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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行來,她一直都在其他人的保護之中,從未曾如此近距離地與一頭怪物進行接觸。
雖說她打過疫苗,不至於被咬上一口就直接gg,但不染不代表不會死,遍佈研究所各處的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她還是深深的了一口氣,頑強地邁開了腳步。
雖然安妮有心模仿季鶇剛才的動作,可很顯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笨拙地爬過雜物堆,差點兒沒被腳下攪纏成一團的單和衣服絆個踉蹌,好在季小鳥眼疾手快,及時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站住了。
緊接著,兩人不敢耽擱,用背貼著櫃子,只恨不能將自己的身形縮成一張紙片,螃蟹似地,一步一步橫向移動,從怪物的墩兒與消毒櫃中間的窄縫間擠了過去。
季鶇走得很順利。
他取了玫瑰剛才的教訓,強忍住心中的驚恐,硬著頭皮放慢速度,緩緩地、緩緩地從怪物身後擦過。
在他移動的過程中,那隻顱骨怪物毫無所覺,連脖子都沒偏轉一下。
但安妮卻遇到了麻煩。
其實,她已經做得足夠好了,並沒有因為驚恐或者慌張,失手出聲音來。
可安妮比季鶇矮了約莫七、八公分,當他們以同樣的姿勢貼著消毒櫃做蟹步前行的時候,在季鶇能夠安全通過的地方,她卻忽然被“拽”住了。
那一瞬間,安妮差點兒沒脫口驚叫出聲。
在闖禍的前一秒,她理智回籠,硬生生地將已經到了嗓子眼的驚叫給嚥了回去,隨即醒悟到,有什麼東西,在她後腦的位置勾住了她的防毒面具。
慄發女子差點兒就要哭了。
她沒法回頭,不敢掙扎,本不知道應該如何才能掙脫困境,只能伸手抓住季鶇的衣服,以眼神求助。
——臥槽!
季鶇仔細一看,也覺得很想哭。
這是什麼倒黴催的運氣,櫃門上的金屬把兒竟然好死不死就正正好地卡進了防毒面具後面的網格狀濾網裡了!
他頓時急得冷汗雙雙直冒,連腳尖都一陣陣發冷。
沒辦法,季鶇只能硬著頭皮伸出一隻手,在安妮的腦後艱難地摸索著,試圖將防毒面具與門把兒分開。
這真是,最最糟糕的境況了!
他們兩人現在就站在怪物的正後方,哪怕膝蓋往前稍稍那麼一彎,就能撞到骸骨怪那厚實得不甚科學的寬闊髖骨。
偏偏安妮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季小鳥也只能以如此彆扭的姿勢,靠一隻手勉強摸索著試圖將防毒面具與門把兒分開。
——怎麼卡得那麼死!?
季鶇額頭的冷汗唰唰直往下掉,面罩內側被他的呼燻出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安妮更是真的嚇哭了,一雙深褐的大眼睜得極圓,眼淚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在倒黴的時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因為,就在這時,兩人身前的怪物忽然動了。
它抬了抬頭,然後做了個彷彿猿類動物伸懶的姿勢,朝著他們的方向扭了扭身體。
安妮徹底僵住了,上半身條件反地往後一抵,帶著防毒面具的腦袋連著季鶇摁在她後腦的手都一起磕在了櫃門上,發出了一聲很輕的,“咚”。
平心而論,那聲音確實很小,只要稍遠那麼一兩三米,還不一定真會出什麼岔子。
但怪物和他們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那蹲坐的怪物忽然立起了上半身,彷彿是在試圖分辨聲音的來源一般,歪了歪腦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