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此時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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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星抿了口茶,笑道:“是啊,照規矩,這會兒你得把我拿下,帶回陸陽郡府關起來審個七八天再說。”白若蘭急道:“馮大人,那兇案真的不是小星做的。他的事,和我們兄妹的事,連同暮劍閣裡白家得那些事,一直都有人在背後算計。

咱們以為已經死了的那個妮,就是我思梅姐姐,其實還活著,上次在陸陽我們才見了她。”馮破皺了皺眉,道:“還是別在這兒大搖大擺的坐著了,咱們上去找個沒人的房間,你們吧下山後遇上的事,詳細跟我說說。

方家慘案惹來的武林公憤我愛莫能助,李郡尉家的兇殺大案,我還是能幫上忙的。”白若蘭點了點頭,忙不迭起身帶路在前,還忍不住低聲嘟囔道:“方家的事也和我們毫無關係,這次當真是的冤的要命,氣死我了。”南宮星跟在最後,言又止的看了前面三人一會兒,停下步子,抬手叫來了剛才就守在櫃檯後的二掌櫃,附耳代了幾句,二掌櫃慎重無比的點了點頭,回身去了後院,南宮星這才神情略舒,跟上樓去。

白若蘭滿肚子不忿本就差個人聽,又恰好碰上了馮破這不久前才讓她見識了本事的好捕頭,不由得大倒苦水,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唐昕從旁補充細節,兩人並不瞭解的地方,南宮星才開口加以說明。

“沒想到,後面這一串事,竟然還是白家那些案子的延伸。如此看來,白天英原來不過是白思梅的傀儡麼?”馮破緊鎖的眉心,看向南宮星問道。南宮星不置可否,只道:“我只能確定妮還活著,說不定又改換了身份,放出我消息的,應該也是她。”馮破不解道:“這話怎麼說?那個小妮子有這麼神通廣大?”南宮星只是淡淡道:“她既然有本事到刻著名字的銀芙蓉,那有本事找到我也不奇怪。我等在這裡,本就是為了讓她找到。”馮破閉上眼睛,沉思良久,突然睜開雙目,道:“好,我再往陸陽走一遭。

只要是栽贓陷害,就必然會留下蛛絲馬跡,我幹了這麼多年捕快,就不信會被一個年輕娘們矇混過去。”他倒是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身上汗都沒幹,起身便往外走。白若蘭楞了一下,忙叫道:“馮大人,你、你趕了這麼久的路,不稍微歇息一下麼?”馮破頭也不回拉開門扇,笑道:“等上了馬,就這西風嚼幾口大餅一樣管飽。蘭姑娘不用掛懷,時間不等人,早一刻也是好的。”白若蘭遲疑一下,揚聲道:“馮大人,小星…真的不是兇手,請你一定要相信他啊。”馮破回頭一笑,道:“現下我沒穿那身皮,說出來,也不算壞了規矩。小星是我朋友,我當然信他。等我去穿上那身皮,再去剝了真兇的皮,一定給你們一個代。”南宮星對白若蘭和唐昕比了個手勢,獨個起身跟了出去,送下樓梯。一關上房門,馮破的臉上就立刻沒了一絲笑容,他一邊慢慢走下樓梯,一邊道:“玉捕頭現在很可能已經在陸陽了。說真的,情形並不好。”南宮星點頭道:“我知道,對方既然敢招來她,就不會留下太多破綻。不過那班人的計劃是匆匆忙忙臨時大改出來的,我相信一定還有彌補不到的地方。”

“嗯,這也是我一定要親自往那邊去一趟的原因。”馮破嘆了口氣,道“小星,你那攤子的人雖然厲害,你也不能太過託大,我知道,湖林這地方算是你半個窩,吹吹哨子,就能招來一群護窩的老母雞,可這次對面可是當真牽了獵狗帶了獵鷹,你可得千萬小心才行。”南宮星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不過…我這裡的半個窩,也不是什麼雞窩。區區幾條獵狗幾隻笨鷹,成不了什麼氣候。比起那些沒什麼大本事只為了揚名立萬的傻小子,我更擔心那些牽著狗繩帶著鷹架的人。”馮破側目望了他一眼,道:“比如柳悲歌他們幾個?”南宮星輕輕嘆了口氣,道:“柳悲歌和關凜,陸陽城當天我見到的,要數這倆最為難纏。不過真讓我後背發涼的,還是那個方群黎。”馮破皺眉道:“你們不是沒見他出過手麼?”南宮星微微一笑,卻道:“馮大人,你聽說過雍素錦這個人麼?”馮破的眉心立刻皺的更深,豎起的紋路幾乎能夾死落進去的飛蟲“當然聽過,她犯下的兇殺案子數不勝數,光是有真憑實據足以定她罪的,就有不下二十樁,江湖人裡像她那樣鬧到由中京頒下文書,號令六割藩屬全境協查捉拿的,可沒有幾個。聽說這次陸陽死了一位主簿,已經確認是她所為。”南宮星道:“江湖上那些傳聞雖然不能盡信,但體現出的脾,卻與她本人相去不遠。柳悲歌在陸陽城中留宿的晚上,她還曾去偷襲刺殺過。”馮破微微頷首道:“這個女人五臟六腑多半都得給膽子騰地方,柳悲歌成名多年,練刀的時間加起來保不齊比她年歲都大,她哪兒來的自信?”南宮星道:“一來她秉如此,二來,她的眼光其實很毒,武功比她高些她並不在乎,只要有機會,她就會去試試看。”馮破託著下巴思索片刻,道:“按我從案底中瞭解的情形,她這次沒得手,一定還會追在柳悲歌的後面伺機下手吧?”南宮星卻搖了搖頭,道:“她偷襲柳悲歌那晚還同時與另一個人了手,吃了虧,受傷不輕。”馮破雙眼一亮,道:“方群黎?”南宮星點頭道:“不錯,就是方群黎。”

