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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的那場圍殺,他們可都是有份的。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那怪物,絕不會放過他們。
不怪他們惶惶不可終。
妖淵重開之際,衡君仙君下了一道天下追殺令,令天下修士全力追殺罪徒嚴潼,得其消息者,務必第一時間告知青穹頂。
起初,修士們還是高興的。
至少還有衡君仙尊,有這位第一仙首,那怪物就不能對他們如何。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追殺令貼榜三個月後,有人揭榜了。
之後,衡君仙尊便消失了。
修真界終於失去最後的屏障,一場腥風血雨正在暗處醞釀。
不久,當年參加了圍殺的十大門派都收到了一封信,信裡沒有一個字,只有一朵花。
幾大門派的掌門趕緊開了一個會,都拿出了了收到的信封。
只是收到的時間不同。
按先後順序拆開信封,分別是:梅花、山茶花、海棠、桃花、梨花、牡丹、銀桂,金菊。
恰巧,花的順序也是按花期先後送的。
算算子,正是臘月裡。
正月也快來了。
千里之外魔域之巔空蕩蕩的長恨殿裡,修士們口中的怪物嚴潼正斜倚在王座上,微眯著狐狸眼,支頤假寐,片刻又捻起了一顆葡萄,漫不經心地看著。
一個赤瞳紅衣的七八歲孩童正坐在房樑上晃著腳丫子,看著殿中主座上陰冷沉默的尊主。
“既然要殺,幹嘛不一次解決乾淨?這樣拖拖拉拉有什麼意思?還一個個送花……唉,潼哥哥,你在想什麼啊?”清脆稚音悶悶的,垂著眼撇著嘴。
嚴潼看向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一雙眼裡也是黑沉沉的,恍若深不見底的幽淵。聞言半挑起嘴角,慢悠悠掀起眼皮看向他,懶懶散散道:“你知道捕獵的樂趣在哪裡嗎?”
“殺戮?”橫樑上的孩子渾不在意道。
嚴潼輕笑一聲,將那顆葡萄輕輕一彈,慢慢坐了起來,橫樑上的孩子一把接住丟進了嘴裡,就聽嚴潼幽幽道:“是恐懼,來自獵物的恐懼。是明知無處可逃卻不得不四處亂撞的恐懼,那副愚蠢可笑的樣子,才是樂趣所在。”那孩子剛好把一顆葡萄嚥下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紅瞳忽然閃了一下,緊接著,他便皺起了眉頭,躍下了房梁,邊向嚴潼走去邊說道:“我會替潼哥哥解決他們。”嚴潼不置可否地笑笑,瞥了一眼他,繼而眼中一黯,慢慢道:“赤將,他來了,是嗎?”赤將停住腳步,一雙赤瞳晦暗不明:“不過一個修士而已,潼哥哥為什麼這麼在意?”嚴潼閉上眼幽幽嘆了口氣,答非所問道:“囉嗦,變回去。”那孩童聞言頓了一下,紅瞳瞬息變為黑瞳,嚴潼再睜眼看去,孩童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