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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舒少媛什麼時候來,時間逐漸近年夜飯的點,遊嶼坐在沙發上看著廚房內忙碌的羅景,以及坐在餐桌邊看羅景準備年夜飯的薄覃桉,秒針每跳動一下他都覺得如坐針氈。
第一道菜出鍋時,羅景喊遊嶼來端,遊嶼正起身,門關傳來門鈴歡快的音樂,他身體一僵。
“遊嶼,去開門。”薄覃桉的聲音乘著刺耳的門鈴,穩穩落在遊嶼這裡。
男人的目光太沉靜,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遊嶼再三躊躇,不得不硬著頭皮開門。
“您好,1036宅急送,這是您的新年炸雞套餐!”頭戴粉紅安全帽,身著大紅羽絨服,外賣員雙手抱著一個類似於快餐店全家桶的盒子笑道:“1036宅急送祝您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遊嶼被外賣員遞過來的外賣了個滿懷,他愣愣將自己手中一直捏著的小橘子放在外賣員手中。
“謝謝,1036宅急送在此祝您新年快樂。”外賣員將橘子揣進兜,“您家是我送的最後一單,我得趕快回家吃年夜飯。”外賣員騎著摩托車離開,遊嶼站著沒動,直到冷風灌進衣服,他才打了個寒顫猛然驚醒。
他抱著外賣轉身,薄覃桉就站在離他不遠處看著他,遊嶼輕手輕腳關好門,並道:“薄醫生,我媽媽什麼時候來接我。”
“你一直在等嗎?”
“總不能一直麻煩您。”遊嶼抱歉道。
“哪怕回家只有自己一個人嗎?”薄覃桉說。
遊嶼聽不明白,但下秒又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他三步並作兩步抓起放在電視機旁的座機,指尖碰上數字按鍵時手又抖得本按不下去,幾次三番重複嘗試下,也只是勉強摁下三個按鍵。又因為之間相隔的時間太長,座機無法識別號碼,只能發出嘟嘟嘟的佔線聲。
舒少媛來過一通電話,早晨八點的時候,遊嶼正在沉睡,她表示下午就要與男朋友去外地過年,想現在帶遊嶼走。
“為什麼不告訴我。”遊嶼蹲在座機前,雙腳發麻。
薄覃桉拿起自己的手機,找到薄邵意的電話號碼撥出去,然後將手機開啟免提面對遊嶼。
“爸?”薄邵意很快接起。
“為什麼不回家過年。”薄覃桉看著遊嶼,冷道。
電話那頭的薄邵意頓了下,但還是很快回復,語氣格外不善又頗為莫名其妙,“回家?回家看你和小妖卿卿我我?爸,羅景讓你打電話嗎?爸你知不知道現在我這邊凌晨,我好睏!以前不也沒跟你過年。”為防止油煙飄出來,廚房推拉門緊閉,羅大明星在裡頭炒菜抄地火熱。
“你爺爺身體怎麼樣?”薄覃桉問。
薄邵意答:“馬馬虎虎。”
“掛了。”
“哎哎哎?不是,爸?羅景那個小……嘟嘟嘟。”通話界面轉換為手機桌面,又過了很長時間,手機桌面轉換為鎖屏壁紙,完全暗下去時,遊嶼一股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堅硬的地板硌地他尾椎骨生疼,他雙手撐著地面不知道該說什麼。
薄覃桉這樣做是為自己好,他知道,但讓他覺得不自在。
木偶的四肢都被纏繞看不見的絲線,被人提著線無意識行動,但忽然有一天有人走幾
絲線,跟隨絲線所動的人偶也會疑惑,自己該聽誰的。
遊嶼苦澀道:“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這樣讓我很難堪。”
“我以為你最難堪的不是現在。”薄覃桉走到遊嶼面前,“是你做好決心跳樓後被救護車送到醫院,表現出來的求生。”
“難看嗎?”遊嶼仰頭問。
“難看。”
“那請您閉上眼睛。”遊嶼覺得自己能夠站起來後雙手撐著膝蓋站起。
羅景很會做菜,原本打算飯後教遊嶼烤小蛋糕,但臨時有事被經紀人叫回去。電視機開著,裡頭是剛剛開始的節聯歡晚會,遊嶼喜歡的明星沒出來。他切到直播聯歡晚會後臺的頻道,記者舉著話筒正準備採訪坐在化妝間椅子上,拿著臺詞
悉,身著深藍
運動服的男人。
記者將話筒湊到男人面前笑著說:“雖然已經是我們國民知的演員,但還是做個自我介紹吧。”男人眼眸深邃,歲月在他的臉上沒留下過多痕跡,眼角也僅僅只是有一兩道不明顯的細紋,但也因此為他平添幾分成
男人的魅力。他留著黑
短寸,額頭光滑飽滿,仔細看甚至還有個不明顯的美人尖。
“大家好,我是演員謝江餘。”謝江餘對鏡頭打招呼。
“今年是我們江餘第一次參加聯歡晚會,現在心情怎麼樣?”記者捂住心口說,“我也是你的粉絲,你的所有電影我都看過,前幾天網上也披了新電影的造型,就是現在這個短寸,能不能跟我們全國觀眾透漏透漏新電影的進展情況呢?”謝江餘點頭做出一個緊張的表情,“雖然演戲這麼多年,但還是第一次登上這麼大的舞臺。”
“從大熒幕到大舞臺,看得出十分緊張呢。”記者說。
“過年後大概就會進組展開拍攝,角是我之前沒有碰過的類型,新的一年想有新的改變,希望到時候能給觀眾朋友
出一份滿意的答卷。”謝江餘說罷又晃了下自己手中的劇本,“不過現在還是先好好努力今晚。”
“之前接觸過小品嗎?”記者提問。
“沒有,所以很忐忑。”記者從謝江餘身旁走到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