“方群黎與柳悲歌一道出手的話,不能說明什麼吧?”馮破頗為不解,問道。

南宮星搖頭道:“可如果雍素錦在那之後並未計劃再次動手,而是另找他人求援了呢?她與我見了一面,咬牙切齒的想與我做個易,讓我與她合力解決方群黎。

按她所說,她之前就與方群黎手過幾次,從她的話裡我可以大致推斷,雍素錦刺殺柳悲歌應該有不小的勝算,至少能讓她有底氣下手一賭。而如果她要殺方群黎,就非藉助他人幫忙不可。”

“也就是說,方群黎的武功,至少要勝過柳悲歌一籌。”馮破手指,道“明白了,我會對這人多加留意。不過他要真是雲霄堡方家的後人,方語舟怎麼也算是他的堂弟,犯得著如此‘大義滅親’麼?”

“我也不清楚其中有什麼內情。我只能想到一件事。”南宮星的目光顯得有些傷“方語舟雖然師出黃山,但眾所周知,他行走江湖仰仗的看家功夫,還是方家家傳的雲霄劍法。

若不是正牌的方家慘遭滅門,如今嬌愛子在側,頗負俠名生活無憂的那個,本該是方群黎。”他頓了頓話頭,淡淡道:“我希望,這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馮破苦笑道:“我也希望,千萬莫要是這個緣由。”在門邊已經駐足夠久,馮破望了一眼門外頭,道:“好了,不必送了,門外人多眼雜,不要惹出事來。我去了,你等我的好消息。”南宮星微笑道:“難得有一次咱們碰面,你沒顧得上提一句拉攏我進六扇門的話。”馮破哈哈一笑,道:“好歹我也得先給你脫了罪,才有臉拉人不是。保重,後會有期。”南宮星抱拳道:“後會有期。”送走了馮破,南宮星正要回身上樓,一個小二卻匆匆忙忙跑過來叫住了他,小聲道:“二掌櫃讓我過來給您捎個話,千金樓那邊似乎有和您有關的動靜。讓您注意往對面看看。”南宮星停下步子,轉身走回到門檻內,對面千金樓已經到了白沉寂之時,只不過畢竟豔名遠播足以稱得上是湖林一景,門前還是有絡繹不絕的遊人來來往往,先前倒斃的屍體多半已經有官差仵作趕來收拾完畢,僅剩下路當中留了兩座小香爐,提醒往來者繞開。

正想著這不是沒有什麼異狀麼,南宮星就看到對面的門樓上爬上了兩個年輕龜公,扶著屋簷搖搖晃晃的走到當中,跟著把一卷麻布用瓦片仔細壓住一頭,另一頭推了下去。

推下那頭墜了重物,那長長麻布風展開,權作是最糙的條幅,自上而下用巨筆歪七扭八的寫了一串大字:“南宮星正牛觀胡樓二樓等你柳”雖說午字出了頭,湖字沒了水,但看下來總算是能看懂什麼意思,南宮星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柳悲歌竟然用了這麼個法子找他。就是不知對方怎麼會如此自信南宮星一定會看到,是有了什麼確鑿的消息麼?

還是說…就只是單純的莽撞而已?他將那條幅從上到下看了三遍,心中默默想了想觀湖樓的位置,那座酒樓算是湖林最有名的幾家之一,頭天遊玩回來,他還帶另外幾人一道去好好享了一頓口福。

觀湖樓的位置頗對得起它的招牌,就坐落在湖岸探向湖內的一塊實地上,除了大門朝向那邊,三面環水,口品佳餚,目賞美景,的確是頗為享受的去處。

不過既然是江湖約定,要考慮的自然不是那裡的景緻或菜。南宮星靠柱閉目,略一回憶,觀湖樓的內外場景便盡數浮現。

最顯而易見的,那是個只要封住大門便只剩下水路可走的死地。除了專水下功夫的高手,任誰進到水中,武功也要大打折扣,一劍客進到湖裡,未必能敵得過拿著魚叉的老漁夫。

七星門的殺手,恐怕有不少就是專擅水中刺殺的吧。他想了一想,柳悲歌畢竟也是對手陣中明面上的大將,不論如何也該探探虛實,在湖林這些天的佈置本就是為了應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光】
【照亮了我心中的希望】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它们低语着未曾说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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