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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曾陸離剛和她見上面,話都沒說上幾句,就被商導提溜到眼前,問:“你們這幾天看完劇本的大綱了嗎?”鍾澄一看就是個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姑娘,聽到他的問話,臉上半點畏懼的意思都沒有,笑盈盈道:“當然看了。前幾場戲的臺詞也已經背過了。”商導聽了沒有讚許也沒有要反駁的意思,只是淡淡道:“那你們對你們所飾演的人物有什麼自己的理解嗎?”這次還是鍾澄搶先回答的一板一眼:“我所演的角陳韶如呢,她算是男主角鄭思的一個陪襯
角
,也是一個比較具有悲劇
質的人物。因為鄭思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她,但是陳韶如一直都被矇在鼓裡,被鄭思當作自己往上爬的梯子一樣。”商導衝曾陸離揚揚下巴,問:“你呢?”
“我自己覺得,”曾陸離說道,“大綱的文字好像有點神化鄭思了。好像他底層出身、一路打拼上來就完全沒有情、只有理智一樣。但是在很多個關鍵時刻,甚至是最開始的階段,他一定會有害怕、
茫、不知何去何從這樣類似的
覺。”他是這麼說,但是心裡顯然覺得商導有自己的考量。如果鄭思這個角
真的只是像大綱上形容的這樣片面,那麼商導肯定也不會是現在享有盛譽的商導了。
果然,商導說:“你們兩的第一場對手戲安排在後天,從今天開始,劇本里的臺詞可以不用看了。我在修改它們的同時,希望你們可以就這樣以鄭思和陳韶如的方式相處,一直到第一場對手戲開拍,自己琢磨臺詞究竟該怎麼說。”鍾澄的眼睛閃閃亮光的點點頭,儼然就是一副劇本大綱裡的“傻白甜”陳韶如的樣子。
劇組的所有工作人員入住的酒店就在離片場走路不到五分鐘的地方。鍾澄和曾陸離兩個人商量著先去片場看看,找找覺,於是摸黑從側門進了裡面。
昨天拍戲時候搭的場景還沒有拆,是一間辦公室的樣子。鍾澄自顧自的走過去坐上椅子,問曾陸離道:“我看過你之前演的《地老天荒》,可你不是非科班的嗎?怎麼想起來演戲了?”
“想賺錢。”曾陸離言簡意賅道。
鍾澄的鼻子皺了皺,說:“但是你得獎了。運氣還真好,非科班演的第一部電影就得獎了。”
“得獎很重要嗎?”他問。
“得獎代表肯定。我們做演員的,得了獎就代表你在這個圈子裡有底氣了,能站住腳跟了。”她的眼睛在半昏半暗的燈光裡亮晶晶的,帶著不加掩飾的輕視和直接。曾陸離收在眼裡,內心所想的不是其他,卻是商導選人的準:他們甚至不用演戲,剛剛的對話就完全是鄭思和陳韶如換了個身份和職業之後初遇的樣子。
陳韶如高高在上,帶著優越和輕視看待走了大運被貴人賞識的鄭思。先入為主的觀念佔據一切,直到後來相處之後的推翻。
曾陸離笑道:“我覺你攢著一股勁,想要演好這個角
。”鍾澄低頭看自己剛做的指甲,用無關緊要的語氣說:“你知道光是我們學校就有多少人想搶陳韶如這個角
嗎?光我就面試過三回。第一回的時候沒過,我的一個學姐過了。結果她突然生病要做手術,我就又去面試,然後再去面試。這樣面了三回,商導的助理都認識我了,才通過的。”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曾陸離,用一副大人教訓小孩的語氣道:“所以我說你運氣好。《地老天荒》的那個徐導在之前一直默默無聞的,演他的戲既賺不到錢也得不到名。誰知道這一部就突然被聖心公司賞識到,送去電影節,居然還得獎了。然後你再看看你自己,估計面試這部電影的時候很輕鬆吧。”
“可能我確實是撞了大運吧。”但他肯定不是在什麼電影上走的大運。他的運氣此刻應該還在白城的另一邊上,加班加點的處理文件呢。
商導說讓曾陸離和鍾澄用一天的空檔以男女主角的關係好好相處。但鍾澄一直悶在自己的房間裡背臺詞,晚上又拎著曾陸離一起對臺詞。第二天開拍,鍾澄做好造型站在燈光下面,對著曾陸離,眼神陌生的像是他們從未見過,說出了第一句臺詞。
商導喊:“cut!”鍾澄一下子僵硬在原地,扭著脖子等商導講話。
“你看鄭思的覺不對。”他簡單帶過。鍾澄卻聽的
糊起來,原本就因過分重視而很是緊張,現在演戲的節奏被完全打斷,眼神慌張的瞟向曾陸離,額頭在燈光嗯照
下很快的冒出層汗來。
在看監視器的商導說:“給補個妝吧。”化妝師拎著化妝包很快的跑到鍾澄的旁邊。鍾澄半蹲著身子,任由化妝師給她撲著粉底,小聲地問曾陸離:“怎麼辦啊?我剛才有什麼不對嗎?”
“你不用演,”曾陸離說,“商導選人只會看和角的契合度。你不用演,因為你就是陳韶如。”她就是陳韶如?鍾澄深
一口氣。初見時對鄭思輕視鄙夷的陳韶如,可不就是昨天和曾陸離談話的自己嗎?可若是這樣算起來,那她辛辛苦苦的準備又有什麼意思?反正也不用讓自己代入什麼角
,就直接去講話就好。
商導再喊:“action!”鍾澄把自己的不甘和不服氣也帶了進去,生了氣一樣的破罐破摔,乾脆直接用自己平時的樣子對曾陸離說話:“你是誰?天天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