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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邵意說的很對,這是他以後不可避免的問題。在醫院時,觀察楊家的態度,估計是知道舒少媛懷孕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他被矇在鼓裡。
“不會。”他說。
很多時候人是會被名叫現實的東西被迫著接受,遊嶼不敢想真到那個時候,自己還能不能拒絕。
但他有說不的權利,至少是現在。
“我不信楊程昱有責任心。”薄邵意說。
人都該為自己的決定負責,無論是一步天堂或一步地獄,這都是自己的選擇。遊嶼無法左右舒少媛,但知道自己一定可以選擇自己。
他開玩笑道,如果有能力,自己就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家。
舒少媛轉到普通病房時,距離開學還有四天。
遊嶼每天都帶著複習資料去醫院陪,早上八點提著早餐去,下午七點半準時收拾書包回家。他不留夜,白天他陪,晚上換楊程昱。
他找不到什麼能和舒少媛溝通的方式,只有舒少媛想要什麼時才偶爾說幾句。婦產科那邊的醫生來為舒少媛會診過,說是萬幸孩子沒受影響,其中一名醫生對遊嶼說放心,你弟弟很健康。
遊嶼面無表情跟上去問醫生,“你是實習生嗎?”
“不是。”醫生覺得奇怪,“怎麼了?”
“怪不得現在還是住院醫師。”遊嶼看了眼醫生的牌子,轉身離開。
醫生雖然是個治病救人的職業,但更多的,也是一個需要看眼行事的工種。遊嶼見過的醫生不多,離他最近的也就薄覃桉一個,薄覃桉對病人和他平時本人的
格截然相反,大概是職業病的原因,遊嶼甚至覺得薄覃桉在為自己擦曬傷藥膏時的
格都不同。
傅家父母需要上班,遊嶼不好意思再麻煩他們,便自己去找楊諾商量,自己上學後舒少媛由他們照顧。
楊諾提著從家帶來的雞湯,問遊嶼要不要來一碗。
“我正在準備高考,您該知道高考的重要。”
“你放心上學。”楊諾點頭,“你媽媽經常誇你畫畫好。”
“她還誇什麼?”遊嶼問。
楊諾想了想,抬頭看了眼病房內休息的舒少媛。陽光透過透明窗灑進來,一部分被淺藍的紗簾遮住,另一部分歡快地在舒少媛被角跳舞。舒少媛氣
好很多,又恢復成之前
紅齒白的模樣。
“她說你是她的驕傲。”遊嶼點頭平靜道,“拜託了。”他後退一步,對楊諾鄭重其事地鞠躬,楊諾連忙扶住他,“你這孩子……”遊嶼雙手顫抖,為了不讓楊諾看出什麼,他迅速將手放進上衣兜內,“她嫁給楊程昱,就是你們楊家人。楊程昱年輕不懂事,我想你們更能理解我媽媽她有多難。”
“她把自己的下半輩子託付給楊程昱,我……懇求你們,就算不把她當做家人,至少讓她過得快樂。”他和楊諾又在樓道里站了許久,直到病房內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楊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