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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很遙遠,九年後的自己也沒能離薄覃桉再近點。

但這不重要,遊嶼啟動車子,把著方向盤緩慢倒出停位。

他願意相信薄覃桉,願意相信重新相逢後,寥寥數面便願意將鑰匙給自己的薄覃桉。

也不想再等,再等下一個自己喜歡,也有意自己的人出現。等待是歲月中最辛苦的一種折磨,看不見摸不著,但始終將一個人的心懸空吊著。四周沒有風景,白茫茫的一片,腳下的空像是能一口沒一個人所有的耐心與堅持。

幾十天前,見到薄覃桉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跳得飛快,就像是安裝了起搏器一樣,無法停止,只能不斷變得更鮮亮更活躍。就像是小時候等待期末考試成績,他後背有些發汗,自眉骨以上的皮膚無端發麻。

導航提示,下一個路口右轉。

算是第二次去薄覃桉家,大腦一片空白地用鑰匙打開防盜門,茫然地握著手機在客廳站了會,他才回過神來。

他給薄覃桉發短信說,自己到家了。……薄覃桉這一場手術做至凌晨,護士說病人家屬還在外頭等著,要不先讓常醫生出去跟他們說明情況,把人都帶走,您好快點回去休息。

常可是薄覃桉的學生,跟了他好兩三年,算是薄覃桉最得意的門生。小姑娘好學肯吃苦,薄覃桉走哪都帶著。

常可立即點頭說:“病人家屬想問的我幫您回,師父您快回去休息吧。”薄覃桉沒同意,常可跟這麼一場手術體力消耗很大,“這個病人是市長的親戚,你應付不來,回休息室休息,一會我開車送你回去。”

“可是……”

“快去。”薄覃桉催促道。

病人臨時從別院轉來,院長在門口接的,特地叫上薄覃桉一道,千叮嚀萬囑咐這個病人可是市長的親戚一定要特別重視。

手術室外等待的人哪怕什麼都不做,也累得夠嗆,護士領他們到薄覃桉辦公室,薄覃桉將手術後續的治療方案以及可能會出現的意外一一說明,送病人家屬走時,常可站在門外頭對他擠眉眼。

病人家屬握著他的手淚涕橫,但薄覃桉只看到站在常可身後,身著運動服戴著口罩只出一雙眼睛的遊嶼。

醫院下班前又消毒過一次,遊嶼被樓道里的消毒水味燻得頭疼,好在領他過來的醫生是個熱心腸,找了個口罩給自己。

病人家屬離開,常可大跨一步先進辦公室,捧著略有些紅的臉小聲問薄覃桉,“我媽催我結婚那麼久,師父你認識這麼帥的青年才俊,怎麼都不早點告訴我,解救我於水火之中!”遊嶼不知道常可對著薄覃桉嘀嘀咕咕些什麼,他走近了點,問薄覃桉:“可以下班了嗎?”

“怎麼不在家待著。”薄覃桉說。

遊嶼扯下口罩打了個哈切,消毒水味立即順著嗓子眼躥進去,他狠狠打了個噴嚏。

他實在是受不了,連忙擺擺手說我在停車場等你。

來的時候沒開車,遊嶼拿到薄覃桉的車鑰匙後先去停車場將車開出來,然後在路邊等待。很快他看到薄覃桉走出醫院,身後還跟著剛剛那個女醫生。

“先送她回家。”薄覃桉說。

“你好,我叫常可。”常可自我介紹道,“是薄醫生的徒弟。”

“我叫遊嶼。”遊嶼對常可笑了下,回頭對薄覃桉說,“你這個年齡也是該收個徒弟繼承衣缽養老。”

“老?”薄覃桉打開車窗。

遊嶼彎眸笑,不說話,只是順著後視鏡去看常可。回頭問常可,“你覺得他老嗎?”其實對於薄覃桉這種人來說,皮相骨相兼得,又保養得當,看著也就比遊嶼年長一點。歲月在他臉上並未留下痕跡,只是讓他的氣質變得更加沉穩深邃。現在的薄覃桉對於遊嶼的引,比當年更甚。他願意把薄覃桉比作紅酒,香氣四溢的紅酒。

常可說,當然不老,現在好多年輕女孩都喜歡師父這款。

薄覃桉這款?遊嶼噗嗤笑出聲,抬抬下巴又說,“你喜歡嗎?”

“才不。”常可吐吐舌頭,“你要是見過師父發火,嘶。”送常可到家,常可站在遊嶼面前道謝,遊嶼望了眼車內已經睡著的薄覃桉,問常可薄覃桉經常加班至半夜嗎?

“倒也不是。”常可說。

回到薄覃桉公寓的停車場,薄覃桉都沒醒,遊嶼坐在車內玩了會手機,才叫醒薄覃桉說上樓休息。

薄覃桉應該是真的很累,下車後直到回家,都沒說話。

直到遊嶼站在他面前問他熱水器怎麼開,他才皺眉道:“腳踝怎麼了。”白天腳踝不怎麼疼,這會倒忽然又痛又癢,從剛才開始走路便有點一瘸一拐,遊嶼脫掉襪子揭開創口貼。

薄覃桉說:“過來。”遊嶼一蹦一跳栽進沙發,雙腳搭在薄覃桉腿上,薄覃桉按了下傷口邊緣,他條件反地縮了下,臉埋在抱枕裡說疼。

“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來。”遊嶼說。

“自己來?”從薄覃桉的語氣裡,遊嶼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遊嶼沉默片刻,“不來。”他有點愧疚,薄覃桉看起來是真的很疲憊。包紮好後,遊嶼叫住他輕聲道謝。

“早點休息。”薄覃桉摸摸遊嶼的臉,俯身將遊嶼抱起送他去臥室。

遊嶼掙扎了下,忽然沒來由地鼻子發酸,他的額頭抵在薄覃桉肩膀處,聲音顫抖:“我錯了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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