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織郊遊,老師統計班裡可以跟著一起去的學生,輪到遊嶼這裡,老師說:“這次郊遊老師還是希望你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參加。”遊嶼正納悶,老師又道:“去繪畫班的機會很多,但和同學一起參加郊遊的機會也就一兩次。”
“你還小,總不能一直一個人坐在畫室裡畫畫,該多看看外面的世界。”遊嶼這才明白,是舒少媛已經提前幫他請好假不去參加郊遊。
他回家哭著鬧著要舒少媛給自己二十元錢,每個學生去郊遊都得二十元的班費。
舒少媛扯著他的衣領要將他關進畫室,遊嶼使勁抓著每個能夠讓他掙扎這份力氣的傢俱,試圖從舒少媛的手中掙脫,但他本不是舒少媛的對手。
十二歲的孩子大哭著使勁拍打緊鎖的門,兩隻手發紅發腫,而門外的人冷著聲音道:“好好反省,想通了就去畫畫,畫夠五張從門縫裡遞出來。”遊嶼沒畫,他只從門縫向外推了張字條。
很快腳步聲由遠到近,隔著門舒少媛諷道:“那你就記著吧。”別這麼對我,我都會記在心裡。
那你就記著吧。
恰巧畫室角落內還放著舒少媛自己的畫架,畫架上還擺著她未完成的畫。
那次與舒少媛發生的爭執,是遊嶼永遠都無法忘記的烈。他砸了舒少媛的畫,舒少媛將畫架毫無理智地砸向自己的兒子。
每次回憶到這,遊嶼總是伸手去摸自己右耳耳後,那道隱藏在耳,被頭髮遮住誰都看不見的疤。
畫架的木屑刺破皮膚時,遊嶼一度覺得自己要聾,血順著耳的輪廓
下來,他用手一摸,滿手都是讓他崩潰的猩紅。
癒合了多少年,疤痕卻留在那消不掉。
此刻這道疤在發疼發燙,讓他無法忽視。
耳邊,腦海,持續迴盪著如魔音灌耳般的冷漠。
“那你就記著吧。”那你就記著吧。
那你就記著吧。
他可以記,記一輩子。
少年眼皮顫了顫,正逃避,這道聲音猛地停止,他心中莫名響起另一種聲音。
“我的意思並不是你很懦弱。”
“你得堅強。”我不懂,更不會,堅強兩個字寫起來容易,但又真正有多少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