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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野像碰了高壓線,渾身靈地坐起來,退到了沙發頭。
他終於從衝擊中徹底回神,他言野的初吻,今天算是代了。
千算萬算,他沒算到這個小基佬趁虛而入,竟然得了手。
鄒翔杵在一旁,腦子比言野還亂,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做了什麼。然而覆水難收,他和言野之間隔著的這層窗戶紙已經捅破了。
之前屢次對言野表達親近後,心裡總有個聲音在提醒他,這樣是不對的。他雖然是個失憶患者,但基本的社會常識還是有的。
喜歡男人是一件離經叛道的事,然而每次和言野相處,他就會不由自主地向他靠攏,渴望汲取對方的溫度。
但是......
接吻的覺真好。
鄒翔的視線落在言野的嘴上,軟綿綿的觸
,就像掉進了一遊泳池藍莓味的果凍裡,意猶未盡,還想再香一次。
言野注意到他的視線,用衣袖擦過嘴:“你他媽想死就直說。”鄒翔起身把被子抱出來,堆在他身上:“殺了我吧。”他掃了言野一眼:“牡丹花下死。”言野騰地起身,旋風一腳踹他
股上,把鄒翔踹得踉蹌幾步:“滾進去,明天早上之前別讓我看到你!”他砰地倒回沙發上,把被子拉到頭頂,在黑暗中想著黃佳梅想著鄒翔慢慢睡著。
第二天早上,言野一面松褲帶一面往衛生間走。鄒翔正站在鏡子面前,斜揚著下巴,刀片在白泡沫裡走了一道,刮出乾淨的下頜線。
他在鏡子裡看到正在解褲子的言野,言野手頓住,整個人清醒了。
太他媽過於尷尬。
他把褲子拉好退出去,等鄒翔走出來,才一生不吭地進去撒。
他和鄒翔,算是接了吻的對象,不明不白的,曖昧得慌。
鄒翔蹲在狗窩前餵狗,一大高個蜷成一團,憋屈的模樣。小
狗容易脫水,他直接在狗糧裡摻了清水,放在小黑狗面前。
小黑狗埋頭啃了幾口,突然嗅到言野的氣味,抬頭朝他“汪汪”兩下。
鄒翔轉過頭,言野拿著牙刷尷尬地瞟著他。言野的尷尬在他眼裡,蒙上了一層美顏濾鏡,變成了嬌羞。
“你家牙膏沒了。”言野說。
“我給你拿。”鄒翔站起來去翻櫃子,小黑狗邁著短腿朝言野的方向跑,然後拿腦袋去頂他的拖鞋。
鄒翔把牙膏遞給言野,視線在言野手上那支藍的牙刷上停留了一秒。他家裡漸漸多了許多與言野有關的東西,言野的牙刷,言野的
巾,言野的拖鞋,言野沒帶走的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