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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一直很好奇嗎?怎麼才差一步的距離,她卻遲疑了…
彷佛那是潘多拉的寶盒一般,如果開啟,會召來幸運還是不幸?如果開啟了,她和寧懷合之間,又會變成怎麼樣?
突然之間,這兩個月來所有的美好,所有的親暱,所有的親吻擁抱,哪怕是幼稚的鬥嘴,都有如走馬燈一般在她眼前一幕幕播放,她想起今天中午在宜蘭吃當地特菜時,他們的對話——“我約了醫生,晚上吃完飯就過去。”
“怎麼了?”
“你早上在咳嗽不是嗎?”
“還好啦,多喝水就好了。”
“不行。”
“出,我不喜歡看醫生!你不能這樣費醫療資源,上次那個婦產科也就算了,我這次只有小咳一下下,也不一定是
冒啊…”
“咳嗽會阻礙我吻你,還有問題嗎?”這男人每每突然神來一筆的曖昧,哪怕是霸道得很欠扁,都會讓她覺得很幸福,天啊,愚蠢的幸福,愚蠢的愛情,愚蠢的女人,她雙手在身側握拳。
她必須清楚,這男人沒和她承諾過任何事,哪怕他們之間的關係已是如夫般的親密。
她不懂他的想法,或許那些親密,對她來說是夫行為,可對寧懷合而言,是不是隻是協議底下的附註條款呢?除了名義上的,連實質上的關係都要比照辦理?
她真的不想把事情想得這麼不堪,男歡女愛,你情我願,但這種無能為力的沮喪,為何卻繞在心底揮之不去?
穆妍然轉身,選擇離開——她沒有勇氣打開這潘多拉的寶盒。
到了一樓的急診室,寧母剛完成手術,已被安置在一旁的休息室休息,穆妍然按護理人員指示來到休息室時,半掩的休息室內傳來寧家長輩急切的談聲,原來爺爺、
都趕到了。
“然然怎麼會知道方雪凝的事?”
“媽,我也只是猜測,否則然然怎麼會問起懷合的事情來呢?”
“你們都別猜了,然然是這麼聰明的孩子,她和懷合之間又是那樣親近,怎麼不會察覺呢?怪就怪在我們懷合太三心二意,如果然然被氣走,傷心的也只有我們這些長輩!”
“老頭子,不會的,懷合會喜歡然然的!然然現在還不清楚,我們繼續瞞著她就好,一定不會有事的!要是懷合把然然氣走,這個孫子我也不要了,送給方家算了,我不要了…”
“媽——”裡頭氣氛很低,甚至還聽得到
低低的啜泣聲。
穆妍然雙手捂住臉,是啊,她也想把事情想得簡單點,男歡女愛,你情我願——“怪就怪在我們懷合太三心二意,如果然然被氣走,傷心的也只有我們這些長輩!”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是她的問題,她沒管好自己的心。她是理智的女人,凡事只講眼見為憑,樓上的潘多拉寶盒和爺爺話語間所透
的,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穆妍然放下手,用力呼,以最和善的笑容走進休息室。
“爺爺、你們來嘍?你們怎麼會知道的?媽,對不起,我剛去化妝室。”寧家長輩們見到了她,全把剛剛的擔憂都藏起來。
寧老爺子佯裝沒事,笑著說:“發生這麼大的事也沒說,管家回來看到廚房的血跡,以為壞人跑進家裡來了,幸好管家夠冷靜,調了院子的監視器才知道淑茵受傷了,之後又看你把車子開出去,透過關係查到在哪家醫院才知道狀況,真是嚇壞我和你了。”穆妍然邊看著婆婆的傷勢邊道歉。
“我那時真的只想到要快點去醫院,也怕爺爺受到驚嚇…媽,你還好嗎?”寧母用沒受傷的手握住媳婦的手。
“我沒事,然然也嚇壞了吧?”寧老夫人拍拍口。
“幸好有我們然然在,淑茵有暈血的老病,要是一個人在廚房,我都不敢想象後果會有多可怕。”寧老爺子點點頭表示贊同。
穆妍然垂下眼簾,如果她不要提到那件事,或許就不會讓婆婆嚇到割破手…
“媽,對不起,你在切水果,我不該嚇到你。”寧母搖頭。
“沒事的,媽沒事。”此時,所有人皆有默契地沒提到寧懷合。
雖然寧母的手術順利完成了,但依然要按時回診和復健,等寧母暈眩緩和後,一群人返回寧家。
這一夜,寧懷合併沒有回家。
穆妍然躺在大上,手機就放在
頭櫃上觸手可及的距離。
她咳了兩聲,突然想到寧懷合原本今天晚上要帶她去看醫生的。
她閉上眼,嘲諷的笑意在嘴角悽楚地扯開。
她睡著了,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間,她最掛念的還是寧懷合會不會打電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