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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中已滿是怒氣,白若蘭聽出不對,可心頭又是一團霧水,忍不住道:“什麼東西手腕那麼?平常看到好認麼?”田靈筠羞怒
加,索
貼到白若蘭耳邊,低聲道:“就是男人那
雞巴,你要是想認,就一個個去脫了褲子好好看看吧!”白若蘭一張俏臉頓時紅如綢布,猛地起身險些撞倒了屏風,指著田靈筠連說了四五個你,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憤憤拂袖而去,南宮星只得墊在最後賠笑道:“蘭姑娘說話有些急了,不是她的本意,幾位女俠還請多包涵。她也是為了早
捉到兇手,給各位一個
代。”田靈筠一把丟出一個枕頭,怒道:“她去捉啊!不要過來煩我!”南宮星連忙把枕頭接住,滿臉堆笑
給宋秀漣,出門追著白若蘭去了。
那邊唐昕也在勸說,白若蘭也知道田靈筠遭逢劇變情緒難免盪,幾句話的功夫,也就平復下來,唸叨了幾句賭氣的話,還是道:“她也怪可憐的,回頭有機會,我還是好好跟她道個歉的好。”南宮星看她冷靜下來,這才開口道:“其實你也是太過著急了。不過是一件喜服,並不能斷定這些事都是一人所為。”
“怎麼說?”白若蘭坐在花池邊上,仰起頭問道。南宮星略一思忖,道:“其實至今為止發生的事,真正詭異到無跡可循的,只有孫秀怡失蹤這一樁。
若將這一樁刨開,剩下的兇案,只要是白家內部、或是對白家十分了解的高手,就可以順利做到。
要是有幫手配合,都不需要有多高的武功,就能得手。你仔細想想,從奪賀禮到殺福伯,要是兇手真有搶走孫秀怡那種程度的武功,還需要陰陽透骨釘這種累贅麼?
死掉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也不過是個年老體衰的福伯,能在四大劍奴眼皮子底下偷走一人凌辱一人並全身而退的怪物,殺這些人只怕是手到擒來吧。”白若蘭恍然大悟一樣點了點頭,道:“對,你說得有理。”
“所以在那石屋裡行兇之人本是故意做那種打扮,想要讓咱們猜測成一人?”唐昕順勢道“所以那一掌他就是隨便一打,死了就算是滅口,不死,也能給這裡的人造成一個誤導。對不對?”南宮星點了點頭,道:“其實那人並未想著直接滅口。
紅姑娘當時正值陰虛,身體極度衰弱,否則那一掌的掌力,應該能讓她要死不死的在那裡
上一天左右,足夠告訴他人看到了什麼。”
“會不會…就是那個瘋子乾的?”白若蘭撐膝站起,道“我剛才留意到了,那兩條鏈子末端的環,本早就被鋸開。他…會不會這幾年都在裝瘋?就等著機會向我們白家報復?”唐昕略一猶豫,問出了南宮星也想問的話“蘭姑娘,冒昧問一句,那瘋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如今可不是盡顧著家醜不外揚的時候了。”白若蘭躊躇片刻,一咬牙道:“何止家醜,簡直是家門不幸!”
“那瘋子叫白若麟,是我二伯的長子,二伯為了他,不惜得罪全家將他出身風塵的母親扶正為,以至於連幾乎定好的閣主位子也讓給了我爹。
那瘋子的確是個武學奇才,我小時候就總聽長輩說,他一定能成為白家武功最高的那個,光宗耀祖。他發瘋之前,我們幾個弟弟妹妹,可都對他敬仰的很。尤其是我堂姐思梅,一得了空,就跑去黏著他不放。”
“他先是創了一門劍法,全家都高興得很,之後,就像著了魔一樣,非要鑽研出一門內功,來配合他的劍法。
那天我爹帶著叔叔伯伯下山辦事,他正當午的時候喜滋滋跑到飯廳,對我們幾個說他創的內功就要有成。我那時還小,傻呵呵的跟著拍巴掌,就記得在場的人都很高興。”
“那天晚上天還沒黑,思梅姐姐就去找他,我看她端著幾碟小菜,應該是去找他慶賀。哪知道…恰好趕上他走火入魔,發了瘋。他欺負了思梅姐姐之後,還跑去了姨娘們住的地方,大伯的一房小妾,我家的兩個姨娘外帶他們的通房丫頭,那瘋子一個都沒放過。
夜裡巡哨過去的穆師姐聽到異響,跑去查看的時候,也被他制住凌辱。要不是二伯苦苦哀求,第二天大家就已要了他的命。現在看來,二伯就不該保他!他這些年一定是在裝瘋賣傻,就等著有機會出來,報他被關了這麼多年的仇!”南宮星在心裡將這事情理了一理,口中道:“這就怪了,兇手不管是白若麟還是另有他人,福伯那邊的地上,都不該留著思梅二字啊。”
“也許只是裝神鬼,嚇唬人吧。”唐昕不以為意,道“這兇手大費周章佈下這麼一片疑雲,也不知到底所為何事。”
