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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將舒少媛形容成出口成髒的潑婦。唯一沒傳錯的,大概就是舒少媛漂亮地像個仙女。方遠沒福氣,癩蛤蟆降不住仙女,才讓仙女跑了。
至於舒少媛跑路,原本就有許多版本,現在更是編造地離譜。
方誌材質問遊嶼時,遊嶼正坐在靈堂裡跟何之洲聊項目上的事,正在興頭上,生出許多靈,一邊跟何之洲討論,一邊拿著隨身攜帶的平板電腦寫寫畫畫。
他沒空跟方誌材掰扯,“如果舒少媛哭哭啼啼對方遠說你怎麼死了,不是更詭異嗎?”
“那你也不能讓你媽過來大鬧靈堂!死者為大!”方誌材怒道。
“你那些年上我家門前大鬧,我沒報警。”遊嶼抬頭道,他身邊還坐著包安,“如果你想現在跟我算賬,當著白姨兒子的面,小心你我都下不來臺。”
“你知道我媽恨他,不朝他棺材吐口水已經算道德在線,別怒一個人到中年更年期提前的婦女。”哪怕這個婦女長得年輕漂亮。
遊嶼警告道:“明天她來的時候,我希望你們別主動招惹她。”方誌材:“你最好管好你的媽。”當然,遊嶼聳聳肩。
其實前兩天來的人都是親戚,第三天時,方遠出門在外認識的朋友便也都收到消息來祭拜。舒少媛在遊嶼住的房間裡,由白姨陪著。是人都喜歡美人,同樣身為女人,同身受的心情更多。舒少媛勸白姨別惦念,白姨不好駁美人面子,只好嗯嗯哦哦地回答。
在房間待得悶了,舒少媛就出來坐坐。
遊嶼這幾天要時常跪著,來人祭拜就要跟著磕頭。
包平正與遊嶼坐著說話,見有人走來,“來人了遊嶼。”遊嶼點了下頭,沒看來人,與包氏兄弟一起跪好。包安雖衝動,但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只不過還不太適應與遊嶼,便只在一旁聽,偶爾
一句。
“他是誰啊?”
“沒見過,誰家親戚?”
“方遠還認識這種人物?”
“穿得好,看著
有錢。”
“哎,你認識嗎?”
“不認識。”身後眾人的討論聲越來越大,遊嶼也不由得疑惑,還沒等他回頭。
男人已走到他身前,也抱著一束花,微微彎跪在靈案前,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在遊嶼眼前晃了下。包平將手中的紙錢放在他手裡,便給邊問:“請問你是方遠的……”
“醫生。”男人聲音醇厚,卻又幹淨清冽,遊嶼對這個聲音再悉不過。
他跪著的腿一軟,一下子沒撐住,直接一股坐倒。
“我是遊嶼的主治醫生。”薄覃桉放下懷中的白菊說,“不過,九年前方遠的癌症治療手術是也我介紹的。”
“也算是他半個醫生吧。”第八十四章“原來是遊……”包平恍然大悟,被遊嶼一聲帶著怒意的笑聲打斷。
遊嶼低著頭,單手撐著地,用氣聲對薄覃桉說:“你真是瘋了。”包平不明所以,薄覃桉站起,伸手要拉遊嶼起來,遊嶼皺眉躲了下。
“別碰我。”方誌材顯然也看到了薄覃桉,他神複雜,遊嶼一抬頭就看到他望著自己。緊接著方家其他長輩,與村裡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輩逐漸聚過來,經過舒少媛時,停下問了幾句,舒少媛也緊跟著站起與他們一起走向薄覃桉。
幾乎是下意識的,遊嶼扶著膝蓋站起擋在薄覃桉身前,“為什麼來?”這幾天吃飯不規律,大鍋飯調料味重,他胃有些受不了,此時又隱隱作痛,不得不弓著強迫自己先起身。
方家長輩眾多,為首的花白鬍子的老漢遊嶼該叫三爺爺,村裡人都叫他方老三。
方老三摸著鬍子,客客氣氣對薄覃桉說,“聽說少媛再婚,你就是她的丈夫吧。”遊嶼張了張嘴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方老三一副瞭然的模樣,又對舒少媛道:“你家當家的要來,少媛你怎麼也不跟大傢伙說一聲,我們這小地方不好找吧。”後半句是說給薄覃桉的“你跟我走。”遊嶼皺眉,拉住薄覃桉從另一邊繞過眾人,才剛走一步,便被方老三攔住。
方老三笑道:“來者是客。”
“他不是。”遊嶼轉身去看被人同樣團團圍住盤問的舒少媛,舒少媛臉如常,不屑與村內婦女聊天,雙手環抱以下巴對人。這兩
不少人在她這吃過虧,捨得掉面子的也討好過,卻也敗興而歸。
遊嶼摸不準舒少媛什麼意思,但此時也顧不得看她的心情,他後退一步強忍著怒意道:“擋客人的道,待客也沒這個道理。”方老三在村裡頗有些名望,遊嶼儘量收著脾氣也免不了被人議論,話音剛落,眾人便都低聲討論指責起來。以家庭為單位聚集起來的村莊就是這樣,平時雞蒜皮互相佔小便宜,逮著哪家有醜聞便使勁往臭了罵。
“你這孩子怎麼跟長輩說話,我們又沒別的意思,他是少媛的丈夫,少媛也算是我們這些長輩看著長大。”
“他人品如何,待少媛好不好,家境怎麼樣,長輩都要問問才放心。”長輩?遊嶼冷笑。
“你算哪門子的長輩?”
“黃泉路上的長輩嗎?”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方老三罵道,“少媛你看看你這兒子,說的都是些什麼混賬話!今天我就代你死去的爹教訓你這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