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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鹿鳴忽然跟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一下子就蹦了起來,目光炯炯地盯著莫天。
“你剛才說,那塊把我們困住的畫壁,是個小公子畫的?”她在進入“桃花源”前,是某所著名高校的苦建築系理工狗,當時正在唸大五,一邊忙著畢業創作,一邊還要準備考研,可謂焦頭爛額、生不如死,每
睡不夠四個小時。
但當個學霸雖苦,卻充分說明了樊家姐姐的智商可是實打實吊打絕大部分同齡人的。
尤其是在數字方面,她有一套從小訓練的速記方法,只要看過聽過,就能夠牢牢地記住。
“那小公子,十四歲,對吧?古代的虛歲十四,大概就是十三歲的樣子吧?”樊鹿鳴用力地嚥了口唾沫:“那你們覺得,剛才那男孩兒的聲音,聽著像幾歲呢?”第96章畫壁換魂-22樊鹿鳴的問題一說出口,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勒,我怎麼沒想到呢!”莫天
一拍腦門,飛快地將懷裡的木牌摸了出來,然後朝著鶴形燭臺的方向攤開手,手掌虛虛懸在半空中,似乎在觸摸一個別人都看不見的人。
“你家那小公子,說話的聲音……”他想了一下,形容道:“是不是軟軟的,帶著點鼻音,句尾還有些拖沓?”季鶇看莫天這樣,也
不住好奇,取下了自己的木牌。
於是他也看到了趙氏的樣子。
那果然是一位面容秀美、儀態端方的美人,只是身影虛幻,能透過她的身軀,隱隱約約看到後方的牆壁,仔細再一看,她的身體是飄浮在半空中的,尖腳離地面還有半個指節的距離。
這時,白衣女子一手前伸,半透明的指尖放在大老師的掌中,嘴
微微張合,似乎正在說話的樣子,只是季鶇卻聽不到她的聲音。
“果然是這樣!”莫天連連點頭,然後他想了想,又問道:“那……捉
藏遊戲,你又知道些什麼?”樊家姐弟立刻豎起了耳朵,連任漸默也表情一斂,目光投向虛空中看不到的白衣女子。
季鶇則看到,趙氏聽了莫天的問題之後,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頗為意外的樣子,然後嘴
又無聲地動了起來。
“行了,這下子就全清楚了!”莫天“聽”完趙氏的敘述,收回伸出的手,朝身周環視一圈,立刻將自己剛剛聽來的回答複述了一遍:“趙氏說山莊的小公子確實說話聲音軟糯,還喜歡在句末拖個長音。”樊家姐弟非常有默契地一同握起拳頭:“沒錯了,我們一直聽到的那聲音,肯定就是那個小公子的!”
“還有,她還說,小公子以前經常和家丁、護院在庭院裡玩捉藏,在其中一個人身上綁條紅布巾當‘鬼’,由他去找其他人,然後將布巾傳給被他抓住的人——這聽起來,是不是跟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啊!你們說,那小公子是不是有病啊!”樊鶴眠聽完,氣得用力跺腳:“明明殺他全家的是外面那群妖怪,他不去報仇就算了,還要來折磨我們這些無辜的路人甲乙丙丁,到底是圖什麼啊!?”季鶇:“……”他也抱有同樣的疑問。
在季小鳥看來,即便這位小公子真有堪比神筆馬良之能,能在一塊畫壁中重現自己生活過的整座大宅,但他被妖怪們害得家破人亡之後,沒有報復那一群怪,反而來折騰他們這些身為人類的參演者,這思路,就很奇怪很不合常理了。
有了在上一個“世界”裡,臨了還被附身在小男孩蘇林身上的“王”坑了一把的前車之鑑,季鶇已經學會了總結經驗。
生活在每一個“世界”裡的人,都不是電子遊戲中單純的npc。他們在自己的維度裡,都有獨立的思維,所作所為符合邏輯。
所以若是某個“土著”做出了什麼他覺得難以理解的行為,很可能意味著這背後還隱藏著一些他還沒找出來的原因。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就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事情的起承轉合已經很明晰了。
小公子從繼母那兒得到了一套筆墨紙硯,然後在牆上畫了一副壁畫,一群妖怪聞風而至,為了尋寶把整個大宅裡的活人全禍害了,結果宅院連同裡面的妖怪就全都被困死在了畫壁中。
既然如此,事情的關鍵,就在於小公子得到的那套文房四寶上了。
畢竟那小公子再才華出眾、天賦異稟,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普普通通的凡人,定然不會有那畫一幅壁畫就能溝通天地、造化陰陽的神仙境界。
連神筆馬良都得靠仙人贈他神筆,才能心想事成畫啥有啥呢!
很顯然,不止季鶇,其他幾人也都是這樣想的。
這時,樊鶴眠已經站起身,一個箭步,衝到牆邊,拎起捆成了只粽子的黑犬,二話不說,先狂風暴雨一陣亂晃,把晏總管搖得嗷嗷直叫,連人話都忘記怎麼說了。
“快說,那套筆墨紙硯到底在哪裡!?”樊家姐姐兇巴巴的威脅道:“不然就把你的皮扒下來當腳墊子!”晏總管被姑娘倒提在手中,整隻狗暈暈乎乎,只覺眼前的一切都在不停地旋轉。
“什、什……嗷嗚,什麼筆、筆墨、紙硯?”他簡直快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