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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坐進車裡,在宗像的目光下老實地繫上安全帶。
宗像看起來很滿意,他發動了引擎,一邊說:“您今天噴的抑制噴霧量足夠了,一點味也聞不到,若是閣下能一直保持就好了。”周防輕哼一聲,他不止噴了滿身的噴霧,還打了好幾管抑制劑,把信息素壓得嚴嚴實實,要不是要去宗像家裡他才不會這麼做呢。一想到要見到宗像的父母,周防就莫名的煩躁——心態類似於查期末成績的大學生。
家人的概率對周防來說有些遙遠,父母幾乎沒有他在記憶裡留下過什麼印記,陪伴他最久的祖父,是個孤僻的人,幾乎沒和他有過談。他們過去拌嘴聊天的時候,有那麼幾次宗像提到過他的家人:普通家庭,哥哥已經結婚生子了,還有其他一些瑣事。每次提起,宗像也只是兩三句話帶過,但語調總是細緩的。至少,周防想,宗像的家庭是正常的。
週末沒有堵車,兩人一來一回拌嘴的功夫,已經快到目的地了,周防遠遠地看見兩個小孩在前方張望,看見宗像的車後,大一點的那個快活地跑進屋了。宗像的聲音慈祥極了:“那是我的侄女羽實,小一點的叫快平。”周防啊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赤之王暗地裡鬆開了捏在一起的雙手,掌心溼熱的。
宗像大司站在門口接他倆,大概是不修邊幅的原因,若非細看,沒人能認出他和宗像禮司是親兄弟,但要是細看便會發現兩人都有一樣好看的眉眼,這遺傳自宗像的母親,宗像夫人到了中年有些發福,圓圓的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紫
的眼睛依然漂亮,她小跑出來,在玄關處
接禮司:“禮司好久沒回家了——”她看見了宗像背後的周防,紫
眼睛裡掛上星星,“禮司你這是帶男朋友回家了?”大司
朗地大笑起來,替他倆解釋:“是禮司的朋友啦。”宗像夫人不好意思地捂嘴笑起來,周防尷尬地說:“……阿姨好。”然後他聽到禮司的一聲低笑。
在接下去的三小時裡,周防受到了宗像家熱情的接待,熱情得讓他懷疑這樣的家庭是怎樣產出宗像禮司這種自帶高冷氣質的奇葩的。宗像禮司去庭院給他哥幫忙了,周防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咬了口蘋果,宗像夫人洗好了的。在他無所事事換臺的時候,大門開了,一個短髮女人走了進來,一直安靜躺在沙發上的快平彈了起來,聲
氣地叫著,撲了過去:“媽媽!”
“她是我哥的子。”宗像的聲音忽然在周防旁邊響起,解釋完,他對門口的女人微笑,“嫂子好久不見。”
“禮司回來了。”短髮女人抱起快平,笑著看過來,“好久沒見到你了,這位是——”她的目光轉向周防,“禮司的男朋友?”
“是我的朋友。”
“啊,抱歉抱歉,禮司平時不怎麼帶朋友回來,我還以為是男朋友。”周防再次尷尬地說:“嫂子好。”午餐很豐盛,簡直有些豐盛過頭了,說起家庭聚餐,這還是周防頭一次經歷。宗像禮司和家人的關係意外地不錯,雖然他看上去和身為普通人的家人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家裡其他人都只把他當做“家人”而已。而和家人在一起的宗像,斂起了自身的鋒利。很少有人看見如此像個普通人的青之王,周防咬下一口魚,看著宗像吃東西時鼓起的臉,在這樣的氛圍裡,他的神經不由得放鬆下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宗像父親忽然問他:“禮司平時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周防下意識嗯了一聲,在長輩面前他最終謹慎地選擇客氣:“……也沒有。”大司給他加了個雞腿,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禮司從小就陰陽怪氣的,聽說你還算是這小子的前輩,麻煩你照顧了。”
…
…陰陽怪氣。周防差點憋不住笑,他滿眼戲謔地看向宗像,宗像乖巧地跪坐在位置上,偏了偏頭,笑裡藏刀地附和:“麻煩您照顧我了,前輩。”吃完飯已經過了一點,大司帶著兩個小鬼去房間內午休,宗像的母親和嫂子在廚房收拾,禮司不知道去了哪裡,屋內一時間空蕩蕩的,周防從餐廳出來,走過一條走廊,走廊盡頭的房間門開著,房間的另一扇門連著外面的庭院,此時也開著,風從兩扇門間吹過來,帶著暑氣和淡淡花香,房間內沒人,周防走進去,房間相對來講有些空曠了,右側的牆靠著收納櫃,放了些球櫃、足球一類的東西,左側則是書櫃,還有一個上歲月的木製書桌,周防在庭院前的木製地板上坐下,身體靠著推拉門的門框,門外的木製房梁懸掛著風鈴,在風裡發出細碎清脆的聲音。
“你原來在這裡。”宗像出現在門口,他說著,向周防走來,最後在旁邊坐下。微風吹動兩人的髮絲,花香飄動著。
“這是我以前的房間,現在改成客房了。”周防應了一聲,目光又在那些櫃子上落下,他問:“這些都是你用過的?”
“大部分是,有一些是哥哥的。”周防的視線在那些器物上停留下,他不由得去想更年青的宗像的模樣,一個古怪的念頭在他腦內出現:比起他,這裡的每件東西都要更早的出現在宗像的生命裡。他的心不知為何為這念頭變得彆扭起來——他怎麼不更早一點認識宗像呢?
手中的觸覺讓他回過神來,他的手裡被宗像了什麼東西,宗像笑盈盈地看他:“給閣下遲來的生
禮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