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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刻。

南北教的樓下有一株鮮紅的花,茂密得一眼看不到枝杈,緻的綠葉襯托著花瓣妖豔地很。有那麼一個瞬間讓我想到了魅惑的魔女,風情萬種,甚至不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勾人魂魄,使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譬如罌粟,明明知道那是毒,可依然會讓人上癮。

風來,她也會輕顫著身軀,卻不曾落下一花一葉。我是不喜歡紅的,不管是那種粉紅少女心,還是那種熱烈如生命的鮮紅,但是花兒她畢竟是美的,即使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美。

出宿舍樓右拐過來的方向,我看到過兩棵拔的樹,那是漫天白的花瓣,怡人的清香會在我一個簡單的呼時沁入心脾。那是什麼覺呢,可能像下一顆薄荷糖時的清涼,可能像酷暑時灌下一杯冰水的舒,可能像巧克力融化在口腔裡的回甘,很簡單的陶醉。

我不知道怎樣形容一樹白的花朵有多美,大概是九天玄女,仙子下凡超越凡塵的美,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只是可遠觀而不敢褻玩焉。美,並且高貴,卓然不入世俗。

風雨肆了一夜,本來有些溼熱的天氣涼快了許多,雨後的空氣總是乾淨而又清新的,大概出去散散步就能受到大自然的氣息,莫名的就會情緒高漲。

從那裡走過的時候,心情是有些奇妙的。原來一樹潔白的花朵,零零散散落了一地,我是有些惋惜的,越近美好的東西越是容易破碎。美,總是沒有辦法長久保存。可越是遺憾越是讓人有種難以言明的情緒,有時候美,也源自惋惜。有人說,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就是得不到的和失去的。

想起了黛玉葬花,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飛花漫天,那是一種怎樣淒涼的美吧。那一塊的土地並不是很平坦,很小的小山丘凸了起來,我倒是有些慶幸,地上沒有積水,不至於積聚出個小水窪,不會有落花淹沒在水裡的悽慘景。一地白的花瓣,不至於是誰破粹的心吧!可能我的想法是有些惡的,這種破敗的景也是一種極致的美好,美得讓人有些墮落。大概是天使折去了一雙翅膀,美得讓人心疼,卻也終於不再脫離凡塵,不至於是虛幻的傷了,讓人找不到腳踏實地的安全

道路兩旁的樹葉綠得生機盎然,像是牙牙學語的小孩子一樣滿是活力。有時候我也想笑話自己,會看著滿樹的綠葉出神,會覺得秀可餐,想想別人都是用這個詞形容美女美男的。我會可笑而又可悲地注視那麼一抹綠,就像那些痴漢的眼神吧。

一樹花開,就等著一樹花落,就像一些人來,就總有一些人走。來來回回,才明白所有人都不過是你的過客,想走的,就留不住。想起梁實秋的那首詩裡,“你走,我不送你,你來,無論多大風多大雨,我都會去接你!”從不曾拒絕四月的美好,只是知道留不住,所以索不曾期待過。

如果知道總是要離開,就不會去挽留,甚至連背影都吝嗇去看,轉身得太快,只是害怕驕傲的讓人看到自己被傷害的蕭瑟,卻從不後悔。就像這四月最美好的時光裡,數著花開花落,也會千百種情緒迴轉,卻從來不會掩蓋最初的驚豔,以及單純的欣賞。

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可能會是孤魂野鬼,蒼茫的在人世遊蕩,有那麼多的人和事會在心湖裡泛起波瀾,卻也是揮揮手就能放下,就像那一地的落花,不曾真正為誰停下。也許是理的太過分,那麼簡單由著自己看看就是心底的放縱,其實誰不是趟著石頭過河呢?

還是韶光正好的時候,就有了林逋梅鶴子的嚮往,明明欣賞著一樹花開的美,就開始期待一樹花落的淒涼。可我到底在欣賞一種單純的美,不是嗎?

這心境大約像花開花落輪迴的久了,已經太成了,會欣賞也就只能欣賞了。

青絲尚未白髮我說青絲尚未白髮,卻是恍惚遲暮年華。

我說青絲劃過嘴角,卻是輾轉此間逍遙。

我說青絲掩淡眸光,卻是談笑地老天荒。

我喜歡呆在這樣的地方,一個人就是一方世界,有著魂歸一方極樂淨土的安然。

隔離了俗世的喧囂,不再有車水馬龍的煩擾,不再有嘰嘰喳喳的吵鬧,像是遠在海角天涯的人間寂寥。

此刻,我是安靜的。

說過,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一半在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

我沒有辦法站成一棵樹,我學不會那樣的卓然出塵,又安然入世的瀟灑。我希望我是三筆下的樹,如果可以。

只消一眼望去,我就看到了原野的盡頭,樹影稀疏。沒有成片的綠印入眼簾,不存在想象中翻騰的海洋,光禿禿的樹幹,只有灰濛濛的滄桑。明明清晰地刻入眼眸,卻又無法看得太清明,恍恍惚惚就模糊了起來。灰的樹幹,與遠方泛著白的天空,織在一起,那是小孩子筆下靜止的水墨畫。

我知道掌心裡的沙,從來是握不住。

白雪覆蓋了大地,一望無垠的白也許是一場漫的邂逅,那是所有人眼裡無暇的純潔,是最冰清玉潔的天使。

當所有的純白都在氣溫回升中慢慢地褪去,柔和的陽光拂過原野的面頰,純塊的土地變得零零散散彩紛雜。田野裡有著我想象不出的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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