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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
凜霜刺入身體的覺,季珩冷漠無情的臉。嚴潼記了這錐心噬骨的一刻百年,如今才告訴他記錯了?
嚴潼沉默片刻,握緊了拳頭:“我不信你。……我不會殺他,一月之後,我會把他送青穹頂。此後,咱們各為所謀,互不相干。”玄真罵啞了嗓子,喉頭幾乎帶了些哽咽:“嚴潼,大家都說衡君師叔無情,可今看來,真正無情無心的人是你吧?”無情無心……
嚴潼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之,轉眼已出現在玄真身前,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冷聲道:“我無情無心?我要是無情無心就不會在青穹頂窩囊十年!給我聽著玄真,念在往
情分上,除了無契和他的幾個廢物弟子,我不會動青穹頂的任何人。但是,如果
後青穹頂敢擋著我辦事,我也一定不會手下留情。”誰知玄真聞言卻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無契?哈哈哈哈原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嚴潼!”他看著嚴潼,眼中說不清是痛惜還是憐憫,抑或只是嘲諷:“無契已被封入雷火陣百年,
三道天雷加身,烈火灼骨,受的苦不必你少一絲一毫。他的幾個弟子?沒一個順利跨過‘天’境,早就變成一捧飛灰了。你知道這些是誰做的嗎?”嚴潼冷著臉,指尖卻在微微顫抖。
玄真笑夠了,好笑的看著嚴潼:“沒錯,衡君師叔做的。無契為了提升修為不惜墜入魔道,當十大派圍困青穹頂,也是他去通風報信的。就為了這個,衡君師叔在本就重傷的情況下將他們封入青穹頂雷火陣,後來整整三年重傷難行。”玄真似乎還覺得不夠,幽幽道:“衡君師叔一心修煉不理俗塵。卻在你被封入遙遠後,將向來和你不對付的無契封入雷火陣。嚴潼,你覺得他為什麼這麼做?”雷火陣……重傷難行?
看著嚴潼微微不穩的身形,玄真殘忍一笑:“將你除名弟子籍?嚴潼,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肯回青穹頂看看!無有殿弟子冊中,‘衡君仙尊座下弟子嚴潼’,白紙黑字人人可查!除名?你瞎了還是啞了,不會看不會問嗎?”嚴潼微微後退,踉蹌了一下。
玄真見機,強行衝開道,猛地向前似乎想擒住嚴潼:“嚴潼,跟我回青穹頂受審,青穹頂會還你一個公道。”嚴潼還在愣怔當中沒有回神,眼看就要被玄真拿住要害。
“何方狂徒竟敢在長恨殿撒野?”清冷微慍的聲音飄然傳來,一個清瘦俊雅的男子手持利劍,瞬息時間出現在玄真面前,擋住了他那一擊。
嚴潼回神,看著眼前的一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玄真先是大怒,提劍就要像那俊秀男子刺去,卻在下一瞬收住了劍鋒,狹長的眼睛瞪的溜圓,不可置信道:“小……小師叔?”那男子卻只是輕輕皺了皺眉,眼中冷厲,還未放下的劍眼看著就要刺穿玄真的喉嚨。
“百尋師叔!你看清楚!我是玄真啊!”
“灼蠱,住手。”玄真和嚴潼同時開口。
殿門拐角處緩緩走出來一個蒙著黑麵的男子,指尖纏著幾道紅線。
灼蠱走進來,仍然是先畢恭畢敬地行了大禮,尊道:“尊主萬安。”就快刺到玄真喉嚨口的劍堪堪收住,百尋眼中神采渙散,頓時像個木頭一樣沒有再動彈。
玄真情急之下一把握住了劍尖,手心滲出血來,他看著眼神空的百尋焦急道:“小師叔,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你怎麼了?”百尋毫無反應。
嚴潼痛苦的閉了閉眼,也沒讓跪在地上的灼蠱起來,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送玄真回青穹頂,他要是傷了分毫,長恨殿就再沒有你灼蠱的名字。”灼蠱低著頭沉默片刻,捏了捏拳:“是。”玄真一聽嚴潼要把自己回去,大怒道:“嚴潼!是你捉了百尋師叔?他跟你無冤無仇,你……”話沒說完,就被不知什麼時候恢復了神智的百尋一掌拍暈,橫抱了起來。
“送回去吧。”嚴潼垂首有些恍惚地說道。
灼蠱輕輕撥了一下指尖的紅線,百尋轉身往外走。
“等等。”嚴潼叫住灼蠱,聲音有些發啞:“回來以後,告訴我這百年間青穹頂發生的所有事。”灼蠱猛地攥緊了指尖紅線,百尋有茫地看了他一眼。
“是,灼蠱謹遵尊主之命。”灼蠱垂首恭敬地拱了拱手,轉身走出了大殿,百尋緊跟其後。
人都走後嚴潼走進了內殿。
這幾天季珩傷勢好轉,雖沒有痊癒,但也不再有命之憂。
只是分外多眠,一天中能清醒兩個時辰已是難得。
嚴潼偶爾來看看他,多數時間還是由殿中的兩個侍女照料。
聽侍女說季珩喜歡那個臨州廚子做的菜,他估算著今
季珩也該醒來了,就讓侍女去傳喚那廚子做幾道新鮮小菜上來。
侍女退下,嚴潼坐到季珩榻邊。
季珩睡著的時候是很規矩的,雙腿直直伸著,雙手緊緊貼在側,裡衣的衣襟都是一絲不苟的拉著,冷冷淡淡的眉目不似平
那般嚴苛,有些平和的溫柔。
像只……眉清目秀的笨熊。
一隻雪白的熊笨拙地躺在草地上享受陽光。
腦子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畫面,嚴潼微微彎了彎嘴角。
季珩眼皮下的眼珠轉了轉,很快清醒過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