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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任何人的,是嗎?”白舟鋪墊那麼久,終於拋出了真正的問題。
沈行猶豫了,這觸碰到他的警戒線了,像是條件反一般,對於這種展開內心給旁人看的問題,他習慣
地不作回答。
“你可以選擇不作答。”白舟善解人意地說。
但其實白舟明白,沈行也明白,白舟拋出這個問題,並非是真的想要答案,不過讓沈行有所思,讓常常逃避這個問題的沈行。
看見別人給予他的被暴曬的信任。
有些殘忍。
但不得不這麼做,沈行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可能一直把自己封閉住,不能讓控制不住自己,以至於自己的情緒有斷崖般的起起落落。
哪怕不是為了自己,為了孟閒,他也要跳出這個怪圈。
“我作答。”沈行說:“是的,我可以試著去相信別人。”白舟笑了笑,並沒有出驚訝的表情,他一步步向前引誘:“在那些人裡面,有我,卻沒有孟閒,對嗎?”
“你能相信我,因為我你認為我是個教書育人的導師,因為你認識了我近一年。”白舟繼續說:“我的職業的正面,我與你
往的長久
,使你有了‘信任’這種情緒。”沈行一言不發,因為他以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此刻他忽然發現,自己做出選擇,表
出
情,竟然需要這麼多要素。
“而孟閒,不滿足哪一點呢?”白舟說著,把熱水瓶放在手裡,彷彿在捂著取暖一樣,但其實,今天的氣溫並不低。
“你認為他和你認識的時間短了,那為什麼不多相處相處呢?”
“你說過這事看我自己的選擇的。”
“確實,我沒做什麼。”白舟把熱水放在辦公室的桌子上,陽光照進來,玻璃杯下的那片桌面,彷彿寶石般瀲灩散光。
白舟若有所指地敲了敲桌面:“我只是有而發。”沈行問:“什麼意思?”
“我不希望你們錯過,僅僅因為你的遲鈍,便錯過。”白舟眼裡這句話蘊含了太多情。
沈行沒回答,他無法理解白舟的“錯過”,不知道白舟所說,因為白舟的遲鈍而錯過了紀青川多久。
過了一會兒,白舟又把玻璃杯拿了起來,握在手心,說:“你十一月份的競賽,有一個陪同名額,要聯繫你的父母嗎?”
“白老師覺得我應該聯繫誰?”沈行問。
白舟笑笑:“那我怎麼知道,你自己考慮吧。”沈行發現,白舟很喜歡在讓自己考慮的情況下,還給予決斷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