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然後發出了比剛才更加響亮的起鬨聲。
只見被點了名的李雲沐李公子似乎也沒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臉上全是既驚又喜的表情,一邊對身邊的狐朋狗友連連作揖,口中連稱承讓,一邊就在幾名家丁的護持之下,忙不迭地往高臺的樓梯而去。
“怎麼會這樣?”季鶇眉心鎖得更緊了。
蘇棠是座農業商業都很發達的大城,聚集在這裡的有錢有閒的富家公子足有二三十家不止,那綠竹姑娘竟然一下子就挑中了李雲沐,若說這只是巧合,季小鳥自己都不相信。
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季鶇已經腦補出了好幾個版本的怨女尋仇的故事,生怕李公子一走到綠竹身邊,女孩就會從懷裡拔出一把匕首捅進他的心窩裡。
“要不,我們把這事兒攪黃了吧?”季鶇微微欠身,隨時準備跳出去。
“等等,先別急。”任漸默伸手壓住了季鶇的衣袖,“zero跟在李雲沐身後呢。”如此同時,耳機裡也傳來了冰霰語調平緩而冷淡的指示:“所有人都不要擅自行動,先看看情況再說。”於是季鶇又坐了回去。
就在這兩句話的功夫,李雲沐已經顛
顛地下了高臺,在隨從們的幫助下排開圍觀的人群,又被老鴇與侍女們
上了綠竹的畫舫。
“畫舫要走了,怎麼辦?”季鶇聽到耳機裡傳來巴洛克的詢問聲。
想來他和刺青應該也在附近,將李公子的動向看得一清二楚。
“阿蓉,你想辦法跟上去。”冰霰給出了指示。
“好哩,給我。”蘇蓉乾脆地回答道。
她的異能可以改變身體的形態,無論是用飛的還是用遊的,想追上畫舫都不是難事。
而且蘇蓉還是個女人,若要混上一艘到處是花娘的畫舫,確實比其他人要方便得多。
那之後,季鶇看到綠竹的畫舫離開碼頭,緩緩駛入了汍水河的開闊區域,然後與其他三艘畫舫一起,停在那兒不動了。
熱鬧看完了,南岸圍觀的民眾,還有各處高臺上的公子們都陸陸續續地散開了。
季鶇和任漸默也跳下了樹,沿著汍水河南岸慢慢地走著,一邊走,一邊留意耳機裡傳來的信息。
十分鐘後,蘇蓉已經帶著半打針眼攝像頭,順利地混上了綠竹和李公子所在的畫舫,將自己裝扮成一個侍女,與zero一起,服侍在目標對象身邊。
李雲沐上了船以後,立刻就跟綠竹親親熱熱地坐到了一張席上,推杯換盞,聊起了風月場中的那一套來。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李公子明明是個花心大少人設,酒量卻實在很不怎麼樣。
他被美人連哄帶勸灌下兩壺之後,竟然就摟著溫香軟玉翻倒在榻上,兩腳一蹬直接睡死了過去。
於是從旁斟酒佈菜的蘇蓉就看到,綠竹姑娘從李雲沐懷裡掙脫出來,嬌嗔地罵了幾句,又搡了兩下,李公子依然四仰八叉,睡得如同一頭死豬,不僅沒有要醒的意思,還打起了響亮的酒鼾。
綠竹氣得跺腳,連罵數聲“冤家”,卻也無計可施,只得將人留在了榻上,吩咐侍女們好生照料,然後水袖一甩,徑直離開了房間。
旁觀的蘇蓉和zero:“……”聽說了這發展的其他人:“……”一開始,他們都猜這位綠竹姑娘很可能就是李雲沐的“死劫”,肯定會趁著這個機會下手幹點兒什麼。
結果兩人卻只是單純地喝了些酒吃了頓飯,然後一個醉死了過去,另一個把人撂下便走了。
——說好的豪門狗血恩怨、弱女子千里復仇呢!?
季小鳥在心中無聲咆哮。
“總之,我們會盯著李雲沐的……”蘇蓉也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
她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放心,今晚絕對不會讓他掉一頭髮。”&&&&&&&&&“我們回去吧。”聽冰霰安排好畫舫上的細節之後,季鶇知道應該沒自己什麼事兒了,於是扯了扯任漸默的衣袖,笑著說道。
任漸默點了點頭,然後又指了指他懷裡的花燈。
“這盞燈,你不放了嗎?”季小鳥這才想起自己這裡還有一盞樊鶴眠隨手給他的花燈。
這時兩人已經沿著河岸走了好一會兒,前面不遠處就是水平緩的壺嘴灣了。
淺灘上停了好幾艘小舟,每一艘船上都有幾個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孩兒,忙著用長竹竿攔截上游放下來的花燈。
他們每撈起一盞都會仔細看看,若是覺得燈上的內容寫得好,就大聲念出來,然後在同伴們的起鬨聲中左右四顧,希望有個妙齡少女願意出來認領。
“唉……總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季鶇摸了摸鼻子,心說如果自己的燈被撈起來,該多尷尬啊。
不過他隨即轉念一想,這處大千世界用的是華國語,他一個外來者不好意思寫中文,難道還憋不出幾句英文了嗎!
於是季小鳥快走幾步,來到一處小攤前,問店家要了支筆,歪歪扭扭地在染成粉的宣紙花瓣上寫了兩行字。
“好了!”他抱起花燈,來到河邊,點亮燈,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花燈推進了水中。
已經過了放燈最熱鬧的時候,湍急的河水托起一盞小小的花燈,很快便衝