“這就要看,他真正向誰下手了。”南宮星略覺不安,道“馮破今天不到,明後兩也該到了,兇手不會再等下去。而他真正的目標一旦暴
,至少從緣由上,就會有人有了嫌疑。”
“唐姑娘,”他轉向唐昕,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和你家的兄弟商量一下,將大搜魂針的解藥,給那幾位關鍵人物一人留出一份?”唐昕怔了一下,道:“這我可做不了主。
不過我和蘭姑娘還算談得來,可以偷偷給她一份。”南宮星知道唐門家規甚嚴,這個人情賣給白若蘭,說不定都是因為別有所圖,只得道:“那可多謝了,蘭姑娘雖然不太可能受害,但以防萬一,總是好的。”唐昕也不磨蹭,當即就摸出隨身藥包,小心翼翼從其中擠出一顆淡紫的藥丸,用指甲一掐,揪掉一角,放在白若蘭掌中“小心收好,但別包的太嚴,大搜魂針藥
發作極快,一旦發作痛苦萬分,你拿解藥慢了,恐怕都來不及放進嘴裡。”白若蘭怯怯點了點頭,拆了火折中一條紙捻,裹住藥塊放進袖袋。除了等那兇手再次出手,所有人好像都束手無策。跑了白若麟這消息一經傳開,不知白若麟是誰的賓客倒還好些,白家諸人,可都紛紛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白天雄。
白天雄愛子心切,白天雄武功是白家第一,白天雄身量頗為高大,白天雄與其他四位兄弟關係最差,白天雄手下的外姓弟子最少…一條條原本沒什麼干係的訊息,此刻都成了狐疑之源,纏繞在白天雄身上。
就連一向對二弟照顧有加的白天英,言談之間也謹慎了許多。白若麟的逃走,將眾人心中一直緊閉的箱子,硬生生掀開了蓋。這種氛圍下,白天雄終於也顯出了疲態,他藉口昨夜未曾休息,天未黑就早早告退,往他夫人那裡去了。
白天英擔心二弟,只好也藉口值夜疲憊,追白天雄而去。白家五老的正室中,只有白天雄子住在別莊,與那些小妾比鄰而居,再加上白若麟就被鎖在這裡,白天雄呆在別莊的時間,本就比其他人都長。
只不過此時此刻,這本就理所當然的事,也成了大大的疑點。疑點雖多,這些人卻也沒讓驚懼衝散了理智,一番商討之後,他們還是認定,孫秀怡失蹤,與此後的連環兇案,並非同一幫人所為。
那神不知鬼不覺帶走一位新娘的手段,終究還是讓他們猜到了如意樓的頭上。李秀兒不忿腹中胎兒殞命,但秉善良,不忍讓白家遇上什麼血光之災,索
託如意樓搶走新娘,攪散了這場婚禮,算是報仇。
這猜測頗為合理,峨嵋派那邊也暫且認同,更有急子的弟子,當即就要下山去尋如意樓的晦氣,只可惜一想到陰陽透骨釘,那熱騰騰的念頭就頓時冷了半截下去。
眼見就要入夜,關鍵人物的安全便成了頭等大事。這樣一番佈局,要對付的顯然不會是什麼武功糟糕之輩,那不論武功還是地位,最該被保護起來的,當然就是白天武父子,唐行簡作為唐門一行的首領,當仁不讓承下了這一任務。
其餘晚輩按說不會成為目標,但為防萬一,還是由白天勇白天猛兄弟一道,將白若松白若竹他們那代親眷弟子聚集一處,由唐行傑照應。白天武遣人去叫了一趟大哥二哥,兩人卻都不肯過來,說是要在住處喝上一盅,解解心頭愁悶。
白家五老的女兒們,自然就是唐昕一肩扛起。白若萍似乎頗不適應這種人多的場合,遠遠坐在屋角垂首不語,反倒是白若蘭心疼妹妹,特地坐了過去,護在她身邊。
白天英並無女兒留在武家,盡數去了商家等待嫁人,剩下幾個年輕女子,到都是白天勇白天猛的後代,大抵是不同的妾室所出,相貌找不到多少相似之處,倒是身高一眼就能分出父親是誰…白天猛的女兒,起碼也比白天武的高出一頭。
南宮星本想回崔冰身邊問問情況,等到夜深再伺機埋伏,不想白若蘭也不顧避嫌,偏要把他留在大屋之中,他對女子本就硬不起心腸躲避,白若蘭的那些年輕姐妹又都好奇的緊,東問西問,轉眼就把他圍到了中央。
白若蘭還沒抗議幾句,就被這些女孩嘲了個大紅臉。鶯聲燕語環繞,南宮星到是受用的很,他見聞廣博,隨意挑些稀罕事說出口來,就能逗得身邊女孩張口結舌,說不多久,就連唐昕也忍不住摻了進來,白若萍都遠遠瞪大了眼,一眨一眨的望著這位姐姐的好朋友。
白若蘭既有些不快,心裡又十分自得,索不去管他,自顧自聽著窗外的動靜。到了掌燈時分,各房送進飯菜,託南宮星口舌之福,屋子裡的女孩心緒大都好轉許多,吃吃喝喝之際,也有心情嘻嘻哈哈兩句,當然,三句玩笑,倒有兩句半繞在南宮星與白若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