點都不想說,又很敷衍我,沒有誠意。”
“我可以保證我很有誠意。”
“那不一樣,”秦莫堯抬頭“曹辰峰,說一下愛我你會死嗎?還是你真的就不愛我?”
“會,”曹辰峰卻一本正經“還沒說出口的時候覺就像是世界末
了。”秦莫堯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下她倒也不生氣了,只是有點鬱悶,有個說起甜言
語來比死還難過的老公,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嘆了口氣,有點心酸:“你真不會哄人。”曹辰峰伸手把她撈到懷裡:“現在不生氣了?”就算有氣也發不出了,秦莫堯知道她算是遇上剋星了,表面上看來是她贏得風光,然而哪一次不是她被吃得死死的先舉白旗了。
她也不是真的就在意那句話,自己說起來也覺得庸俗,耍賴耍過了,脾氣也發過了,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實在不容易,她自然不好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