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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覺得,就安妮一個連武器都沒有的柔弱女人,大概要不了十分鐘就要死無全屍了。
不過季鶇卻撥開了玫瑰擋路的手,衝出了門。
而且這一路行來,季鶇能看得出來,安妮不是個腦子不清醒的女人。
到現在為止,這個女人做的每一件事情,從她為什麼堅持要給眾人帶路,到她隱瞞了疫苗的內情來看,只要深究下去,最後都有她的原因。
所以,她突然跑出去肯定不是衝動的自殺之舉,最大的可能,是她認得這裡的路,最起碼,她肯定有一個覺得自己非去不可的目的地。
任漸默很自然地跟在了季鶇身後。
玫瑰恨恨啐了一口。
但她沒記住這間研究所的平面圖,很難找到正確的路回去,更不覺得只靠自己一個人能活著通關這個“世界”。
所以她別無選擇,只能黑著臉,也跑出了門。
&&&&&&&&&安妮確實跑得不算快,而且目的地也不遠。
季鶇追在她身後。
安妮那一頭散亂的栗長髮就好像招展的旗幟一樣,十分顯眼。她在走廊上拐了個彎,然後鑽進了一扇門裡。
季小鳥趕在她企圖將門反鎖前,一步躥過去,伸手抵住了門板,並用暗含警告的視線死死盯著她。
安妮很識時務地鬆開了手,放了季鶇以及隨後趕到的任漸默和玫瑰進來。
他們看到,這是一間安保警衛室。
在房間的東牆上有分上下兩行整齊排列的十二塊熒光屏,都是監控攝像頭的實時畫面。
安妮什麼都沒說,只一步躥到監控屏幕前,兩秒之後,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發出了幾近啜泣的氣聲。
“他還活著……他、他還活著……”慄發女人腳下一軟,“噗通”一聲跪坐在了地上。
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暴出脆弱的樣子,全身抖如篩糠,眼淚從她睜得滾圓的雙眼湧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她的指縫裡。
“我兒子……他還活著……他竟然真的還活著……”確實,正如安妮所言,上面一排左側的屏幕畫面中,居然真的還有一個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小男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