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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著薄邵意的脖子,冷道:“滾!”薄邵意將遊嶼的手扒拉下來,平復了會心情才又說:“看到你活蹦亂跳我就放心了。”神嚴肅,語氣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遊嶼一時間看著他的臉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張嘴始終組不成一句暢的話,最後他無奈地笑笑。

“傅刑說你一個人住,男孩子怎麼能一個人自己住。”薄邵意喝了口飲料說。

“你不也一個人嗎?”薄邵意笑著說:“我和你能一樣嗎?”國外的孩子都是獨自生活,從小被家庭放任自,自理能力極高。

話說到這,遊嶼大概知道薄邵意今天找他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遊嶼搖頭道:“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家。”如果舒少媛在新的家庭受了委屈,回家後看到黑燈瞎火,家裡沒有一個人。

那該有多難過。

薄邵意生氣道:“你媽都不管你死活,你為什麼還守著一個空殼。”

“那就應該不管嗎?”遊嶼的聲音沐浴著三月暖陽,乘著溫柔的風高高抬起,又悄無聲息輕飄飄地落下。

他看到薄邵意騰昇的怒意以眼可見的速度偃旗息鼓,就像是一顆石頭丟進湖面,漣漪會隨著水紋不斷縮小,隨後了無痕跡。

他們手邊的青草已經隱隱冒頭,就像小學課本上學習的那樣。天來了,燕子從南方飛回來了,夏天也會踏著輕快的腳步,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的叫著。

原來已經過了這麼久,從悶熱的盛夏,直到洋溢的意。

無論舒少媛怎麼離開,最後她都會回到屬於她和遊嶼的家。

傅刑和薄邵意都在勸他,可只有遊嶼自己知道,舒少媛無論再怎麼犯錯,她始終是自己的母親。針沒有紮在別人身上,所以旁觀者不會覺得痛,只有親身經歷的那個人才知道無論做什麼選擇看起來都是錯的,只能原地不動等待一切重新回到原點。

為了不讓自己的舉動被找出紕漏,遊嶼仍舊週去陳卡斯家學習,他剛動筆陳卡斯便問他學習任務是不是特別緊張。

遊嶼調著調盤裡的顏料,“是有一點。”繪畫是循序漸進的過程,陳卡斯看出他手生了。

他又道:“我們是準畢業班,佈置的作業很多。”陳卡斯從國外回來,但也是在國內上過學才出去,自然知道國內的應試教育,他拍拍遊嶼的肩說:“不要累著自己,畫畫可以稍微放放,以你現在的水平藝考完全沒問題,別擔心,文化課重要。”舒少媛的荒唐似乎只有遊嶼自己知道,以及為他到憤怒的傅刑和薄邵意,除去與舒少媛面對面爭吵後,遊嶼似乎再也沒表現過多大的情緒波動,就好像這兩人代替他將一切的情緒統統釋放。陳卡斯也不知道他和舒少媛發生了什麼,這並沒什麼不好,遊嶼也不想讓自己家庭中的難以啟齒公之於眾。

陳卡斯之前在國外的學生回國專程在陳卡斯生時看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提著中國式的送禮禮盒,怎麼看怎麼怪異,但又怪好笑。

遊嶼不怎麼能聽懂英文,便跟師母待在廚房做小蛋糕。油打發,全部裝進裱花袋,碗中剩下的油存放進冰箱下次再用。師母說可以在小蛋糕上隨意發揮,遊嶼便按照自己喜歡的小動物在蛋糕表面作畫。

子過得太快,眨眼間遊嶼已經將三月的曆撕掉,在四月的頁面標註程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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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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