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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抵在他前,眼淚全部都落在自己手上。
很快薄覃桉又說,“怎麼用手接眼淚。”
“我……我不知道。”遊嶼哭著說。
薄覃桉摸摸遊嶼的臉頰,“長大就會失去大哭的權力,但你還小,還有很長時間可以這樣哭。”
“所以遊嶼,想哭的時候不要忍。”
“哭這種權利,哭一次少一次。”舒少媛這麼多年都沒在遊嶼面前哭過,可遊嶼幾乎能想到,舒少媛發現懷孕時有多崩潰,是否在靜謐的午夜崩潰,是否在每個微笑後無法控制地放聲哭泣。
薄醫生,不,薄覃桉。
謝謝你。
遊嶼淚眼朦朧地抬頭,他扒開遮擋著視線的羽絨服,“薄覃桉,謝謝你。”
“沒關係。”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遊嶼突然站起,起得太猛,整個人眩暈了下,但他不忘抓住薄覃桉的袖口。
頂著醜兮兮的滿臉淚痕,重新投入薄覃桉的懷中,他哭得更大聲。
薄覃桉笑了笑,按著遊嶼的後頸說,“沒關係。”第五十章遊嶼臉頰通紅,像是被灼燒過一般,風一吹刀割似的。他哭夠了,捂著臉坐在石臺邊平心靜氣。其實他只是震撼,震撼現實總比電視劇上來的狗血,戲劇源於生活,生活高於戲劇,更多是對舒少媛的心疼。無論從親人的角度還是從局外人的目光看待,舒少媛都比他想象中的堅強。
鄉野的天空藍得像是被最純的白顏料與最淨的藍
混合,偶爾用白
點綴幾片像是棉花糖絲般的雲彩。
發達城市受不到的新鮮空氣,在這裡是最為充盈的存在。遊嶼回頭看看破敗的房間,再看看自己手機內自己和舒少媛合照的照片。
舒少媛小腹微凸蓋著毯子,他坐在舒少媛身旁,是他第一次去看舒少媛的時候拍的。舒少媛臨時起意,提出合照,以後寶寶長大也算是留念。
這麼多年,舒少媛幾乎不拍照,除非重要場合。
現在想來,大概也是怕自己的名氣擾亂平靜的生活。
不過現在她不需要再害怕,因為方家的一切,以後都不會再是糾纏她,將她重新拉回那個睜眼閉眼都是黑暗的漩渦。只有他遊嶼和方家著共同的血,如果盡義務也只有他,他是男孩,生來承擔的就要比比女孩多,當年舒少媛也只是個小女孩。
“我是她唯一的兒子。”可能也不是唯一,肚子裡那個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舒少媛想要驚喜,不想早早知道孩子的別。
對於母親來說,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上天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