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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鶯歌小築那些姑娘能讓她重新振作起來。”何時振作未可知,心中的傷總要時間添補。
壞人也總有善良的一面,雛娘將為數不多的善良給曲舒涵,大概她是想將自己葬送的未來全都寄希望於曲舒涵。
“小時候的事你能記起多少?”晏昭和忽然問。
洵追疑惑地看向他。
“一點點。”
“我希望你不要記恨皇貴妃。”晏昭和摸了摸洵追的臉,眼見著洵追臉沉下去,他繼續道:“她是個好母親。”
“可能在你眼裡一文不值,但我希望就算不她,但你也不要恨她。”洵追從晏昭和懷中離開,他漠然道:“不可能。”
“洵追,聽話。”
“晏昭和,不知道是我和你的回憶誰出了偏差,但我只認我記憶裡的皇貴妃。”洵追顫抖著強迫自己不去更改自己記憶,“我恨了十幾年,忽然告訴我皇貴妃愛我,她是世界上最希望我平安的母親,我不信。”名叫李洵追的潛意識不允許李洵追相信。
“會讓我崩潰。”洵追輕聲。
“求求你,就讓我一直恨下去。”
“這樣會讓你好受嗎?”晏昭和搖頭,“我不認為……”
“會。”洵追打斷他,“難道晏均讓晏家所有人不要恨先帝,你們就不恨了嗎?你們依舊恨得要死,恨不得把整個皇室扒皮削骨。”晏昭和皺眉道,“怎麼又扯到鎮寧候,現在討論的是你生身母親。”況且兩件事質完全不同,沒有任何可比之處。
“我不阻止你繼續恨李家,也請你,請你尊重我。”洵追咬牙道,“人活著總要有個懷恨在心的東西才能活得更好。”話已至此,晏昭和沒什麼好說,再說下去恐怕洵追又要生氣,或者說現在已經生氣,只是顧著兩個人的情不敢翻臉。
他嘆道:“我只是覺得你不該活得這麼累,你我都是失去雙親的人,我雖也沒了父親,但到底童年在父親膝下長大,可你不同。”話音剛落,洵追的憤怒像是被一盆涼水澆地從頭到腳透心涼,晏昭和抓著皇貴妃的事不放,竟然是他自己會錯意。
“我沒有不同。”
“晏昭和,你告訴我,我什麼時候登基。”
“七歲。”洵追伸出手指比了個誇張的七,“普通孩子五歲開蒙,我七歲都不會說話,你告訴我我沒有童年。”小孩的童年大多是從記事起,懂得玩耍時開始,而洵追懂得玩耍後已然是先帝皇貴妃的屍骨雙雙歸於自然。
他的童年都是晏昭和。
雖然有麻的嫌疑,但洵追還是恨鐵不成鋼道:“你掰著手指頭算算我的童年到底是誰!”話罷,他看著晏昭和停頓片刻,隨後臉頰逐漸騰起一股他從沒見過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