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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嶼轉身蹲下,摸了摸舒夏的腦袋溫聲道:“回去吧。”
“哥哥,你真的不原諒媽媽嗎?”舒夏聲音很脆,但又帶著哭腔。
遊嶼搖頭,“夏夏,她是你的媽媽。”她可以對所有人懷有善意,但唯獨對她已成年的兒子殘忍,像是揮舞著屠刀的劊子手,手起刀落,斬斷了她與他之間少得可憐的情誼。
他帶著解脫,回到自己從小生活的地方。
最近幾年舒少媛將原先職工家屬樓的那套房,徹底改為畫室。所有傢俱堆在儲物間內,客廳與臥室騰出來供學生上課。
遊嶼的屋子鎖著,她沒法動。
桌面佈滿厚重的灰塵,窗面也因為多年未打掃而變得斑駁。遊嶼揭開蒙在鋪上的遮灰布,躺在
邊休息,再醒來時也不過是一個小時後。
他從不覺得自己能夠得到什麼,只有抓住眼前的東西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好在他足夠堅持,就連失去的也都回來了。
手機提示音響起,他朦朧著眼打開手機設備鎖。
“收拾好了嗎?”薄覃桉問他。
遊嶼翻了個身,嘟嘟囔囔了好一會才說清楚一句,“好了。”他沒什麼可拿的,只是心血來想再回頭看看。無數個
夜顛倒,被舒少媛丟棄畫稿的垃圾桶,以及堆在他書桌下沾著眼淚的黑白素描。
事到如今,遊嶼開心不起來,他這一路似乎丟掉了很多同齡人該有的樂趣。唯一能留下的,大概是令他午夜夢迴仍舊能抱著被子,咬著枕頭不許發出響動的哭泣,那是他最珍貴,最勇敢的一次初戀。
他勇敢地走向薄覃桉,雖有些坎坷。
每次遇到有關舒少媛的事情,薄覃桉便會格外不放心遊嶼一個人出發。這次回家辦理戶口也是,他並不面,但會在遊嶼需要的時候走出來。
“滴滴!”樓下忽然響起鳴笛聲,遊嶼連忙起身靠在陽臺邊向視線可及的方向望去。
黑奔馳停在馬路邊,男人正從車內走出來。
遊嶼立即給薄覃桉打電話過去。
“薄覃桉。”
“嗯。”
“你後悔嗎?”遊嶼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如果我當初回頭肯找你,我們就……”
“不會。”薄覃桉打斷他。
“遊嶼,如果一個人能夠離開另外一個,也能生活得很好,這才是真正的獨立和長大。”他彎眸笑起來,比如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他希望遊嶼能拜託原生家庭帶給他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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