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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就是容舜那天中的保護
發作,跑來多管閒事了。
衣飛石也不能說他是多管閒事。這種情況下,宿貞都不敢出頭,花錦天和劉奕躲得遠遠的,也只有容舜肯硬著頭皮來詢問內情。
“你來了也好。你是師兄,看顧好家中和師弟們,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馬上離開。”衣飛石說。
容舜很擔心地看著他,衣飛石眼中只有極其嚴厲的不容置疑。他只得將準備的小瓶水遞給衣飛石:“我知道了,老師。”看著容舜離開之後,衣飛石才將水瓶擰開,淺淺一口水,裡邊化開了一枚保元丹。……所有人都知道他指骨折了。衣飛石將那口水一飲而盡。他不缺藥丸,問題在於服藥本用處不大。這口藥吃下去,左手斷指處很快就有清涼之
,腫脹也消失了,可是,斷開的指骨並沒能和往常一樣痊癒。
那指頭始終是折斷的狀態。一旦藥效消失,傷勢又會反覆。
謝茂在浴室裡嘩嘩地衝水,衣飛石就瘋狂打掃屋內自己存在的痕跡,把自己的東西直接掃進小世界裡簡單,麻煩的是要把空出來的地方,補上符合君上審美的小物件——屋子裡看上去缺這少那,說不得君上就要問一句。
衣飛石害怕被君上問。他甚至害怕君上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身上。
緊趕慢趕,半個小時之內,把樓上樓下都收拾了一遍。衣飛石仍舊有一種被公開處刑的羞恥。
因為謝茂和衣飛石兩地分居,媽媽們搬到了金陵安居,徒弟們也跟著在金陵打轉。修真大學這處校長宿舍就成了二人世界。所謂二人世界代表著什麼?年輕人都懂。
哪怕衣飛石把他自己的存在痕跡都抹去了,客廳裡的沙發,餐廳裡的餐桌,廚房裡的料理臺……
到處都是他和謝茂情過的記憶。
往安全
十足、充滿了甜
的愛巢,今天就像是怪獸張開的血盆大口,隨時將衣飛石
噬。
衣飛石上樓,浴室水聲未停。
往他可以隨意找個地方,做自己的事,悠閒地等待謝茂出來。
今天不行。
橫在書房與臥室之間的那一道門,就是臣下不可逾越的一道底線。
衣飛石是君上近臣,他可以隨時隨地隨便進君上的寢宮與書齋,然而,寢宮也分內外。君上臥起之地,若非傳喚,衣飛石不會輕易踏足——尤其是當他懂得情愛滋味,看著君上的背影起了孽心之後。
衣飛石仔細地用法術打理了自己的儀容,除去體表與衣衫上沾染的汗漬,方才安靜地跪下來。
他就跪在通往臥室的門口,雙手疊,額頭觸地,是一個很虔誠安靜地等候姿態。
——往不曾負罪時,當然不必如此大禮。跽坐也可,趺坐也可,君上很不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