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叫遊嶼對嗎?”
“是。”遊嶼衝陳卡斯出格外乖巧燦爛的笑容,“您叫我小嶼就行。”國內油畫發展並沒有國外那麼迅速,許多擅長油畫的畫家都會出國進行深造,闖出名氣的大多都會在國外定居,陳卡斯便是最先出國進修的那批。
如今已到半隻腳踏進墳墓的年紀,對祖國的懷念越來越深,回國的慾望也更加迫切。
回國後遇上游嶼更加令他欣喜。陳卡斯在國外大學教學卻沒有收異國學生,作為國人,始終是想將自己一身技藝都給和自己同樣皮膚同樣血
的同胞。
在業內名家的見證下,舒少媛的兒子成為陳卡斯的第一個徒弟。
陳卡斯握著遊嶼的手揚聲道,這孩子也將是我最後一個學生。
遊嶼手腳發涼,垂在身側的左手藏在身後顫抖地格外厲害。在眾多道羨慕的目光下,他覺得自己無處遁形,就好像是被人扒光了皮丟在光下暴曬,所有灼熱都讓他
到刺骨般的疼痛。疼痛僅止於表面,內裡大約是被切斷了神經,像石頭般毫無痛
,他扯著嘴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笑。
“我一定會努力。”遊嶼說。
“也謝謝媽媽。”他又抬頭看舒少媛。
可舒少媛本沒有回以他作為母親的溫柔,而是對陳卡斯說:“我家小嶼以後就拜託前輩教導,小嶼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校內寒假補習那天,遊嶼是坐著陳家的車來校上課的。
校門口正好碰上停自行車的傅刑,遊嶼跳下車衝專程送他上學的陳卡斯揮手再見,“老師您路上小心。”陳卡斯將車後座上放著的紙袋拿到前頭來,通過車窗遞給遊嶼,“你師母看你早上沒吃多少,要是下課餓了就吃點。”紙袋裡是昨晚遊嶼和陳卡斯夫婦一起做的小麵包。
遊嶼點頭,“好的。”目送陳卡斯離開,遊嶼脖頸立即搭上一條手臂,傅刑的聲落在他耳邊:“誰!”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第十四章“老師。”遊嶼老實代。
年會結束後陳卡斯邀請遊嶼去家中做客,舒少媛開心地將遊嶼打包送到陳卡斯那,陳卡斯的夫人是個美麗的法國女人,一見到遊嶼便格外喜歡,拉著遊嶼滿屋子參觀。
遊嶼在陳卡斯夫婦的照顧下度過了格外充實且溫暖的一天一夜,直到現在滿腦子都是師母昨晚那道充滿法國味道的中餐。
傅刑之前就聽遊嶼說過,舒少媛要為他找老師,“什麼時候?”
“年會上認的。”遊嶼笑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都快緊張死了。”傅刑看遊嶼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不錯,當即從兜裡掏出一橘子味的
糖
到他手裡,遊嶼嗯了聲,傅刑提著聲說:“恭喜。”
“謝謝。”雖說是寒假補課,但一切都嚴格按照高三上課時間規定,甚至將晚自習延長至十點半。非住校生十點半回家,住校生得待到十一點,火箭班的尖子生甚至有可能被老師留至十一點半。
目前還沒分班,全年級先按十點半十一點的作息走。
學校每年升學率高,一切歸於遠近聞名的魔鬼作息。
早晨六點就得到學校進行早讀,早讀前跟著廣播全體起立宣誓高三備考誓詞,七點二十結束早讀,七點半開始第一節課。
莊菲菲託人給遊嶼買了瓶草莓牛,遊嶼喝不慣這種小女生喜歡的甜膩
製品,
給薄邵意,薄邵意也嫌甜不想要。
“美國人不是很能吃甜嗎?”薄邵意捂著耳朵背課文,六點半的窗外天都是黑的,順著窗戶而下能看到零星幾點燈光,再遠一點便是校外賣早點的商戶叫賣。
“現在是本國人。”他頗為頭疼,果然該還的都得在某個火燒股的時刻全部還回來。
比如揹我國上下五千年的文言文。
遊嶼學了會地理便在紙上畫畫解乏,起太早他現在整個人的意識都是懵的,老師從那邊巡視過來,他隨手用書蓋住畫紙裝作背書的樣子。
前排的男生打瞌睡,自覺在老師揍他時搖搖晃晃站起醒神。
遊嶼拿草莓牛碰碰男生,“喝嗎?醒醒神。”男生點頭,“喝。”遊嶼不太能認識班裡的同學,但知道前後排搞好關係格外重要,現在和周圍同學關係都還
不錯,雖然只限定於在教室認識他們,一旦脫離學校走到大街上,他大概一個人的名字都叫不出。
學校安排的課程緊張,但其實也很好規劃,白天上課晚上自習。最後一節晚自習的時候薄邵意從外頭吹風回來告訴遊嶼,莊菲菲說想吃炒飯,但她住宿舍十一點沒法買,想讓他買炒飯等她下課的時候取。
遊嶼問薄邵意:“她為什麼不自己找我?”
“她說主任嚴查談戀愛,她怕當典型。”話音剛落,遊嶼忽然笑了下。
他和莊菲菲是情侶的事情全年級都知道,校花戀愛傷了多少青少男悸動的心,大概背後討論也會罵遊嶼配不上莊菲菲,又或者打賭什麼時候分手。
遊嶼說,我不去。
“去啊,為什麼不去。”薄邵意說,“表現男友力的時候到了。”表現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拖著剛痊癒的病體,以及冬夜零下放置三分鐘就會熱氣全失冰涼似鐵的炒飯,像個大腦從未開化的智障男友力嗎?
什麼年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