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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頭翻進月娘的院子,這樣下意識不思考的動作,叫她心裡一揪一揪的疼。養成的習慣還保留著,可讓她養成習慣的人,卻早已離開了。
出人意料的是,月娘不僅在,而且是特地等在這裡,等她。這讓她的心突突突的跳亂了節奏,甚至右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要發生點不好的事呢。
她輕聲寬自己,別怕,左右也不可能有什麼大事,她都活了多久了,又不是沒有見過場面的人,什麼風風雨雨沒有經歷過。哪成想,月娘一句話,就叫她的臉
變了又變,終是沉澱成濃重的鐵青,久久不曾落去。
師姐竟是出爾反爾,又應允了和江銘的婚事,而且今,便是她風光出嫁的
子。她說九霄山怎麼都尋不到人呢,原來都跑去落塵山湊熱鬧去了。
呵呵還真是不巧呢,怎麼就讓她這個不相干的外人趕上了呢。
這不鬧出點驚天動地的事來,還真是對不起人家這麼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啊。
棲梧冷笑。
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心間像是滋生出了一隻魔鬼,只想無盡的屠戮,想雙手染滿鮮血,反正師姐也不在意這些,不是嗎?
她連自己都不在意了。
溫柔乖巧扮得多了,怎麼,沒人知道她能有多猖狂專橫了?
相干的人償命,棲梧嘴角輕輕勾起,師姐麼,打斷腿,上鐐銬鎖起來好了,想往哪跑?
完全顧不得月娘的尋問,她火急火燎地就下山了,隻身一人,風馳電掣地就奔著目的地過去了。
師姐是她的,永遠都只能是她的,生生世世亦復如此。
武林兩大頂級門派的掌門子女成婚,想想也能知道,在落塵山籌備的這場婚事該有多隆重。落塵山上到處都張燈結綵的,來的賓客超乎尋常得多,一個個臉上都喜氣洋洋的,想著從新人身上沾點福氣。到處都是歡聲笑語的,熱鬧得很。
斷了左胳膊的江川當選盟主,其他門派裡,自然是有些身手不錯之人,明裡暗裡的不符。只是現如今九霄劍派與落塵派聯姻,梅鶴立雖然個不管事的主兒,此舉多少也表明了九霄劍派對於江川的擁護態度。這下子,旁人便是再不服,也不敢輕易吱聲發表什麼想法了。
而這,便是江川打的算盤。
玩人心麼,他也算是各中好手。
他此番大傷元氣,莫說他能和梅鶴立相抗衡,只怕是,落塵派也蓋不住九霄劍派的氣勢了。這煮的鴨子,怎麼也不能讓它飛了,武林盟主之位,必須是他的,是以他只得讓人造勢了。
好在梅鶴立梅芸悠父女倆,此番出的破綻太多,
本不需要費什麼腦子,就能引起輿論群而攻之。誰讓這魔教的聖女,棲梧,曾拜入過九霄劍派下,化名十三呢。
且不談她在演武場上對自己和梅鶴立動手時,截然不同的態度,就單單,梅芸悠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違,一意孤行要護送棲梧離開這一條,就能給九霄劍派判死刑了。這九霄劍派居然還敢置之不理,不借此攻擊,還真是對不起這天時地利人和了。
相信在他有意引導之下,眾人定會以為,九霄劍派和魔教有所勾結,才會有此鬧局。是以魔教這一出,極有可能就是想造勢讓梅鶴立當選盟主,然後再裡應外合,一舉將正道剿滅。
梅鶴立那邊,他自有其他法子對付,到底是讓他鬆了口,答應了梅芸悠和江銘的婚事。眾人雖疑心梅鶴立不假,但有了他的武力值做保證,這落塵派的實力著實不容小覷,再為自己多造造聲明,這武林盟主之位,果然如想象中一般,唾手可得啊。
說起來,仇九先生雖然被抓走了,但他這留下來的人,還真是一大臂力啊。只是仇九,救不得,這傢伙謀略無雙,還是不要給自己徒留後患了。江川盤算著,下一步,就是怎樣幹掉梅鶴立,栽贓嫁禍到魔教頭上,然後理所當然地,把九霄劍派併入他落塵派門下了。
直指魔教,指可待,棲梧必須得死,才能解了他心頭此恨。
風風火火上了落塵山的棲梧,也不愁找不到師姐,朝著人多的地方尋去不就行了。
那華山論劍的成名一戰,沒人不認識棲梧這魔教的聖女,膽子下的繞道開溜,膽子大的提劍就攻了過來。
別的不談,看妖女此時雙目猩紅,神恍惚,行走時腳步虛浮的模樣,想來已是外強中乾之勢,若是傷她分毫,此番定能在天下人面前揚名立萬。
是以,儘管對棲梧這妖女還有幾分畏懼,為了聲名,還是有一大-波一大-波的人,前赴後繼地衝了上來。
棲梧此刻的確是神不佳,一心念著搶師姐,也沒空和這些人瞎鬧騰,也沒心思放幾個大招故意嚇唬嚇唬他們。不過是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她反正無所畏懼,一步一步向著成親的大堂走去,武功招式比劃起來,隨心所
,來一人便殺一人,來一群便殺一群。
這張燈結綵的紅礙了她的眼,不若就興之所至,由著這淋漓的鮮血,和這彩
的紅綢緞,比一比,到底是誰的顏
比較紅。
行至內堂之時,師姐剛要低下頭,和江銘一拜天地。棲梧氣得鮮血一口一口往外吐,她和師姐之間,離了幾十米,隔著人山人海,本來不及阻止。想到兩人一齊拜下去,她翻湧的醋意,疊加中重重怒火,恨不得殺紅了眼。
劈手就奪下面前攔她之人的刀,抬手凌厲的內力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